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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卷的頭發亂糟糟的, 他好像伸手去揉揉…… 剛才對視的瞬間, 原本昏暗的車廂里,外面一道遠光燈打過來,剛剛好映在女人姣好的面容上。 墨瑾塵回想起多年前自己的惡趣味, 他喜歡聽她嬌軟稚嫩的聲音一遍一遍叫自己墨哥哥。 他有些感慨萬千,背輕輕靠在座椅背上時,牽扯著傷口的痛,他又重新挺直了背脊。 顧圓圓察覺到他的動靜,她又轉過頭,就看到他挺直腰板,眉頭皺成川字。 “你……沒事吧?實在撐不住就去醫——” “不用?!蹦腥说穆曇裘黠@沒有之前那么放松,但有透著倔強的隱忍,“我能忍?!?/br> 顧圓圓只好不再勸說。 等到了小區停車場,她先出來,站在門口想扶他一把,結果他輕輕抬起手擋住自己,“我沒那么脆弱,可以自己走?!?/br> 顧圓圓愣了一下。 “去按電梯?!?/br> 她又趕緊跑去電梯廳按電梯。 她剛才只是好心想扶他一把,結果被他……拒絕? 還是另有隱情。 顧圓圓跟著他坐電梯到達樓層。 墨瑾塵指紋解鎖開門,一進入房間,顧圓圓終于忍不住,她擋在男人前面,直勾勾地盯著他,“讓我看看你的傷口?!?/br> “很多血你會不會害怕?” “不會?!?/br> 墨瑾塵看著她堅定的眼神,便也不再說什么,他挺直的背脊微微松垮下來,像是不再需要偽裝一樣。 “在醫生來之前,你先幫我把衣服脫了,家里有家用藥箱,可以先簡單清理?!?/br> 墨瑾塵拉了張沒有椅背的圓凳子坐下來。 顧圓圓走到他后面,輕輕脫下他的黑色西裝外套。 當她脫到一半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后背白色的襯衣全被血侵染成紅色。 給視覺造成觸目驚心的沖擊感。 “你……怎么會傷的這么重?” 墨瑾塵背對著她,語氣輕松,“沒事,我傷慣了?!?/br> 顧圓圓顫抖著將他的外套脫下。 襯衣的鈕扣男人已經解開,她站在后面緩緩脫下的襯衣。 背部那道傷口傷的很深,他輕輕一牽動,都還是會有鮮血溢出。 墨瑾塵的背部肌膚凹凸不平,血水流淌在上,看起來極度不適。 顧圓圓去洗手間打來一盆溫水,拿起毛巾輕輕替他擦拭染滿鮮血的背部。 她小心翼翼錯開他的傷口,等擦的差不多了,她才看清那些凹凸不平的肌膚全是傷口愈合后留下的疤痕。 如果說他是富家少爺,為何會有如此多的傷口? 墨瑾塵側過臉對她說,“醫藥箱應該在臥室,我昨天晚上用過,沒拿出來?!?/br> “……好?!鳖檲A圓將毛巾放回盆子里面,“我去拿?!?/br> 她推開墨瑾塵的臥室,里面的裝修風格很簡約,黑白風搭配,一張床,一張沙發,整面墻都是衣柜。 她走到衣柜邊上,剛要推開,眼角余光瞥見床頭柜上掛在臺燈罩子上的項鏈。 項鏈上面那兩顆星星特別閃耀。 她不由得走過去,拿起那串項鏈仔細看看。 兩顆星星…… 一股深藏在腦海的記憶重新被喚醒。 顧圓圓覺得信息量有點大。 她背靠著衣柜,想起那年夏天的一個夢,原來不是一個夢。 她夢到只有11歲的自己離家出走,又餓又困又累,在火車站發現要錢才能買車票。 她孤獨迷茫中遇見一個大哥哥,大哥哥雖然看起來怪異,冷漠。但還是收留了自己。 兩個人一起街頭流浪。 大哥哥去工地搬磚,日結。 給她買雪糕吃,晚上住10塊錢一晚的民工合租宿舍。 每天大哥哥去工地,就會給她5塊錢去買好吃的。 顧圓圓在一次幫大哥哥整理東西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他的身份證。 大哥哥快生日了呢。 然后呢,她記得自己存了幾天的零花錢,去到附近的精品屋給他買了一個生日禮物。 生日那天,大哥哥剛剛被包工頭訓斥,還扣掉了他當天的工錢。 他一聲不吭,轉過身來拉著小女孩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工地。 夜晚,兩個人坐在天橋上,她緊張兮兮地遞上自己準備的小禮物。 那天她看到大哥哥哭了。 接過禮物,抱了她很久。 “圓圓?” 客廳外,男人的聲音傳來。 估計是顧圓圓在臥室里待太久了,他出聲詢問。 顧圓圓匆忙放回項鏈,在衣柜下方找到醫藥箱。 墨瑾塵見她面無表情走出走,忍不住皺眉問她,“你是不是不舒服?還是我自己來吧?!?/br> “傷口在背上,你怎么來?” 顧圓圓打開醫藥箱,拿出消毒碘酒替他輕輕抹上。 墨瑾塵的私人醫生來得很及時,顧圓圓剛剛涂完碘酒,他就帶著兩名護士及一些移動醫療設備趕到。 在醫生替墨瑾塵止血,縫合傷口時,顧圓圓退到陽臺邊。 如果說當年的大哥哥就是他,那么他現在的身份也很有問題。 因為時逸從小在國外長大,怎么會在少年時期來到深城,還如此落魄? 怎么講都說不通。 顧圓圓有些心煩意亂,她趁著一行在那里忙碌的時候一個人默默離開墨瑾塵家里。 她回到樓上自己的家里,想起溫哲的話,越來越覺得墨瑾塵就是時逸,身份不便暴露,但又可以支配墨氏。 雖然覺得匪夷所思,但顧圓圓還是認為,這是最貼切真相的猜測。 今晚發生的時情太多了。 她去浴室洗完澡出來,急促的門鈴響起來。 顧圓圓從貓眼看到是時逸,她打開門,男人面色緊繃地開口:“原來你在家啊?!?/br> “你以為我出事了?”顧圓圓一邊擦頭發一邊問。 “我打你電話沒接,有點擔心你?!?/br> 墨瑾塵見她好好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