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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一定沒帶凳子,說是看電影,指不定看著看著就去啥地兒了,是不是?” “別胡說!” 秦勇嚴肅著一張臉,望著門外道,“有客人?!?/br> 趙大飛連忙收起笑,看過去,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婦人正站在門口打量著他們,那婦人的長相還有些眼熟,趙大飛瞇起雙眼,彎下腰對文澤才道。 “師傅,那人是不是你親戚???” 秦勇一聽這話才恍然大悟,難怪覺得眼熟呢,長得和文澤才有幾分相像。 文澤才放下書看過去,正好對上那婦人的臉,他有些驚訝,這確實是“他”的親戚,是文父meimei的女兒,也就是文澤才的表妹安珍。 “大表哥?!?/br> 安珍仔細地看了看文澤才的臉,直到確定對方是自己找的人后,才露出微笑走進來。 “這是我表妹,安珍?!?/br> 文澤才對趙大飛他們介紹道。 文澤才的姑姑對他極好,可以說是對原身最好的人,而且是那種不求回報的好,安珍和原身的關系也不錯,只不過安家太窮了,文家有些看不上。 而文澤才的姑姑在原身還沒下鄉的時候,便病死了,而安珍也嫁出去多年。 文澤才剛來聊城的時候便去安珍的夫家看過,可鄰居說他們已經搬走好幾年了,“我去找過你,他們說你搬走好幾年了,我又和文家鬧絕了,就沒找到你的消息?!?/br> 聽到文澤才這些話,安珍的眼睛有些紅,也很愧疚,“是我沒想周到,你下鄉后我給你寄過信,上面提過一句,但那時候也沒確定會搬去什么地方,所以就沒寫地址?!?/br> 這會兒該文澤才紅臉了,因為原身見安珍每次寄過來的信都是說些瑣事,也沒寄錢寄東西什么的,索性就不回信。 “咳咳,大飛,去把你師母叫過來?!?/br> 老臉一紅的文澤才回頭道。 田秀芬一聽是文澤才的表妹,頓時笑了,“你師傅去年還去找過她呢,沒想到現在見面了?!?/br> 安珍和田秀芬說了幾句話,最后田秀芬去忙了,她看出安珍應該不是上門敘舊這么簡單,所以還是把時間留給她比較好。 “我來這里之前還不確定他們說的文大師到底是不是大表哥呢,是我去看舅舅,提起這里,他告訴我的?!?/br> 安珍想起安父那張黑臉,也知道文澤才不愛聽,所以只說了一句便轉移了話題,“也幸好是我來了,不然我丈夫見了你都不知道是表哥?!?/br> 文澤才輕笑,“兜兜轉轉還是會見面的,你是從哪里知道我這的?” “我丈夫的嬸子告訴我的,她說你幫過她女兒?!?/br> “她女兒叫什么?” “叫袁紅雪?!?/br> 安珍說完,秦勇和文澤才的臉上都出現了驚訝。 這也太巧了。 不過無巧不成書,“你找我原本是想做什么?算命還是?” 安珍有些不好意思,“我結婚五六年了,可一直沒有消息,袁大姐聽她丈夫的侄兒說你特別厲害,什么都會看,也都會算,我、我就來了?!?/br> “一是看看你是不是大表哥,二就是為了這個?!?/br> 文澤才嘴角微抽,趙大飛掩嘴低聲道,“師傅,袁紅雪那個侄兒是不是汪軍濤?” 不用想也知道是他。 文澤才不敢想汪軍濤到底將自己吹成什么樣子了。 “我先為你算一卦?!?/br> 文澤才這次拿出來的是金錢,安珍照他所說的做了,看著桌上的呈現出來的卦象,文澤才皺眉,“你這是**?!?/br> 安珍一愣,她揪起心看著桌上的散開的金錢,想問又不知道問什么,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 “庚子土鬼,兇柳成黃,血支獨火赤白黑,是下下卦,你去醫院看過嗎?” 安珍搖頭,“我們家.....” 有點窮,醫院那是有錢人去的地方,她不敢去。 文澤才嘆了口氣,最后起身去找田秀芬說明情況,田秀芬直接放下手里的東西,帶著安珍去了醫院。 等她們回來的時候,安珍的臉色十分不好。 田秀芬也黑著一張臉,“醫生說她一直吃性寒的東西,宮內受到寒損,不說孩子了,就是再晚幾年命都得造沒了?!?/br> 文澤才看向安珍,“你都在吃些什么?” 安珍抬起頭,神情恍惚,“很平常的東西啊,我丈夫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婆婆為了我的身體也常去抓補藥給我吃?!?/br> 家里沒錢,卻能去抓補藥? 文澤才放下筆,再次問道,“你們家里的錢是誰管的?” “我婆婆?!?/br> 安珍的丈夫是獨子,她婆婆年輕的時候便守寡,一直到現在,可以說很不容易,結婚的時候丈夫就告訴她一定要好好孝順他娘。 “她去什么地方抓的藥?” 安珍眼睛都紅了,“不、不知道,她只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帶一包草藥回來讓我喝,沒說過是去哪里抓的,只是說她的好姐妹告訴她,那是婦人調身體的好藥,很不容易得到?!?/br> “我跟你走一趟吧?!?/br> 文澤才實在聽不下去了,安珍性子怯弱,別人說什么她做什么,就是被人賣了,她還幫著人算錢有沒有少。 安珍的家也在聊城,但住的地方比較偏,坐車過去后還要穿幾個巷子不說,最后還得爬一段路。 秦勇看了看附近的房屋,“這些房子都不便宜,安同志,你們家能住在這個地段,說明家里不缺錢才是?!?/br> 安珍卻笑道,“這里是好,可我們家在這后面呢,當年買下來的時候是木房,咱們用泥沙弄了上去才好一些,對了,袁大姐的娘就住在這里?!?/br> 文澤才與秦勇對視一眼,什么也沒說,繼續跟著安珍走。 翻過一個小墻,文澤才看見前面那幾戶人家,安珍指著外觀稍微差的房子道,“那就是我們家了?!?/br> 安珍他們家旁邊的人家就和剛才他們看見的那些房子一樣,一看就是有錢的,文澤才扶額,他真不知道安珍為什么這么笨! 安珍的丈夫叫何興志,是個木匠,家里的桌子板凳甚至床都是他親手做的。 何興志見安珍帶回來兩個陌生男人有些驚訝,“安珍,這是?” “這是我大表哥,還有我大表哥的朋友,他們過來看看我?!?/br> 安珍并沒有說文澤才的其他事,而且一個字也沒提去醫院了,文澤才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原本以為是個笨兔子,不想他跳進了笨兔子的圈套。 聽見文澤才的笑聲,安珍回過頭,眼中帶著祈求與抱歉,“大表哥你們先坐,我去做飯?!?/br> 說完,便進了灶房,何興志干巴巴地和他們說了幾句話便跟著進了灶房。 “你什么時候有大表哥了?” 他的聲音壓得有些低,安珍一邊刷鍋一邊回著,“我一直都有,沒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