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哥兩好的模樣。

燈光下，對方的長相終于清晰可見。他的發型凌亂，似乎很久沒有打理過了。眼睛略微下吊，但是卻流露出一種睿智的感覺。

最讓李維意想不到的是，米勒那家伙竟然滿眼崇拜地走出研究室，來到那個叫莫里斯的家伙面前，絕對虔誠地行了一個軍禮，“您好，莫里斯?雷亞中校！”

李維的下巴快掉下來了，這家伙什么來頭。

“不會吧，米勒……你不是應該走上去替這個家伙把扣子扣起來然后告訴他軍裝不是風衣嗎？”

“呵呵，這個小家伙是不是傳說中的李維?范佩爾??？”莫里斯走過來，狠狠地捏著李維的兩頰，像是看見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

只是他沒想到，剎那間李維一個靈敏的過肩摔，將他狠狠摔在了地上，整個訓練室都在震動。

米勒半張著嘴呆住了，其他研究人員就像時間靜止一般看向聲音的起源。

李維揉了揉自己的臉，活動了一下肩膀，插著褲袋道：“不好意思啊，本能反映?！?/br>
莫里斯按著自己的腰哎喲哎喲地站起來，“我年紀大了，可受不了這個?，F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尊敬長者了啊……”

“李維?范佩爾！你竟敢摔莫里斯?雷亞！你知不知道他是誰——”米勒驚叫了起來，這個家伙就是等級觀念太重才會這樣大驚小怪。

“莫里斯?雷亞中校?！崩罹S聳著眉梢，特別強調了“中?！边@個詞，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好像……那個……第一個駕駛藍色危機的飛行員也叫莫里斯?雷亞?！?/br>
“沒錯，我就是那個莫里斯?雷亞。順帶提一句，我的正牌職業并不是戰機飛行員，而是戰機程序師。換而言之，雖然數學計算物理設計導彈規劃都不關我的事情，但是cao作程序卻是我的手筆?！蹦锼沟拇浇橇髀冻龅淖孕庞袔追朱拍康母杏X。

13、妥協

“哈？這個變態不是人可以cao作的系統就是你設計的？拜托你調整一下時間差吧……我每次射擊都命中不了?！崩罹S的臉上是萬分嫌惡的感覺。

莫里斯看向一旁的克勞德，“這就是你把我從‘凝視’號叫來的原因？”

“是的?！笨藙诘曼c頭，“一起去喝一杯？”

“好啊?！蹦锼箶堉藙诘碌募绨?，兩人就這樣無視一切走了出去。

他們來到一個小酒館里，一坐上吧臺就點了兩杯超大號啤酒。

克勞德解開領口，端著啤酒杯一飲而盡。莫里斯也緊跟其后。

“真爽快——空間站里可沒有這么爽快的啤酒！想死我了！”莫里斯伸手向酒保又要了一杯，“長話短說，純色淑女的系統相當完美，這是我和你之間的共識，現在你要我修改這個系統，是因為什么？”

克勞德和對方碰了個杯，不緊不慢道：“因為李維?范佩爾?！?/br>
吹了個口哨，莫里斯興致盎然地問，“聽起來那個年輕人就像成為了你的中心一樣，你所有的一切都在圍著他轉。如果是以前，你一定會說那是因為飛行員沒有能力駕馭戰機，而不是戰機的系統有問題?！?/br>
“飛行系統沒有問題，我都沒有想到李維能在模擬系統里如此隨心地讓純色淑女飛行，但是射擊系統和駕駛系統匹配不了……這樣子的話……”

“你妥協了，克勞德?！蹦锼沟氖种冈趯Ψ矫媲盎瘟嘶?，像是點破了什么一般，“你現在想要的是純色淑女去配合李維，而不是李維適應純色淑女?！?/br>
“你和我都想要純色淑女能夠出戰，而不是像個展品一樣?！?/br>
“你真的希望純色淑女能夠出戰嗎？”莫里斯撐著腦袋，側目描摹著克勞德的表情，“那樣的話，李維就會飛到你無法控制的地方，你沒有辦法像現在這樣為他提供絕對安全的環境，就算你伸出手來也抓不住他——你沒辦法保護他了?！?/br>
“他是個戰機飛行員，他的使命是戰斗而不是被我保護?！笨藙诘碌拖骂^來，抿了一口杯中的啤酒。

“好吧，但愿你站在指揮室的屏幕前看著他在彈雨中穿梭的時候，不會太過于揪心?！蹦锼沟哪樕鲜强春脩虻谋砬?。

克勞德微微蹙起了眉，良久才開口，“有那么明顯嗎？”

“你是指什么‘明顯’？”莫里斯一副壞心眼的表情問。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彼械男σ舛荚诳藙诘碌哪樕舷Я?。

“明不明顯我就不知道，不過最明顯的事情是你親愛的李維好像還看不出你在想什么?！蹦锼顾伎剂艘粫?，很鄭重地問，“不過我說，你該不會每天都想把李維這樣……或者那樣吧……”

克勞德再次與莫里斯碰杯，眉眼間是一種瀟灑與釋然，“如果你沒辦法讓射擊系統配合李維的話，我保證我會把你‘這樣’再‘那樣’?！?/br>
“我可是已經心有所屬了，而且怎么看你都是在上面的那個，非常不湊巧地，我也絕對不是在下面的那個?！蹦锼箵u晃著酒杯，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克勞德起身，說了一聲“結賬”，語音系統直接連接入他的賬戶。

“你不幫我買單嗎？”莫里斯露出不滿的表情。

“你什么時候搞定那個系統，我什么時候為你買單。希望你不會醉死在這里?！?/br>
當第二天的訓練來臨，米勒與克勞德在電腦前觀看李維的射擊情況時，莫里斯才姍姍來遲。

“遲到是不是你的專長，中校？”克勞德沒有抬頭，只是淡淡開口問。

“我要的不是過程，而是結果。只有結果的數據才能告訴我要如何改進?！蹦锼箿愡^來，瞇著眼睛看著。

兩分鐘之后，李維這天早上的訓練結束了，他走出來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莫里斯鳩占鵲巢擠到了米勒的位置上，開始端詳起那些數據來。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克勞德?！毖芯渴依锸悄锼垢咚偾脫翩I盤的聲響，重點數據就這樣被塞選出來，“只有有人真正能cao作純色淑女了，才能讓我們看得更清楚純色淑女是否真的完美。李維?范佩爾是個天才，他的感覺過分的敏銳，所以哪怕千分之一秒的時差對他而言都對射擊結果產生致命影響?！?/br>
“我留下來幫你?！泵桌漳芎妥约簹J佩的前輩一起工作，一向冷靜的眼睛里全是興奮。

休息室里，李維撐著腦袋，叉子在餐盤中挑來撥去。

“在想什么？”克勞德在他身邊坐下，學著他的樣子撐起腦袋。

“我在想你什么時候再吻我?！崩罹S的右手撐著叉子，腦袋緩緩傾向克勞德，略顯疲倦的雙眼微垂，目光中是愚弄與挑釁，微側的臉龐，在冰冷的燈光下是一種危險而曖昧的美感。

克勞德卻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切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