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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宮主輕輕拍了拍身邊的慕白,干澀地笑道:“你倒是聰明……今日所見,你可要記在心里,你這師兄,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啊……”“不怕!有師父在,徒兒不怕!”慕白心中一緊,卻下意識的抓緊了宮主握著自己的大手,挺了挺胸膛,大聲說道。“哦?!”宮主意外地低頭,看了看慕白,笑了起來,說道:“雖僅中上之資,卻真是聰明……你幾歲了?”“徒兒八歲?!蹦桨渍A苏Q劬?,先前不是說自己什么什么很好么?宮主陰笑一聲,緩緩地說道:“八歲,卻是習武的最好年齡。慕白你可一定要乖乖聽本宮的話,勤練武功,你要記住,你是我碧心宮主蕭白離的徒弟,只要你努力習武、孝敬本宮,便沒有人能欺負得了你去,這諾大的碧心宮,也遲早會是你的!”“是,師父,徒兒一定會好好的學武,不叫師父失望!”慕白興奮地高聲叫道,‘沒有人能欺負得了你去’?這豈不是說,這位宮主師父會保護自己?慕白忍不住雙手摟抱住了宮主的手臂,開心的笑了起來。低頭望著慕白那孩童天真、幸福的笑容,宮主面上的陰郁散了開來,滿意的牽著掌心中的小手,向著殿門外走去……※※※“什么?那慕白沒有回到落霞殿?而是留宿在了碧落殿?”顏銘青憤怒地盯著身前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一張俊臉扭曲而猙獰。“是,宮主似乎非常喜愛慕少宮主,一直帶在身邊,片刻也不放他離開,還手把手的教他武功!”地上的黑衣人畏懼地垂下了頭,驚恐不安地道:“宮主還說、還說……”顏銘青咬牙切齒,瞪著黑衣人,喝道:“他算什么少宮主?!宮主還說了什么?說!”黑衣人驚得垂下了頭去,不敢再看顏銘青暴怒的神色,顫聲說道:“宮主說,只要慕少宮主努力、孝敬,碧心宮遲早會交給慕少宮主……”‘啪!’顏銘青放在身前的木桌上雙手猛然一緊,那結實的木桌如遭重擊,‘嘩啦!’一聲碎裂成塊,和著揚起的塵埃,散落一地。“老不死的家伙!你什么意思?!”顏銘青怒目圓瞪,霍然站起身來,忌恨以極,一字一頓地說道。黑衣人全身顫抖,俯在地上,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也不知是因為顏銘青的怒火,還是因為顏銘青的話語。好半晌,顏銘青漸漸平靜了下來,陰森地盯著地上的黑衣人,喝令道:“你回去,若有機會,可……”顏銘青的話語越說越低,漸漸的聽不清楚。“是!”黑衣人悄悄地松了口氣,心知這條命算是撿了回來,忙行了禮,起身正待離開。“慢著!”顏銘青眉頭一皺,揚聲喚住,說道:“讓人去找帶那慕白回來的執堂執事離傷,問清楚我這慕師弟的心性、性格、興趣、愛好!”“是?!焙谝氯斯砻C立,再不敢退走,靜待顏銘青的吩咐。顏銘青又想了想,道:“落霞殿的人都安排好了,我不希望有別的什么人在那里!”“顏少宮主請放心,落霞殿的人,全是忠心于顏少宮主的,絕無宮主的人在其中!”黑衣人連忙答道。“很好,去罷!”顏銘青揮了揮手,皺緊了眉頭,坐回椅中。※※※抱著手里的線裝書本,慕白一字一句的默頌著方才師父教給自己的短文。‘慕白’看著書頁上方斗大的兩個字,這是師父教自己的第一個詞——自己的名字。‘蕭白離’這是師父教自己的第二個詞——師父的姓名。想不到,自己還能讀書識字……慕白心情激蕩,忍不住偷偷瞧了坐在書桌前批示文書的蕭白離一眼。雖是白日,卻也近黃昏,書房內,數只燭盞早已點燃,明暗的火光跳躍著,隨著窗外吹入的微風翩翩起舞。從慕白這里,只能瞧見蕭白離的側面,卻也能看見那緊鎖的眉頭,煩悶的臉色。雖然須發皆白,但蕭白離的背脊依然筆挺,不自覺間散發的威嚴與貴氣,卻依然掩飾不住眼中的疲憊與無奈……慕白有些好奇,這龐大的碧心宮占去了整個寬暢的山谷,身為碧心宮之主的師父,還能有什么不滿意的呢?放下手中的書冊,悄悄走了過去,提起茶壺,將蕭白離手邊的茶杯斟滿。近了看,老人臉上的無奈更加明顯,陰沉著臉,眉心皺起一個字‘川’字,緊抿著嘴——似有無邊的心事,沉重地壓在心頭……早已注意到慕白的舉動,蕭白離本不想理睬,卻見他竟停在了桌邊不走。蕭白離輕嘆一聲,轉過眼來,看了看茶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慕白有什么不認得的字要問本宮?”溫柔的語調,平和的神態,仍舊無法解開那深鎖的眉頭!慕白不自覺的伸出了小手,輕輕撫上了蕭白離的眉心,想要將它抹平,輕聲說道:“師父,別難過,慕白會一直陪著您……”蕭白離一怔,一時竟忘了要撫開孩童的手。“師父是為了師兄煩惱么?慕白一定會聽師父的話,好好孝敬師父,一直陪著師父。絕不像師兄一樣,惹師父生氣……”想起大殿里那個‘師兄’顏銘青的眼神,慕白自作聰明地安慰起眼前的老人來……“呵呵……就憑他?還不值得本宮傷神……”蕭白離淡淡地說道,陰沉的面龐上閃過一絲苦澀,只是語氣卻也忍不住放軟了些?!澳銘撟苑Q徒兒!呵呵,你還小,可到了日后,總也有你自己的路要走,哪里能一直陪著本宮?!”作者有話要說:唔唔…………修文…………修文…………大家不要崔煙嘛………………煙真滴很努力了……碧血噬情05碧血噬情05或許是這一會兒相處時的溫和,或許是燭光柔和了蕭白離冷酷的臉龐,慕白心中竟不再有一絲懼意。失去了離傷的溫柔,在這陌生的宮殿里,或許也只有這個老人,能讓自己依靠……眼前似又閃過顏銘青那陰冷的雙眼。慕白挺了挺胸,誠懇地說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徒兒自然是要一直陪著師父才是!”蕭白離眼神一閃,看著慕白神色肅穆的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