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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他天生少了一點唇,所以要把他們家吃窮,然后又故技重施,將那孩子害死了!” 文澤才側過頭,對上秦勇憤怒的臉搖了搖頭,“他不僅沒有死,反而被那家人寵得不成樣子?!?/br> “......就因為他是男孩?” “對?!?/br> 這世間多愚昧者,有些事別人想都不敢想,可偏偏他們卻做得理所當然,好比那對兄妹的父母,又好比現在單家兄妹的父母。 秦勇氣得牙疼,他蹲下身使勁兒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幾根黑發隨著他的動作掉在了地上,“.......我以后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不會嫌棄,只要他/她來到這個世上就是我最滿足的時候了?!?/br> 文澤才微微一笑,“你能這樣想,很好?!?/br> 等單大膽出來后,三人往單家走。 “我已經跟我meimei說好了,要是她敢半夜跑,我就死在他們張家面.......” 話說到一半,單大膽突然停住腳,他看向文澤才,臉色莫名,“她是因為我才會這樣的,那我要是死了呢?如果沒有找到大師,我死了,她是不是就能恢復了?” “不會,”文澤才搖頭,“子蠱雖然死了,但是母蠱和公蠱還在,他們的距離又離得近,所以還能再產下子蠱,子蠱有了自己的意識后便會選擇宿主,所以即使你死了,沒有解蠱,你meimei還是會被他人索取壽元?!?/br> 單大膽沒再說話了,他抬腳繼續往前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見他們回來,單嬸子連忙招呼著,“飯菜都好了,你爹還買了酒回來,今兒晚上好好喝?!?/br> 酒? 文澤才與秦勇對視一眼,秦勇一把攬住單大膽的肩膀,低聲道,“喝了酒,明兒的事兒可不好辦了?!?/br> 這話說得并不小聲,所以單嬸子是能聽見的。 “娘,不喝酒,”單大膽知道他的意思,于是沖單嬸子道。 “不喝酒?”單嬸子有些著急,又帶著疑惑,“明兒你們要做什么事兒???怎么就不能喝酒了?” “沒什么,就是帶大師他們去山上瞧瞧,看看啥地兒的風水好,我想著搞點事,”單大膽沒過多的解釋,帶著文澤才他們便進了堂屋。 單嬸子急忙去了灶房,她看著正在洗手的單老頭低聲道,“咋辦啊,他們說不喝酒,說明兒要去山上看風水?!?/br> “看風水?又不是道士,看什么風水?!?/br> 單老頭今兒一下午心里都覺得不得勁兒,他總覺得要出事,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準備在酒里下點東西,讓文澤才他們手腳酸軟,干不成事兒,直到他們要離開的時候才給他們喝解藥。 吃飯時,單老頭一個勁兒地勸文澤才和秦勇喝酒,他們都婉拒著,單老頭見他們軟硬不吃,自己的兒子在一旁埋怨地看著他,也不好再勸,這心情郁悶之下,居然自己喝了一口。 等他發現的時候,臉都青了。 沒多久碗筷就拿不起,偏偏單嬸子又不在桌上吃飯,他也沒法知會對方,只能強撐著,好不容易等文澤才他們吃完飯,出去溜達的時候,單老頭等著單大膽,“叫你娘過來!” 說著他整個上半身都靠在墻上,臉上還出了虛汗。 單大膽看了眼他面前的酒杯,沉道,“爹,我們已經對不起小妹這么多年了,不能再錯下去,我送你去三伯伯那邊住一晚上吧?!?/br> 他三伯伯是個聾子,老婆死了,孩子又去了東南邊打工,所以家里只有他一個人在。 單老頭就這么被單大膽帶到了對方家里,他整個人都是懵的,眼巴巴地看著對方離開,怎么叫那三伯伯也聽不見,以為他又和單大膽吵架了,加上聞著對方身上的酒味,干脆將人扶上床,接著便轉身回自己的房間了。 “你爹呢?” 單嬸子收拾好碗筷出來,便看見文澤才三人在院子里說話,她四處找都沒能找到單老頭,于是問道。 “說是去鎮上找宋木匠了,”單大膽吹牛不打草稿,“娘,那酒開了也沒喝,我已經收好放在柜子上了?!?/br> “沒喝???”單嬸子愣了愣,最后啥也沒說,趕忙去將那瓶酒說起來了。 開玩笑,這可是加了“料”的酒,萬一下次被別人喝了就大發了。 想要換蠱首先就得解蠱。 仧蟲蠱的解法很簡單,需要雄黃、蒜子、蟾皮三味沖開水服下,接著再用黑偲蟲、山老鼠、耗豬毛以及蜈蚣搗碎成汁抹在腦門與后腦的位置。 文澤才用銀針給兄妹二人的腦袋前后分別開了兩個小銀孔后,再用那天給單大膽取前額蠱蟲的法子重做。 單大膽那天雖然已經取出了前額的蠱蟲,可蠱沒有解,二十四小時候后腦處的子蠱便會分一些到前額去,所以還得再取一次。 “別怕?!?/br> 感覺到身旁的單大紅有些顫抖,單大膽連忙道。 “嗯?!?/br> 單大紅無疑是激動的,誰都想要青春,她也不例外。 沒有半刻鐘,單大膽身上所有的子蠱便出來了,秦勇趕忙用文澤才教他的法子將那些紅蟲線都放進了清水碗中。 他是出來了,可單大紅身上的母蠱卻什么動靜也沒有。 母蠱在她身上待了這么多年,已經習慣了她的身體與血液,外面的刺激還不夠吸引它,所以對方懶洋洋的滾動了一圈后,又回去了。 文澤才擰起眉頭,取了自己一滴精血滴在手里的清水碗中,然后將碗放在單大紅的額頭處,沒有一分鐘,那胖乎乎的母蠱便出來了。 小拇指大小的母蠱除了腦袋是紅色的外,身體都是透明的。 單大紅兄妹雙雙看著碗里的母蠱,單大膽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待會兒這東西會爬進我的腦袋?” 文澤才點頭,“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br> 單大紅抿了抿唇,臉上的喜色也少了幾分,但到底沒說什么,她逆來順受慣了,就算現在單大膽改變了主意,她就是難過些也能理解。 這個姑娘讓人心疼的同時,又讓人嘆氣。 她若是有三分泥脾氣,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來吧,我不后悔!” 單大膽閉上眼,大聲道。 文澤才取出兩張黃骨漿紙,然后在上面分別寫上兩人的生辰八字,最后用火柴燒成灰燼熔入那碗里,遞給他們。 “喝?!?/br> 單大膽睜開眼看著面前黑污污的水,不由得輕笑道,“我爹之前說讓我別喝這種水,一般江湖騙子就喜歡用這個手法騙人?!?/br> 單大紅聞言噗嗤一笑,“文大師會不會也是騙子?” 單大膽側過頭一臉認真地看著她,“不會,誰都可以是騙子,他不能,因為他是治好你唯一的希望?!?/br> 單大紅雙眼一紅,別開了臉。 單大膽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后一口就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