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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陽光下,蕭白陌半瞇了眼,舒服的躺在樹蔭下的躺椅間。便如同一個尋常的老人,享受著悠閑的時光。一陣輕風吹過,蕭白陌半瞇的雙眼瞬間睜了開來,那昏暗的眼中精光一閃,望著自己矮小的房屋突的露出一個笑來。斜了眼,掃了掃緊閉的冷宵殿門,蕭白陌哼哧哼哧的站起身來,一步一搖的,走入了自己的小屋。“師侄拜見叔師?!蹦桨讍蜗c地,望著沉下臉來的蕭白陌,微笑著說道。蕭白陌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少年,看著姿態恭敬的慕白臉上那帶了幾分摯誠之色的臉龐,道:“前幾日離傷那孩子回了宮,老夫便估算你已恢復了武功回來了,幾日不見,原以為你是籌劃著刺殺顏銘青,怎的到今日都不見動靜,你倒到來了這里?”果然,蕭白陌并非如他所言那般痛恨師父了……慕白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烈了起來。“師叔,”這一聲,慕白倒叫得心甘情愿了些,說道:“慕白自解毒之后,轉練噬血心法,內力卻一分分減少,師侄百思不得其解,只得來問師叔?!?/br>“內力出了問題?你起來罷,坐到床上去,老夫為你查探查探!”蕭白陌松了口氣,臉色漸漸回暖,原來他并非是不想為大哥報仇??!慕白應了一聲,依言盤腿坐好。蕭白陌轉至慕白身后,右掌輕舒,抵至慕白背心,低喝道:“運功!”慕白閉眼,調動了內力,自丹田而出,順著任脈動流轉一圈。感到背后的手掌撤了回去,忙站起身來,望向蕭白陌。卻見蕭白陌滿面笑容,也不搭理慕白,便自顧自的坐在床上,閉目沉思。慕白心知蕭白陌必是思考著自己內力的問題,見他滿面笑容,心中的擔憂略略放松,也不打繞,在一旁恭敬的站了,默默等候。良久,蕭白陌總算是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慕白,滿意的點點頭,道:“你師父當真是個聰慧絕輪的人物……”師父?噬血心法并沒有問題么?那么內力……慕白不明所以,卻也不多言,只是靜靜地望著蕭白陌,等待他下面的說詞。蕭白陌再度點了點頭,方道:“你如今的心性,倒也沉穩……”“師叔繆贊了?!蹦桨字t虛地道。“你體內的經脈早年被藥物擴寬,卻也脆弱無比,原本你得了你師父八十年的內力,全力運轉內力之際,經脈承受不住,有經斷人亡之險,但你師父給你的噬血心法,卻是大出現今內力心法之外,另辟蹊徑,你的內力并非減弱,卻是由得噬血心法壓縮,大約一層內力,濃縮過后,只余半層。你是否感覺如今使劍,比之從前,調用的內力減少,卻威力加大了?”蕭白陌輕撫著胡須,笑著說道。慕白一怔,道:“確實如師叔所說,師侄一直以為是噬血心法本就是噬血劍法的根基之因?!?/br>蕭白陌點點頭,似在想著什么,沒有答話。慕白行了一禮,道:“既然內力沒有問題,師侄便也放心。師叔可容慕白在此休息一日,待到日落,師侄準備前往碧落殿?!?/br>“你便打算單槍匹馬的,去尋顏銘青報仇?”蕭白陌肯中譏諷之色一閃。“師侄打算令離傷盡量引出些碧落殿的人來,憑著噬血劍法克制碧血劍法,師侄有八成把握殺死顏銘青!”慕白眼中燒燃起熊熊的火焰。“離傷?”慕白陌有些驚訝,按說離傷曾經背叛過慕白,慕白怎么也不可能再相信他了罷?!慕白輕笑,道:“師叔既讓他來尋我,想是他已悔悟……師侄雖不相信離傷,卻是相信師叔的?!?/br>蕭白陌聞言,不置可否,上下打量著慕白,道:“你任脈已通,督脈也已松動,不若老夫便再幫你一次,你且坐下行功,老夫助你打通督脈?!?/br>慕白一喜、一驚,詫異地看著蕭白陌,這位師叔不是一向不喜歡自己的么?蕭白陌輕嘆一聲,道:“你想得沒錯,只需刺殺了顏銘青,你本就是慕少宮主,碧心宮下屬自然不會再反抗于你……但顏銘青未死之前,只怕是他們也不敢放了你與他單打獨斗罷?!你如今噬血劍法想是大成,但若路上便消耗過多,成敗便就難說了……”自己自然不會光明正大的去到碧落殿,雖說如今顏銘青的身邊,盡是他的心腹手下,但也沒有幾人能插手得上自己與顏銘青的搏斗……這般情形,蕭白陌不是想不到,他是師父的親弟弟,總歸不會害了自己……慕白想了想,深深的一個躬身,行禮道:“多謝師叔成全?!?/br>蕭白陌也不多言,便自閉了眼,默默的調息。慕白輕輕坐上床來,沒有發出一點動靜,盤了腿,收斂心神,深吸口氣,閉目運功,一面為一會的沖擊督脈做著準備,一面悄悄地分出大半內力,仔細藏于丹田之內——只要蕭白陌一但想要傷害自己,這隱藏起來的內力必然反戈一擊!雖說蕭白陌是師父的親弟弟,也一直似在幫助自己,但他曾在風鳴崖上袖手旁觀,也一直并不喜歡自己,能打通督脈,功力的使用與修煉,皆能事半功倍,雖是好事,也不能不做些防備。慕白心底微微一笑。內力流轉全身,運行開來,身體微微發熱,背心一只手掌抵住,洶涌宏大的內力如奔騰的巨浪,狂呼怒號著,沖入了體內。慕白額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這內力太過狂暴,來勢洶洶,若不是自己提前運功舒通了經脈,只怕……隱藏在丹田內的內力不安的sao動了起來,是反擊?還是忍耐?慕白猶豫地注意著這股兇險內力的走向。那內力雖然粗暴,卻并沒有如慕白擔心的那般壞破經脈,只是挾著兇狠的來勢,一頭撞入了慕白未曾打通的督脈之中!慕白微微松了口氣……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房中的兩人,臉色越來越顯蒼白。蕭白陌的內力,婉如尖銳的利刃,在阻塞的督脈中來回沖撞著,慕白額上的冷汗已匯聚成蹊河之水,順著眉角流至下頜,再滴入衣間,與身上痛出的汗水混合在一起,浸濕了衣衫,潤濕了床褥……一張俊美的臉龐,扭曲成猙獰之色,明白已到了關鍵時刻,慕白卻也只能咬著牙,死死的忍耐著這凌遲般的鈍痛。督脈已然打通了大半,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