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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br> 兩人找了一處僻靜的地兒說話。 “我是那天與你說完話的第二天眼睛開始不舒服的,先是紅,然后有些癢,昨天開始有些模糊,而且眼睛又酸又澀,偏偏又不困,我正要去那邊的診所看看,結果半路就撞了人?!?/br> 說完,畢長林臉頰變得通紅,窘迫得厲害。 他最近老是闖禍。 文澤才看著他的五官掐了掐手指,“你是鹿月修萬的時候出生,這兩年是你的吉日,星宿分名能有大機緣,偏偏現在被人奪了機緣不說,還傷了眼睛,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順當的?” 畢長林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他滿面警惕之色看著文澤才往后退,“同志,上次是我不對,我該賠禮就賠禮,你怎么還想忽悠我?看你的樣子也是聊城大學的學生,怎么滿嘴舊思想!” 說完便轉身離開,還沒走幾步又撞到一人,被罵了幾句。 文澤才摸了摸鼻子,“我這么像騙子?” 作者有話要說: 畢長林:看著年紀輕輕,想不到滿嘴胡言亂語,死騙子! 文澤才(微笑):你過來,我不打你! ☆、50 文澤才將曉曉接回家的時候, 田秀芬已經做好飯菜了,她看了眼父女二人, 揚起笑, “洗手吃飯了?!?/br> “馬上就來,”文澤才帶著曉曉去洗好手, 然后上了飯桌,看他似乎沒什么食欲, 田秀芬給他先打了碗蛋花湯。 “怎么了?” 文澤才喝了口湯,“被人當成騙子了, 我在想要不要去剃個頭,看著精神些?” 他的頭發說不上長, 但是也不短,要是有發膠都能梳個大背頭了。 “剃頭?”田秀芬看了他一會兒, 曉曉也跟著看過去。 被母女二人盯著看的文澤才有些不自在,“我剛才接曉曉的時候看見好多男人都是寸頭......” 他努力爭取著。 “剃唄, ”田秀芬輕笑,“你還怕我不愿意你去?” 文澤才清咳一聲,端起碗吃飯。 第二天上午上完課后,文澤才便去巷子里找了個剃頭師傅,別人用一角錢, 他用兩角,原因是他請師傅將自己剃下的頭發都收起來,等剃完頭文澤才會帶走。 做他們這一行,深知該忌諱什么, 只要是身來之物,都要好生處理,不然很容易著別人的道。 “謝謝?!?/br> 文澤才接過裝著頭發的袋子,高高興興地帶著曉曉回家吃午飯。 老師傅一臉奇怪地看著他們的背影,“這啥人???” 旁邊坐下等著剃頭的老頭兒微微一笑,“你管他啥人啊,快,我剃完頭還得去我女兒家吃飯呢?!?/br> “怎么樣?” 回家后,文澤才站在田秀芬面前問道,田秀芬抬手摸了摸他刺刺的腦袋,“很好,很精神,也很俊?!?/br> 文澤才的皮膚偏白,加上眼睛深邃,天生的紅唇,是老人常說的“小白臉”相貌,剃頭前陰柔些,剃頭后不僅陽剛了些,還比以前更俊些。 文澤才聽了田秀芬的評價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這下那小子不會說我騙子了吧?” “什么騙子?你昨天也沒說全?!?/br> 文澤才微微一笑,將遇見畢長林的事兒告訴田秀芬。 田秀芬一愣,“我覺得他應該是說你那些話像騙子,而不是你的頭型?!?/br> “......是嗎?我說的都是實話啊?!?/br> 文澤才摸了摸自己毛扎扎的頭發。 深夜。 聊城大學一男生宿舍中,住在下鋪的畢長林從睡夢中驚醒,他睜開眼睛卻覺得眼角好似有什么東西,于是他抬起手擦了擦,結果仿佛有什么rou塊隨著他的手指滑落下來。 畢長林咽了咽口水,顫抖得用手捏了捏,不是眼屎,好像是什么rou膜,軟乎乎,滑膩膩的。 “長林,你怎么了?” 睡在他上鋪的青年聽見畢長林跌跌撞撞往廁所那邊走的聲音連忙起身問道。 畢長林這兩天眼睛不舒服,他們宿舍的人都知道。 畢長林沒心思回答,現在宿舍停電,沒發看手上的東西,他只能將窗戶拉開,然后借著外面的月光打量著手。 結果眼睛澀得厲害,一接觸到月光,連睜眼都困難。 上鋪的青年聽他呼吸極重,舉止怪異,于是趕忙下了鋪子走過去,“長林?” “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干嘛呢?” 被吵醒的其他舍友生氣道。 畢長林回過身,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見,他將手伸出去,也不知道方向對不對,語氣帶著驚慌,“軍濤,我看不見了?!?/br> 汪軍濤一驚,趕忙將畢長林扶到床上,其他室友也大吃一驚起身圍在畢長林的床邊。 “什么話,”王軍濤強笑著給畢長林蓋上被子,“這半夜三更的,又沒有光亮,當然是看不清了?!?/br> “可我看得見啊,今晚上的月光這么唔!” 王軍濤一把捂住那人的嘴,“閉嘴?!?/br> 畢長林全身都是冷汗,他將那塊東西順著王軍濤的聲音遞過去,“這是從我眼睛里掉出來的,好像是rou.......” 文澤才進學校的時候便遇見幾個青年在說話。 “太邪門了,那東西是連膜帶rou的,看著怪滲人?!?/br> “就是啊,而且他雖然眼睛睜不開,但是軍濤用手給他撐開時眼珠子都好好的?!?/br> 文澤才聽到這眉頭一皺,他加快腳步上前笑問道,“幾位同學,請問你們說的人是不是畢長林?” 那幾個人一愣,互相看了看后,其中一人回道,“是咱們的室友,同學,你知道那是什么病嗎?” 雖然沒直說那人的名字,但是文澤才已經有八分猜想的,他點頭,“我知道,麻煩幾位幫我去生物系指導員那邊請個假,我叫文澤才?!?/br> 然后問了畢長林所在的宿舍號后趕了過去。 畢長林的舍友們面面相覷,最后其中一人去生物系那邊幫文澤才請假了。 “長林,我扶著你去醫院看看,”剛到宿舍門口,文澤才便聽見里面有人這么說。 他敲了敲門。 “誰???” 正給畢長林拿衣服的汪軍濤一愣,現在快到上課時間了,其他人不會回來的。 “我是文澤才,我來給畢同學看眼睛?!?/br> 聽見文澤才的聲音,畢長林立馬坐起身,他想起昨天在那巷子處對方說過的話,“軍濤,我跟你說....” 他低聲將昨天的對話告訴了汪軍濤。 汪軍濤聽完后瞪大眼,“這人能既然找過來了,咱們也不能不見,你這眼睛確實怪異得很,讓他看看?” 畢長林抿了抿唇,最后點頭。 “文同志,你也是咱們學校的嗎?” 汪軍濤打開宿舍門,發現是個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