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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澤才,即使她現在知道這個文澤才不是那個人,可她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睛。 文澤才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趕忙起身抱住她,“沒事了,我不會再那么對你和孩子了,別亂想?!?/br> 田秀芬抱緊文澤才,“我知道,我只是.....” 觸景生情。 文澤才拍了拍田秀芬的肩膀,然后再次蹲下身看著喬大嫂,“多的話我也不說,喬老大這毛病是改不了了,你想離婚嗎?” “離、離婚?” 喬大嫂瞪圓了雙眼,幾乎是馬上搖頭,“我不敢離婚,他會打死我的!” “可是你不離婚,也是生不如死,你想想,你已經被他打掉兩個孩子了?!?/br> 田秀芬看著她道。 想到那兩個還沒出世便離開了的孩子,喬大嫂的臉色便止不住地往下掉,“我就是想離婚,我爹娘也不會讓我離的,我還有一個meimei沒嫁呢,我要是離婚了,她怎么辦?外人會怎么說我們家的姑娘?!?/br> 喬大嫂起身擦干自己的眼淚,“謝謝你們了,我還是去別處吧?!?/br> 她不想再聽文澤才和田秀芬勸了。 田秀芬還想追上去勸的時候,文澤才拉住她,“算了吧,咱們說得越多,她越不爽快?!?/br> 有些人就是到死也不聽勸。 也許是白天看見喬大嫂那一身的傷痕,當天晚上田秀芬便做了噩夢。 她夢見自己還在生產隊,曉曉才幾個月大,自己又沒有什么奶水,只能用小米粥的湯喂給曉曉,可就那么點都被喝醉酒的“文澤才”回來打翻了。 就這樣還不算完,對方一把扯住她的頭發拉下床,然后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看她半死不活的后,“文澤才”居然將目光看向了床上因為受到驚嚇而大哭的曉曉。 “不.....” 田秀芬躺在地上見到這一幕后急忙搖頭。 “不要!” “秀芬!” 文澤才一把扣住田秀芬的下巴,將自己的手指塞了進去,田秀芬咬下去的時候才不會咬住自己的舌頭。 血腥味讓田秀芬清醒過來,她滿頭的冷汗,松開了嘴,看著文澤才受傷的手捂住臉哭道,“對不起......” 文澤才滿臉心疼地抱住她,“怎么會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才是,沒事了,已經沒事了,我已經改了,我會對你好,對孩子們好,以前的文澤才再也不會回來了?!?/br> 田秀芬哽咽不已,她埋進文澤才的懷里痛哭著,直到很久以后才恢復平靜。 “是不是很痛?” 沙啞卻又帶著關心的聲音在文澤才耳邊響起。 文澤才將人抱緊,低聲笑道,“這算什么痛,我在夢里怎么欺負你的?” “你打我,還打曉曉,”文澤才不提還好,一提田秀芬就覺得心好疼,“曉曉才三個月大,那么大點兒,可你還是不放過她?!?/br> “你這樣想,就在我還沒碰到曉曉的時候,夜空里響起一個大雷,接著那道雷便劈在了我的身上,我一醒來就變了,再也不會打你,再也不會打孩子.......” 做了噩夢后,最好的辦法不是去逃避,而是換一種思維去寬解對方,只有這樣,對方才不會再夢見。 田秀芬噗嗤一笑,往文澤才懷里鉆了鉆,翁聲道,“哪有這么準的雷?” “當然有!”文澤才垂頭親了親田秀芬的額頭,“當年邵成大將軍為一知己怒殺百人,偏偏他家中有妻有子,卻毫不放在眼里,妻兒被百姓嘲笑,卻同族人輕視,最后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直接一道雷就把那將軍劈成了傻子.......” 文澤才一連說了好幾個被雷劈死或者劈傷的野史,田秀芬剛開始還認真地聽,到了后面哈欠連連,沒多久便在文澤才懷里睡著了。 文澤才停下聲,小心地攬住她,最后相擁而眠。 翌日清晨,趙大飛和陳云紅剛出房門便看見在院子里給阿南擦臉的田秀芬,陳云紅正要打招呼,田秀芬就起來了,她有些紅腫的雙眼被趙大飛他們看進眼底。 趙大飛與陳云紅對視一眼,最后陳云紅笑著走過去挽住田秀芬的手,而趙大飛來到灶房看著正在做飯的文澤才。 “有什么話要說?” 被趙大飛詭異的目光盯著,文澤才挑了挑眉,問道。 趙大飛清咳一聲,低聲道,“你和師娘吵架了?” “沒有啊,怎么這么問?” 文澤才有些奇怪。 “那師娘的眼睛都腫成核桃大小了?” “昨兒夜里做了噩夢,被嚇哭了?!?/br> “啥噩夢這么嚴重?”趙大飛瞇起雙眼,有些不信地看著文澤才。 文澤才無奈地放下勺子,“我們真沒吵架,她夢見我打她還打曉曉,,明白了吧?” 趙大飛恍然大悟,“你以前下手確實挺狠的,難怪師娘夢見以前后會哭?!?/br> 文澤才:....... 吃過早飯后,一行人去了店鋪,趙大飛在開門的時候,隔壁鋪子圍了幾個女人,那家是賣饅頭的,所以早上的時候比較熱鬧。 “昨兒夜里我聽見喬老大發了好大的火?!?/br> 田秀芬與文澤才紛紛皺眉。 “怎么,又打他媳婦了?” “沒有,他媳婦這次也學乖了,居然沒回家!” “哎喲,沒回家???那不是回來后被打得更慘?” “是啊,你看今兒個喬老大過來開門,都是他一個人?!?/br> 進了鋪子后,田秀芬看著面前的布料,居然沒有想動手的感覺,文澤才坐在她身旁,“說不定她想通了,跑了?!?/br> “跑?”田秀芬是個女人,更何況喬大嫂與以前的自己有些相似,她能想到對方在顧及些什么,“她不會跑,我想她應該是回娘家了?!?/br> 陳云紅扶著肚子坐下,“她說她還有個沒出嫁的meimei,我看她就是回去也不會是說離婚的事,可能是讓她爹娘過來求情?” “讓她爹娘來求情?” 文澤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田秀芬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后伸出手抓住文澤才,對他笑道,“我沒事兒了,我信你,我現在的日子就是證據?!?/br> 文澤才回握她,正好聽見趙大飛和秦勇說話,便過去了。 陳云紅看了眼文澤才的背影,回過頭低聲問道,“你們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田秀芬以前的日子,陳云紅是聽說過的,畢竟知青里面很少有這么混賬的人,別說她知道,就是鎮子周邊的幾個村子都聽過文澤才的“威名?!?/br> “沒有,是我昨兒見到喬大嫂那模樣后,晚上做夢了......” 田秀芬連忙解釋。 秦勇黑乎乎臉上帶著一抹青紫,一看就是打架打的。 文澤才讓趙大飛給他擦點藥酒,秦勇本來不想的,在文澤才那雙眼睛下還是乖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