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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年紀了,連姑娘的手都沒牽過呢,更別提有對象的事兒了。 王老板深以為然,覺得文澤才這次沒說對,關于自己的事兒也許還是之前猜想的那樣,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出于人道主義,王大海還是給了文澤才一塊錢的算卦錢。 文澤才笑著收下了,而且還沖著王大海招手道,“你身邊要是有想算這方面的,都可以找我?!?/br> 王大海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走到轉角處,王大海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堂哥,你讓我穿成這樣他也算我不是窮人,你說我那三個媳婦是不是真的?” 王老板瞥了他一眼,“別的我不知道,反正我不覺得你會比我強?!?/br> 開玩笑,他自打生出來便過得順風順水,而且家里人沒人會說王大海比自己強,可這話今天卻被文澤才說了,王老板有些不得勁兒,他不禁懷疑自己,難道真的不如這個一臉衰相的堂弟? 這件事后,王老板并沒有再提算東西方面的話,一切恢復到往常一般。 文澤才并不急,他知道王老板不會這么輕易地相信人,所以他需要一個更大的契機才行,那個契機就在左婆婆身上。 距離給左婆婆算卦的日子眼看著就要一個月了,左婆婆是天天盼,而村里有些喜歡看熱鬧的人也一直記著文澤才之前給左婆婆算的卦,等著看左婆婆的兒子到底會不會回來。 田母過來給田秀芬送孵好的雞崽,一共兩只,多了也孵不出來。 “你說這日子可就快到了,啥動靜也沒有,更別聽說有人過來尋親,你說這事兒弄的,要是沒弄好,村里人看熱鬧是小,我怕的是你左婆婆沒撐過去,那啥了!” 田母說完就是一個大嘆氣,“要是真死了,曉曉她爹就算是惹上事兒了?!?/br> 真是太讓人cao心了,好不容易改好了,也要好好過日子了,更是找了個好活兒做著,咋現在又碰上這事兒了。 田秀芬不是沒擔心過,可她每一次想問文澤才時,對方都說沒事的,讓她別想那么多。 她能咋地,跟著等唄。 見她也一臉愁樣兒,田母抿了抿唇,轉移了話題,她看了眼在邊上和大胖他們玩兒的曉曉,低聲問道,“你現在還和曉曉一起睡?” 田秀芬編籃子的手一頓,“嗯?!?/br> “還嗯!”田母瞪著她,“咋想的?現在他不是改好了嗎?你咋不搬回去睡?!?/br> 田秀芬尷尬極了,“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好什么好,”田母嘴巴都快說干了,“既然他能改,就能好好過日子,你們趁著年輕再生一個也是好事,你瞧瞧曉曉,一個人多孤單?!?/br> 田秀芬埋下頭繼續干活,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田母說了大半天見她不搭話,最后嘆了口氣,“我知道,你還是擔心他有一天會和以前一個樣,誰不擔心呢?我和你爹還有你大哥都擔心,可眼下咱們都想他是好的,會好的?!?/br> 田母走后,田秀芬準備將編好的籃子放在灶臺上方,這種新編的籃子得用煙薰一段時間,這樣竹子軟了后再泡一泡水,就能用長久一點。 可她個子并不是很高,所以即使踩著凳子,也有些難勾著,加上這凳子本來就有些不穩當,她一不小心居然往前面傾斜過去,就在這一瞬間,一雙有力地大手攬住了她的細腰,隨即整個人往后仰靠在一個并不壯實可卻很有力的肩膀處。 “小心點,”文澤才將她扶下來,然后自己很輕松的便將籃子掛上去了。 田秀芬往后退了一步,垂頭抬手順了順耳側的碎發,以此掩飾住她臉上的紅暈。 等文澤才將所有的籃子都掛上去轉過身時,田秀芬的臉已經恢復往日的顏色了。 “怎么編這么多?” 文澤才問道。 田秀芬抬起頭,“春華姐想要兩個,還有春花姐?!?/br> 周春花是周春華的堂妹,這兩個人的名字要是沒念清楚,說得就和一個人似的。 “你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氣氛有些怪異,田秀芬又想起之前田母說的話,所以更覺得不好意思,她一邊挽起衣袖準備做飯一邊找話題。 文澤才自覺地坐在灶門處,拿起柴刀砍了兩根木柴放在一邊準備待會兒火引起來后再放進去,“這幾天書店的人少,活兒我也都理順了,所以王老板走的時候我也一起離開?!?/br> 左右也沒人,而且自打王老板得知他有妻有女,而且回村的路程也不近后便沒讓他六點后再走了,只要店里沒啥事兒都能早點走。 “王老板人不錯?!?/br> 田秀芬干巴巴地回著。 文澤才手一頓,他抬起頭,“你有話對我說?” “沒、沒有?!碧镄惴覄e開臉。 相處了這么久,文澤才也摸清了田秀芬的脾性,有時候不能逼太緊,因為田秀芬就像是小王八,現在一聽見、看見什么動靜都會縮回殼里。 想到這,文澤才又暗罵自己咋能把媳婦比作小王八呢。 不知道自己和王八做了一回兄妹的田秀芬一直心神不靈到睡覺的時候。 曉曉已經睡著了,田秀芬坐在床上,眼睛看著不遠處放著的蛤蜊油,說實話,這是她第一次接到文澤才送給她的東西。 當初文澤才追著她跑時,也沒送這些東西給她,送的最多就是路邊的野花,配上清幽幽的野草其實也挺好看的。 就在田秀芬徹夜難眠的時候,文澤才正在做夢,他夢見自己為了把田秀芬追到手想了不少辦法,可又不愿意自己花錢去買東西,更不敢告訴家里自己在追求一個農家姑娘,所以便想到了浪漫。 他學著書里面男主角對女主角所做的那些事兒,不是去河里找好看的石頭擺成心型,就是去找野花野草配成一把送給田秀芬。 然后再每天給人家送上一句又一句情話,那模樣確實深情極了,難怪田秀芬會瞎了眼嫁給自己。 正當文澤才在心里嗤笑夢里的自己時,突然一道聲音傳進他的腦子了,“笑什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br> 他醒了。 不是嚇醒的,是被氣醒了。 就是啊,這是自己的前世,不就是自己? 真是又無恥又卑鄙又下流。 文澤才再次唾棄了一番自己后也睡不著了,他背起復習書里的詩詞或者理論知識然后一直到天亮。 清晨,兩個都打著哈欠一臉沒睡好的文澤才和田秀芬在灶房門口相遇。 “咋的,沒睡好?” 文澤才最先開口。 田秀芬也不知道怎么回,只能胡亂點了點頭。 “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br> 文澤才不信,他突然想起左婆婆那件事,“左婆婆他們的事你別擔心,我看就這兩天了,會有人找進村子的?!?/br> 田秀芬看了他一眼,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