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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走了。 晚上文澤才正幫著田秀芬燉月子雞,鐘叔便過來了。 他一是來給趙大飛道喜,二是來道別。 “我現在趕回去,還能將阿大和小妹帶回來,這樣一個冬天咱們都有份助力,”鐘叔說著便嘆了口氣,他看著文澤才,“我們人偶師很少與人偶分離這么久,說句真心話,我好幾次都夢見它們了?!?/br> 阿大師鐘叔的人偶,至于小妹則是鐘然那個小人偶。 “弟妹也要回去嗎?” 想起白日里答應袁衛國的話,文澤才問道。 鐘叔搖頭,“她留下來?!?/br> 文澤才點頭,表示明白了。 阿南和曉曉正眼巴巴地看著陳云紅身側的小娃子,孩子剛出生不久,皮是紅的不說,整個身子都皺巴巴的,頭上還沒有毛。 看著有些丑,更別說這孩子和趙大飛的眉眼像極了,五官帶著英氣,若不是知道是個女娃子,大伙兒還以為是男娃子呢。 “喜歡嗎?” 陳云紅瞅著兩孩子的眼神,笑問道。 阿南看了眼小嬰兒,又看了眼比自己矮半個頭的曉曉,回道,“喜歡,雖然丑了點,但是身上香香的?!?/br> 那是奶味兒。 曉曉咽了咽口水,“有點像乳精的味道。 甜甜的,暖暖的。 陳云紅噗嗤一笑,連帶著進門的田秀芬也忍不住笑了,她手里端著月子雞,沖兩人示意道,“ 你們爹和大飛哥哥在做叫花雞,還不快去?!?/br> 阿南和曉曉頓時雙眼一亮,出去了。 “快吃吧?!?/br> 田秀芬將碗放在柜子上,然后扶起陳云紅。 趙大飛雖然是陳云紅最親密的人,可對方到底是個男人,做事笨手笨腳的不說,還粗心大意的,陳云紅被照顧得不舒服,田秀芬也擔心對方不忌諱,以后落下月子病。 所以把照顧陳云紅的活兒攬了下來,至于鋪子她每天去半天,剩下的都由鐘然看著。 “又是大飛做叫花雞?” 陳云紅道了謝后,端起碗一邊吃一邊問道。 這叫花雞的做法是陳云紅交給田秀芬的,趙大飛來了興致,便跟著做了幾次,結果都不怎么滿意,這會兒不用多想,也知道動手的又是他。 “他的活兒被我搶了,閑不下來,”田秀芬將孩子抱起,動作利落地摸了摸孩子的小屁股,發現沒濕后才又將孩子輕輕放下。 文澤才麻木地看著被趙大飛挖出來的雞。 黑乎乎的,香葉都燒焦了。 “一次比一次差?!?/br> 對著那只雞看了許久后,他如此評價道。 趙大飛卻美滋滋的,“早晚會做好的,就像男人早晚會娶媳婦,會有孩子的?!?/br> 得了,別和剛當爹的人一般見識。 文澤才都不想反駁對方了。 “最近機靈點?!?/br> 鐘叔臨走時留下來的話讓文澤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趙大飛咽了咽口水,盯著文澤才,“那老家伙這么不顧及上面?” 這個上面說的自然是國家的人。 文澤才瞥了他一眼,發覺有些看不下眼后,又迅速地移開了視線,“也不想想人家活了多少年?!?/br> 趙大飛頓時沒話說了。 這倒是....... 現在尚陽城和平陽城的周家子弟四處轉悠,也不知道是因為得到了周八叔的消息,還是因為想找野術師或者是陰男陰女去填陰池。 鐘叔離開后,章全便成了常來的人了。 文澤才時常與對方一邊下象棋,一邊說起周家的事兒。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反正關于周八叔的事兒都說得非常玄乎,”章全走了下兵,眼底帶著深思。 文澤才飛出相,眼睛一直盯著棋盤,“不管怎么說,周八叔將周七叔的視線都吸引住了,這對咱們來說是好事?!?/br> “現在陽泥蟲還沒有下落,只能盼著周七叔不著急蓄陰池了,不然就咱們幾個臭皮匠,對上周七叔,簡直是以卵擊石?!?/br> 這是章全擔心了幾十年的事兒。 他一個人的時候就擔心,現在有了伙伴,這擔心卻更重了。 文澤才看著章全暴露在自己馬下的將,毫不猶豫地用馬吃了對方,章全輸了。 “誰是卵誰是石,還不知道呢......” 蒙義和袁衛國來到了蒙剛所在的大學外面,租了一間簡陋的屋子,白天袁衛國去算命,蒙義便去學校打聽蒙剛的事兒。 “那小子可疑得很?!?/br> 得知蒙剛已經半個月都沒出過學校門后,蒙義忍不住買了包香煙,一邊順手遞給袁衛國,一邊道。 袁衛國看了眼手里的煙,最后劃了根火柴點燃,“不管是不是他,當年給你們換八字運的人一定囑咐過奪了你八字運的人,離大劫越近,就得越小心?!?/br> “嘖,”抽了半根不到,蒙義便心煩地將香煙熄滅了,他猛地抓了把自己的短毛,“你說我的八字運就那么好?值得他們不顧大劫也要我的八字運?” 都說是大劫了,萬一沒挺過去,這輩子不就成了英年早逝 命都沒了,拿什么去享受那些好運? 袁衛國看了他一眼,“如果真是蒙剛,你也說過,他之前一直很倒霉,對他而言,能好運活過這十幾年就已經值了,誰還管能不能挺過去大劫?” 說句不好聽的,對方也抱著僥幸,指不定把大劫過了呢?那后半生的日子不就順風順水了 說到底還是一個字,賭。 蒙義雖然這十幾年運氣背了點,可卻不是笨蛋,袁衛國的話他一下就明白了。 他看著不遠處的大門,腦子里突然想起文澤才那句話,他摸了摸下巴,“文大師說讓我切記離蒙剛遠一點,不能太近,你說我要是離他近了點,他會怎么樣?” 其實蒙義心里已經有八成的把握確定那人就是蒙剛了。 袁衛國聞言低聲回道,“你們是互換了八字運的,要是你們距離近了,超過四個時辰,就會出現反轉的現象?!?/br> 也就是說兩人的運氣會亂成一團,誰也不是誰的八字運,蒙義可能會和蒙剛之前那樣做什么都會出現血光之災,而蒙剛也很有可能回到以前的狀態。 但是時間并不會太久,兩人的八字運也不會因此換回來,只是比較竄亂罷了。 蒙義瞇起雙眼,半晌后才出聲,“蒙剛十歲后,運氣好起來了,身體好起來了,可他卻不再和我玩兒,甚至不出門,開始避著我,沒兩個月他便被我大伯送到了城里?!?/br> 蒙義的三叔在城里做了上門女婿,蒙大伯以每個月多少糧票這樣算,將蒙剛送了過去。 之后蒙剛便極少回村。 一直到現在。 “衛國,你會變臉那個法兒嗎?” 袁衛國換了張臉這事兒蒙義是知道的,也正是因為他是袁衛國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