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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的事做完了,文澤才收拾好桌子,笑道,“今年的房租總算是攢夠了?!?/br> 田秀芬見他額頭帶汗,連忙拉著他去灶房,“熱水都有,快去洗洗歇息了?!?/br> 文澤才點頭。 “長林,人找到了嗎?” 汪軍濤出去買東西,一回來就聽室友說剛才畢長林去校務處接了電話,于是趕忙問道。 畢長林嘆了口氣,“找到了喬春蘭,至于那個人還在查?!?/br> “是她的親哥哥嗎?” 汪軍濤坐下身。 “不是,是她的父母抱養的兒子,”畢長林一想到喬春蘭為了自己的私欲害他,他心里就堵得慌。 “我就說她在騙老子,”汪軍濤一拍桌子,“誰會抱著哥哥的照片睡覺?!?/br> 畢長林看向他,臉色奇怪,“你怎么知道她抱著照片睡覺?” 汪軍濤清咳一聲,“你忘了?之前我那對象和她一個屋子住?!?/br> 汪軍濤前一個對象也是女知青,只可惜得知他考上大學后,那個女知青當下快刀斬情絲,說兩人以后走的可能就是兩條路,沒辦法繼續革命感情。 所以汪軍濤成了單身漢。 畢長林垂下眼,“過幾天我大哥要過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看他最后一眼?!?/br> “呸呸呸!這是什么話!” “現在人還沒找到,我眼睛也不知道能撐多久,”畢長林扯了扯嘴角。 “那人叫什么名字?” “喬文平?!?/br> 文澤才早上出門時,田秀芬說自己想出去找活兒做,他嚇一跳,也明白田秀芬這是沒事做,心里發慌。 “等大飛上來后,你就給我管錢?!?/br> 田秀芬噗嗤一笑,“你當你要日進斗金啊?!?/br> 文澤才也不害臊,“想當年,我還真是?!?/br> 那時候他可是住著別墅的文大師,只可惜一覺回到解/放前,現在連村子的房子都是田家的地兒,吃了好幾年的軟飯。 楊永勝大伯辦喪事,所以并沒有來上課,文澤才一打聽才知道他請了三天的假。 “文同學,我能坐這里嗎?” 文澤才抬起頭,只見他們班最漂亮的女同學站在他桌前笑問道。 “請坐?!?/br> 文澤才起身讓她坐進去,然后抱著自己的書去女同學之前坐的位置坐下了,那女同學的同桌是個男的,只不過長得比較磕磣。 班里不少人瞧見這一幕,好幾個女同學都捂住笑了。 潘春梅咬了咬牙,這人還真是油鹽不進。 自打開學,這潘春梅就看上了文澤才,即使知道文澤才有老婆孩子她還是往上湊。 文澤才不是傻子,潘春梅沒必要為了一個沒錢沒勢還結了婚的知青搞壞自己的名聲。 這里面有問題。 “你咋不和她坐?” 男同桌小心翼翼地問道。 文澤才看著男同桌純凈的眼睛,“她面色發黑,會出事兒,我和她坐會倒霉的?!?/br> 男同桌一臉懵:嗯??? “文同學!文同學!老師,我找文同學!他、他家里出事了!” 正上課呢,汪軍濤便匆匆忙忙地找過來了。 老師嚇一跳,趕忙讓文澤才回家。 文澤才配合著一臉著急,抱著書便跟著汪軍濤往宿舍跑,“下次找個好一點的借口!” 汪軍濤尷尬一笑,“這不是怕老師不放人嗎?” 剛上宿舍樓便聽見畢長林的痛叫聲,文澤才加快腳步推門而入,只見畢長林雙手捂住眼睛,正在地上打滾。 “長林!” 汪軍濤嚇壞了,剛要去扶就被文澤才攔住,“你鎖上門,取針和一碗清水過來?!?/br> 說完便上前一手扣住畢長林的肩膀,將對方捂在臉上的手拉下反扣在背后,順手拉了根床上的皮帶將畢長林的手綁了起來。 “來了來了?!?/br> 汪軍濤將東西遞給文澤才,自己將畢長林翻過身,“??!長林他的眼睛怎么發紅了!” 文澤才不慌不忙取了畢長林的血,然后翻開畢長林的眼皮看完后居然笑了,“這是好事?!?/br> “好事?”看著疼得說不出話的畢長林,汪軍濤又急又氣,“怎么會是好事!” 文澤才將清水灑在畢長林的眼皮上,然后抬起他的腦袋,拿起針準備下手,嚇得汪軍濤大叫,“你要做什么?” “閉嘴!” 文澤才手里的針居然從畢長林的下巴處扎了進去! 可讓汪軍濤驚異的是,畢長林居然沒有再呼疼,面色也漸漸紅潤了。 文澤才抽出針,“你運氣好,遇見個不成器的命師,下術都沒下好,現在只需要奪你眼睛那人的生辰八字就能將術完全解開了?!?/br> 畢長林赤紅的眼睛,抬手指了指抽屜。 汪軍濤連忙打開抽屜拿出一張紙,“是這個嗎?” “是,這是那天查出人后,我大哥說給我聽的,”既然涉及玄學,畢大哥也不是傻子,能得到什么就先說給畢長林聽。 “你大哥幫了大忙,”文澤才贊嘆一聲,接過那張紙,取出自己的精血將畢長林的八字寫在那人的上方,然后將金錢放在紙上揉成一團,“火柴?!?/br> 汪軍濤連忙劃拉一根點燃遞給文澤才,文澤才將紙點燃,然后掰開畢長林的嘴,直接把那燒著的紙團給他塞了進去。 旁觀的汪軍濤:????。?! 被綁住手的畢長林:?。。?! “用力嚼,每一次都咬在金錢上面?!?/br> 文澤才沉聲道。 沒感覺到火的畢長林連忙照做,把一旁的汪軍濤看得一愣一愣的,娘耶,這是表演雜技??? 大約十五分鐘后,畢長林眼睛上面的紅漸漸消失,視線也清明了,他喜不自禁,“文同學!我看見了!和以前一樣!” “把東西吐到碗里?!?/br> 文澤才將裝滿清水的碗遞到他的嘴邊。 畢長林趕忙照做。 結果吐出來的只有三枚黑乎乎的金錢,紙屑都沒見到一點。 畢長林瞪大眼,汪軍濤已經麻木了。 “術已經解了,”文澤才松了口氣,將碗放在桌上,示意汪軍濤給畢長林松綁。 “不用要那人的眉毛啥的嗎?” 畢長林抹了把剛才疼出來的冷汗問道。 “不必,”文澤才又翻開了一遍畢長林的眼珠子,“下術的人術法太低,虎頭蛇尾,開術做得極好,收尾卻馬馬虎虎,那喬文平又沒聽勸阻破了忌諱,這術自己就破了一大半?!?/br> “忌諱?什么忌諱?” 汪軍濤好奇道。 文澤才勾起笑,“色戒?!?/br> 作者有話要說: 文澤才:咳咳咳咳,筆芯 ☆、54 喬文平破戒也純屬被坑。 他的眼疾是從小就帶著的, 不然也不會被父母遺棄成為孤兒,喬家夫婦一連生了三個女兒, 沒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