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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就要大哭一場,田母和田秀芬趕忙上去安撫,文澤才又去拿了一雙筷子一個飯碗加在桌子上。 “蘇嬸子,先吃飯,吃完飯再慢慢說話?!?/br> “對對對,”田母連連點頭。 蘇嬸子看著飯桌上又是rou又是菜,還有大米飯,即使肚子餓極了也搖著頭,“我、我吃過了,這些日子多謝大姐、姐夫照看我家蘭蘭?!?/br> 這意思是想現在就走。 田隊長放下旱煙桿,“著什么急,吃了飯再說?!?/br> “就是,蘇嬸子是不是覺得我們的飯菜不夠好,所以不愿意與我們同吃?” “哪里哪里,這是什么話,我.......” 蘇嬸子只是覺得自己啥東西都沒拿過來,卻還坐著吃飯,這太不叫話了。 最后,蘇嬸子還是坐下來了,只不過只吃了一碗飯,要不是田母給她夾菜,她就吃白飯,是個非常實誠的婦人。 吃過飯后,蘇嬸子硬要幫忙收拾碗筷,蘇蘭蘭笑道,“嬸子,我娘就是這樣,你讓她忙吧?!?/br> 白吃人一頓飯,要是不幫著干活,蘇嬸子恨不得找地縫鉆進去,這輩子都不出來了。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蘇嬸子才坐下來與大伙兒說話。 “我這次過來就是要帶蘭蘭回家的,”蘇嬸子抓住蘇蘭蘭的手滿臉感激地看著他們,“你們把蘭蘭照顧得這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br> “蘭蘭這孩子勤快極了,說是我們照看她,其實是她照看咱們的多,”田母是打心底喜歡蘇蘭蘭的。 聽了這話,吳梅抿了抿唇,不過看見身旁坐著的田建國后,又展開了笑容,至少她男人沒和那親戚說的一樣。 文澤才看了看蘇蘭蘭的臉色,黑氣已經散開了,可以回家,不過為了蘇蘭蘭的余生,他還是問了句,“蘇嬸子,小妹這次回去,那老太太......” 蘇蘭蘭抓緊蘇大嬸的手,蘇大嬸安撫地拍了拍她,臉上帶著笑意,“不會有事的,我們已經分家了?!?/br> “分家了?”田母瞪大眼,她是知道蘇老太的厲害的,“她怎么想明白的,前些日子還寄假信要把蘭蘭騙回去呢?!?/br> “假信?什么假信?”蘇大嬸一愣。 蘇蘭蘭連忙將之前的報喪信說給蘇大嬸聽,蘇大嬸氣得雙頰通紅,想到是他們察覺出不對后,又滿是感激,“要不是你們,我家蘭蘭肯定成了那傻子的媳婦了!” 原來蘇大嬸之所以想盡辦法分家,也是因為一天夜里,她聽見蘇老太與小叔商量,等蘇蘭蘭回來后,讓那傻子過來吃飯,一到晚上把蘇蘭蘭敲暈,和那傻子關在一個房間里。 “說生米煮成熟飯后,就是我不答應也沒有法子,到時候小叔就能娶那傻子的meimei了?!?/br> 蘇大嬸一邊說一邊擦眼淚。 “咋能這么做呢!”田母一拍大腿,“這可是她親孫女!” 蘇嬸子一抹眼,“在她眼里,只有小兒子是人,我男人,我生下的孩子都是畜生?!?/br> “娘?!?/br> 蘇蘭蘭咬住唇,腦子里全是爹那瘦巴巴的身體被放進土里面的場景,奶說家里沒錢,所以連一副棺材都不給爹。 “我也想明白了,以前我這腦子就當是被驢踢了!誰愛伺候誰去,”蘇嬸子哽咽著,“所以我鬧了,那姑娘肚里已經揣了小叔的種,想讓他們有面子,可以,分家!不然我就鬧到鎮上去,怎么著也能讓她小兒子進去坐一個月的牢!” “該!”田母連連點頭,“就該分家,幸好那時候蘭蘭沒回家?!?/br> 田建國與田隊長對視一眼,他們心里默默推算著日子,正好是文澤才說蘇蘭蘭黑氣纏身的時候。 若田建國送人過去,定會遇見那事兒,按照他的性子不會不管,一個外村人攪了兩家人的好事,他就是不死,也會被人打得鼻青臉腫。 同樣想到這些的還有吳梅,她的心都揪起了,也十分感激文澤才攔住了田建國。 田秀芬與文澤才對視一眼,文澤才道,“那蘇嬸子,你們現在還住老院子?” 蘇嬸子趕忙搖頭,“我當然不會讓蘭蘭住那地兒,隊里以前的大食堂邊上有間空屋,隊長說讓我們母女兩人先住著?!?/br> “這些日子也不忙,咱們過去幫你們把房子弄出來,”田母看了眼田隊長后,說道。 “不用不用,隊長已經說了讓村里人搭把手,”蘇嬸子臉上露出笑容。 看著母女二人臉上都帶著笑,文澤才也松了口氣,蘇嬸子到底沒住下,帶著蘇蘭蘭走了。 “希望那孩子有個好歸宿,”田母剛說完,又突然想起林愛國那事兒,她猛拍大腿,“娘喲!把這事兒給忘了!” 說完便準備出去追,文澤才連忙攔住她,“娘,人家都走了一個小時了,你現在追不上的?!?/br> 田母嘆了口氣,“看看我這腦子,我得去跟大順娘說一聲,不然還以為我不愿意給他們牽線呢?!?/br> 說完,便疾步離開了。 曉曉站在院子門口左看右看,“蘭蘭姨走了嗎?” “走了,你要是乖乖聽話,我以后帶你去看她?!碧镄惴覍⒁路兜亩急С鰜?,準備洗。 文澤才索性沒事兒,便幫著一起洗。 “你洗什么衣服,去看書吧?!?/br> “都考完了,還看什么書,”文澤才苦笑不得。 田秀芬臉一紅,只能分出一半衣服給文澤才,兩人合伙沒多久就洗完了。 村里第一封通知書來的時候,地里干活兒的人都丟掉鋤頭圍住那郵差看熱鬧。 “是誰的???” “我猜是鞏知青的!” “我猜是李老師的!” 郵差拼命地擠出人群,然后站在高地舉起手里的信件大聲道,“誰是王清?誰是王清!” 王知青連忙舉起手,“我是我是!” 他臉頰通紅,這是給激動得。 郵差將信件遞給他,然后推著自行車就往村子外走,有幾個參加高考的人攔住他問,“就這么一封嗎?” “對啊,還有沒有?” 郵差也理解他們的心情,“同志啊,我這是最后一封信件,要是有早就給你們了,只有等明天看看?!?/br> 文澤才與李大順站在邊上,看著王知青又哭又笑,頓時感慨萬分。 “都不容易?!?/br> 李大順撓了撓腦袋,“也是,我爹說王知青中暑在村醫所都會抱著書讀?!?/br> 反觀他,一看那些小字腦袋就暈乎乎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欠的,還有一章六千字是今天的,我正在擼,筆芯。 ☆、48 文澤才聞言看了他一眼, “大飛跟著我學字,你要不要來?” 李大順一臉拒絕, “不去!想當年跟著我爹學差點沒把我耳朵給扯壞了!” 李村醫要是聽了這話還會扯一扯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