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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兩個孩子對文澤才說道。 文澤才將金錢放好,提著行李跟了上去,等他們到鎮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 “咱們去那邊看看有沒有牛車?!?/br> 屠宰場那邊偶爾會停著牛車,運氣好就能坐車回去,這大雪天干巴巴的走,又帶著兩個孩子,還不知道會走到什么時候。 “我正好去那邊,我親戚死了,得去看看?!?/br> 他們運氣好,還沒走到屠宰場便遇見一個駕著牛車的,而且去的地方正好是文澤才他們生產隊。 “不知道是哪戶人家?” 田秀芬和文澤才將孩子抱到去后,文澤才問道。 大叔駕著牛車往前走,“楊家,楊武群死了,他是我的表堂叔,年輕的時候幫過咱們家不少忙,現在人死了,咱們也得去不是?這做人得講良心?!?/br> 楊武群?文澤才覺得這名字挺耳熟的,田秀芬見他沒想起來,便低聲提醒著,“楊艷菊的爹?!?/br> 文澤才恍然大悟。 “你們是哪家的?看樣子是剛從外地回來,是知青嗎?” 大叔說完又覺得不是,誰家知青去上學還帶著老婆孩子,況且這好不容易回城里,就算是過年也是在城里過,怎么會這么早就回來了呢。 “我們是田隊長的女兒和女婿,這不是快過年了嗎?所以趕回來過年?!?/br> 聽了田秀芬的話,那大叔滿臉驚訝地回過頭,“哎喲,田隊長的女兒??!我昨兒還看見田隊長了,他們到鎮上開會,說是你們生產隊這條路明天開春的時候要鋪成石子路?!?/br> “是嗎?那可是件好事,”文澤才點頭。 就這么,文澤才與那大叔從鎮上聊到生產隊,直到在田家外面的岔路口下車才停下來。 “都是鄉里鄉親的拿什么錢!你這娃子再搞這些,我可就不高興了!” 大叔都這樣說了,文澤才逼著給錢就不好了,所以他拆了一盒香煙遞給對方,“既然大叔不要錢,對咱們又這么照顧,那我這個小輩就請大叔抽一盒香煙吧?!?/br> 大叔見到香煙后,雙眼一亮,正要接過手卻看見那香煙的封面,“這什么香煙?看著和鎮上賣得不一樣啊,多少錢一盒?” “不貴,您快接著,這大冷天的還是進屋坐著好?!?/br> 大叔見此也不再猶豫,接過了煙與他們分別去了楊家。 “姑姑!姑父!曉曉!” 文澤才一扭頭便看見穿著棉襖的大胖噠噠噠地往他們這邊跑,“我聽見姑父的聲音就知道你們回來了,奶還不信我的話!咦,你是誰???” 大胖跑過來后高興極了,在看見阿南時臉上帶著疑惑。 田秀芬溫柔地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腦袋,對大胖介紹道,“這是你表弟阿南,也是姑姑姑父的孩子,你是大堂哥,以后阿南就托你照顧了?!?/br> 大胖頓時升起一股責任感,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包在我身上!” 看他那小模樣,文澤才忍不住笑道,“你帶著弟弟meimei走前面,我和你姑姑帶了好多吃的回來,待會兒你可要敞開肚子吃?!?/br> “沒問題!” 比幾個月前高了不少的大胖大聲道。 “奶!爹!娘!姑姑他們回來了!還帶了一個阿南表弟!” 田母正準備做晚飯呢,聽到這話趕忙出了火房,她看著進院子的幾人眼圈一紅,“回來了,總算是回來了!” “娘.....” 田秀芬也不由自主地紅了眼圈,文澤才趕忙將孩子媳婦帶進屋子里,田隊長也在火房門口張望,“真回來了?” “爹,”文澤才笑道,“真回來了?!?/br> “姥爺!” 曉曉牽著阿南往田隊長那邊跑,田隊長哎喲一聲,趕忙放下旱煙桿,也不管阿南是誰,一手抱著一個,“可想死姥爺了?!?/br> 吳梅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就這一兩個月生。 “大嫂,這是給你和大哥的?!?/br> 到了堂屋,田秀芬將包袱打開,給吳梅一包東西。 吳梅又驚又喜,拆開一看,有兩瓶擦臉霜,還有兩件棉襖,一款男人穿的,一款女人穿的,“咋買這么多東西??!” “這么久才回來一次,應當的?!?/br> 文澤才剛向田隊長和田母說了阿南的事,聽見吳梅的話后回頭笑道。 吳梅笑瞇瞇的抱緊手里的東西。 而田秀芬又拿出了一包吃食,“這是給大胖小胖的零嘴兒?!?/br> 大胖和小胖團團圍過去,吳梅趕忙收了,只給了他們四個,“你們兄弟一個一包,這兩包給表弟還有表妹?!?/br> “這是爹娘的,這是大胖和小胖的,”田秀芬又拿出幾件衣服,看得田母心疼極了,“你們在城里吃飯喝水哪個不用錢,怎么不省著點!” “娘,這不是過年嘛,再說以后我和秀芬還有孩子們一年才回來幾次,買點東西也是咱們的心意?!蔽臐刹耪f起便抱起阿南。 “這是你舅娘,這是姥姥和姥爺?!?/br> 阿南一一叫了,他跟著文澤才這些日子長胖了不少,五官也很清秀,看著可愛極了。 田母想起阿南的身世也心疼得不行,“阿南乖,姥姥晚上給你們做好吃的!” “對了,”說到吃,田秀芬又拿出一包東西,“這是文哥在市區買的羊rou干,燉湯喝特別暖和身體,娘您快拿去?!?/br> “哎喲,我聽說過牛rou干,還沒聽說過什么羊rou干呢!” 吳梅好奇地湊過去看了看,田母拿了一根出來聞了聞,“沒什么腥sao味?!?/br> “多少處理過的,大哥呢?” 田秀芬將最后一個包袱放在一旁,那是他們一家人帶回來的衣服。 “在楊家幫忙呢,你大嫂這不是要生了嗎?也不好去,加上這冰天雪地的,萬一在路上滑到了,那事兒就大了?!?/br> 田母解釋著。 “那爹?” 田秀芬疑惑地看著逗阿南和曉曉的田隊長,田隊長也不是那種不去幫忙的人。 “這不是被楊艷菊給氣的嗎?”田母說起這事兒就火大。 “娘,您去做飯,我和meimei說說話?!眳敲反Я艘欢亲拥氖聝阂吞镄惴曳窒砟?。 “你是不知道,那杜立安在你們離開了不久便被放回來了,”吳梅拉著田秀芬來火房坐下。 文澤才聞言看過去。 “那趙愛國被邱隊長抓走以前,不是說楊艷菊第二個孩子不是他的,是杜立安的嗎?”吳梅說到一半才想起田隊長也在火房,有些尷尬地看過去,結果田隊長正和孩子們說話,沒看她,她松了口氣。 “趙愛國和楊艷菊離婚了?”文澤才問道。 “不是,”吳梅低聲回著,“杜立安回來后沒住知青所,和那楊艷菊住在一塊兒,趙愛國又沒回來,楊家的人也不管,這不是村里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嘛?!?/br> “楊艷菊的臉皮也厚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