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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軍濤咽了咽口水,“這術有什么后遺癥嗎?” 文澤才贊賞地看了他一眼,“夢魘術一下,中術人會連做七天的噩夢,且每次半夜驚醒后都會夢怔幾個小時,一直到清晨才醒來,卻不記得昨夜做的是什么夢?!?/br> “不記得是什么夢不就嚇不了我們了?” 畢長林沒怎么聽懂。 “別以為這是好事,”文澤才搖頭,“夢怔的時候消耗的是你們的精力,注意,這個精力可不是做事那種,而是精神上面的力量,七天后你們會頭暈眼花好幾天,吃不下東西,又吐不出來?!?/br> 是個很折磨人的小術,但不會害人命。 畢長林與汪軍濤聽完這話紛紛咽了咽口水,然后異口同聲道:“文同學!救救我們??!” “這是小術,你們只需要拔下七根頭發,然后燒焦泡水喝下就是了?!?/br> 文澤才剛說完,對面的汪軍濤二人便拔下頭發開始到處找火柴了。 他也沒管,畢大哥此時臉黑得不成樣子,“周家!” 他咬牙切齒道。 文澤才回學校的時候在校門口遇見周衛國,看樣子對方正在等他。 “周同學是為畢長林他們的事來的?” 昨天晚上畢長林他們宿舍的動靜這么大,周衛國到了學校不會沒聽說。 周衛國看了他一眼,“我幫你對付那個人,咱們之間兩清?!?/br> 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那你可要得罪本家人了?!?/br> 周衛國冷哼一聲,“這不用你管,”說完又看了他一眼,“別以為那人是個窩囊廢就小看他,他爹是尚陽周家的掌權人,手段不是你我能敵得上的?!?/br> 說完,便離開了。 文澤才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也回去上課了。 傍晚文澤才回鋪子的時候,發現鋪子是關著的,他皺起眉頭,去旁邊的鋪子打聽。 “就在不久前,一對老夫婦過來找你媳婦,我看見你媳婦孩子還有另外兩個人往村子那邊走了?!?/br> 一對老夫婦? 文澤才連忙往家走。 文母滿眼挑剔地將田秀芬打量一番,瘦巴巴的,身上沒二兩rou不說,生下來的孩子也瘦巴巴的。 文父冷著臉一直坐著,也沒說話,田秀芬抱著曉曉坐在一旁,陳云紅和趙大飛在做晚飯。 “澤才回了城也沒到家看看,是你讓他這么做的?” 文母壓住火氣,問道。 田秀芬平靜地回著,“這個,您應該問文澤勇才對?!?/br> 文母的火氣隨著這句話頓時冒出來了,“什么文澤勇!那是你小叔!沒大沒小,真是個火柴丫頭!” 曉曉嚇一跳,轉身將臉靠在田秀芬的懷里。 聽見聲音的趙大飛連忙起身來到堂屋,田秀芬讓他別頂嘴,轉頭笑看著文父文母,“按理說,我是文澤勇的大嫂,我叫他名字是天經地義的,這沒大沒的可不是這個?!?/br> “你、你強詞奪理!他爸,你說句話??!” 文父聞言皺起眉頭,“你怎么能對長輩這么說話!沒規矩!” “我們師母就是再沒規矩,也不會和女人鉆小樹林,還是結了婚的人,嘖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教出來的?!?/br> 趙大飛嘲諷道。 文父文母頓時震驚了,他們對視一眼,文父指著趙大飛顫抖道,“你從哪里聽到這些的?!” “這還用聽?”趙大飛指了指外面,“咱們這幾個村子都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兒?!?/br> ☆、58 文父捂住胸口, 只覺得全身發冷,腦子一片空白, 正要過去拉著趙大飛說話卻覺得雙腿一軟, 接著整個人都摔在地上。 “他爸!” 文母趕忙跑過去將人扶起來,趙大飛沒有半點幫忙的意思, 田秀芬則是將曉曉抱得更緊,文母見此大罵道, “有你這么做媳婦的嗎?你公公摔在地上你連扶都不扶!” 田秀芬抿了抿唇,曉曉偷偷看了她一眼, 見文母面目猙獰,嚇得她趕忙縮回田秀芬的懷里。 “公公?我記得你們已經與我斷絕關系了, 我媳婦哪里來的公公呢?” 見文澤才回來,曉曉立馬從田秀芬的懷里跑出來, 伸出小胳膊緊緊地抱住他的大腿。 文澤才趕忙彎腰將人抱起,然后親了親她的小臉蛋, “想爹了?” 曉曉也沒說話,而是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田秀芬起身笑看著他,“餓了吧?” “師傅,飯菜馬上就好,”趙大飛也笑著。 文澤才將曉曉放下交給田秀芬, 示意他們先過去,自己與文家夫婦說話。 文母紅著眼睛看著文澤才,“瘦了,臉頰上的rou都沒多少了?!?/br> 文父則冷哼一聲, 坐下身便背對著他。 文澤才將書袋放在桌上,也坐下身看著他們,“說正事吧,兩位突然上門來,是因為文澤勇的事?” 文母一愣,她猶豫地看了眼文父,在得不到文父的眼色后,只能干巴巴地回著,“這是什么話,你考上大學也不回來看看我和你爸,要不是人家翠翠說,我們還不知道你在回城了?!?/br> 翠翠?那個宋翠翠? 文澤才皺起眉頭,關于趙愛國冒充自己給宋翠翠送信這件事在對方被邱隊長帶走后,文澤才便請田隊長給自己寫下的解釋信蓋了村里的印章。 一是解釋自己這邊的情況,二是有村里的印章在,也能證明自己確實清白,對宋翠翠絕對沒有那種心思,對方一直未回信,他和田秀芬還覺得是女同志害臊。 “她怎么知道我回城了?再說,”文澤才抬眼看著兩人,“文澤勇不是早就知道我回城了嗎?不然也不會設計害我?!?/br> “設計害你?什么意思?” 文父皺起眉頭。 文澤才看了眼眼神閃躲的文母,笑道,“這事兒您還是問你媳婦吧,她應該是知道的?!?/br> 文父聞言立馬看向文母,文母尷尬一笑,“澤勇說是誤會,先別說這事兒,澤才啊,當初是我們不對,可那也是在氣頭上說的話,你怎么還當真了!” 文澤才雙手環胸,好笑地看著他們,“可不就當真了,而且你們也不是像是說笑話,我要是沒記錯,當初你們逼著我把工作讓給文澤勇,替他下鄉的時候就已經說過幾次要和我斷絕關系了,我到了鄉下后不就想通了嗎?” “還是斷絕了關系好,這樣我即使回城也沒有身份去指責你們當初做的事,”說完,文澤才還點了點頭,似乎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 文父那個工作當初說是傳給原身的,其實是原身靠著自己的努力進了廠,還沒上幾天班,他們家便接到通知要下鄉一個人,兩口子商量半天,終于決定舍棄大兒子,將嘴甜會來事兒的文澤勇留在身邊。 至于文澤娟,本就是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