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不明顯，感覺不強烈……但，的確有過。

瑞蒙看他神色溫柔，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你不是說明天要小考？這樣還叫溫柔？考死你的溫柔吧！”

狄林嘆氣道：“他是為我好?！?/br>
這點瑞夢倒沒辦法反駁，“那你想怎么辦？”

狄林猶豫了下，道：“我今天本來想表白的?！?/br>
“咳咳?！比鹈杀蛔约旱目谒畣艿?。

“但是說不出口?！?/br>
瑞蒙理解道：“這才是正常人會有的反應?！彼粗鄲赖暮糜?，也不知道該怎么勸解。如果他喜歡的對象是別人，或許他還能提供點建議，但是海德因……他光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實在很難設身處地地為他考慮。

“一般人是怎么追求的？”狄林問。

瑞蒙道：“寫情書，找人牽線，送玫瑰花……大概是這樣吧？沙曼里爾呢？”

狄林道：“差不多?！?/br>
兩人沉默。

寫情書給海德因？

送情書的人大概要有慷慨赴死的準備。

讓人給海德因牽線？

那人大概會生不如死。

至于送花……

瑞蒙突然道：“我覺得，海德因會對你手下留情?！?/br>
狄林不解。

“那么多人里，你大概是唯一一個讓海德因另眼相看的。不管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你是所有人中被他干掉幾率最小的一個?！?/br>
狄林盯著瑞蒙，發現他是認真的?！八?，你的意思是？”

“直接告白是死亡率最小的辦法?！比鹈傻?。

狄林無語地看了他一會兒，用底氣不怎么足的聲音反駁道：“他不是那么暴力的人?！?/br>
……

他不是那么暴力的人嗎？

到了第二天，狄林站在海德因面前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不再那么確定了。背了一個晚上的臺詞也開始像水元素一樣，在腦海里游來游去，就是不安分。

海德因對他心事重重的表情早已經習慣了，淡淡道：“準備好了嗎？”

“等一等?！钡伊稚钗跉獾?，“我有話要說?！?/br>
海德因挑眉。

“關于昨天的話題?！北M管心里緊張的要命，狄林說話的語氣依然是有條不紊的，“我承認，我的確有喜歡的人了?！?/br>
海德因睨著他，“你昨天已經承認過了?！?/br>
被打斷了。狄林腦海有三秒鐘的空白。

海德因道：“你想說的只是這個？”

“不是，是，導師?！钡伊志o張得口干舌燥，話開始不經過大腦，“你覺得我怎么樣？”

“不錯?！焙５乱蚧卮鸬煤芸?。

狄林心臟一停，又劇烈跳動起來，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我做一個假設。我喜歡你，你能接受我嗎？”他屏息以待。

“能?！焙敛煌夏鄮幕卮?。

“……”狄林呆住了。

海德音悠悠然道：“不過，坦白就免考的協議是昨天的，所以，今天的考試還是不能免?！?/br>
狄林看著他平靜的臉，忍不住追問道：“導師，你確定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的表達能力很差嗎？”海德音斜眼。

……

所以，現在他算是表白成功了？

狄林覺得眼前的一切很不真實。為了更有真實感，他拼著讓海德因反感的危險，再次問道：“我們……現在，是情侶了？”

“嗯?！焙５乱虮?，不耐煩道，“你準備拖延到什么時候？”

……

狄林猛然舒出口氣，臉色一整，整個人已經完全進入到戰斗狀態。

“開始！”

考試的結果只能說是差強人意，好在海德因沒說什么，算是過關。

狄林回到宿舍，被等結果等得魚尾紋暴增的瑞蒙一把抓住，“怎么樣？”

狄林面色沉靜地望著他。

瑞蒙輕輕地搖搖頭，試探道：“不好？”

“他同意了?！?/br>
“他同意了也沒什么，我們再想辦……他同意了？”瑞蒙的情緒從低到高，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狄林點頭。

瑞蒙激動道：“你是怎么說的？”

狄林將今天上午的對話簡單地描述了下。

瑞蒙聽得眼睛差點瞪出來，“就這樣？”

“就這樣?！?/br>
“他就這樣同意了？”

“嗯?！?/br>
瑞蒙垂頭在床上呆坐了會兒，突然拍床道：“我就知道！他根本從開始就看中你了！不然那么多學生為什么他誰都不選，就偏偏選中你？”這么久的心里疙瘩總算解開了。

狄林道：“因為我資質好?！?/br>
“……”戀愛中的人都沒臉皮！

瑞蒙一頭栽倒在床上。

托瑞蒙大嘴巴的福，海德因和狄林的事情很快就傳遍圣帕德斯上下。

學院長甚至親自找海德因面談。

海德因面色不改地承認了。

奧羅賽很頭疼，“我不是反對自由戀愛?！?/br>
海德因看著他。

“你知道我從來不在乎這種事情。不過，考慮到情侶的特殊關系會對學生學業造成一定的影響，我覺得讓狄林轉到其他導師名下是更好的辦法?！眾W羅賽邊說邊看他的臉色。

海德因道：“你覺得誰會教得比我好？”

“這不是教得好不好的問題。而是你們的關系有些復雜，我們想更加簡單化一點?！?/br>
海德因道：“我反對?！?/br>
奧羅賽只好攤牌，“其實這是議會的意思。難得的全票通過?！?/br>
海德因冷冷地盯著他。

奧羅賽道：“我必須尊重議會的決定?！?/br>
“我會為狄林申請畢業?！焙５乱蛞徽Z出，石破天驚。

奧羅賽看他的目光和看瘋子無異，“他現在在初級院，呆的時間還不到一年！”

海德因道：“你不能否認這世界上天才的存在?！?/br>
奧羅賽道：“但你口里的這個不是天才，是神?！?/br>
“我會證明的?！?/br>
奧羅賽道：“畢業必須要足夠的學分。他夠了嗎？”

“我記得參加志愿軍可以獲得一定學分，而為學院做出貢獻也可以獲得學分。學分的多少是由導師決定的?！焙５乱虻?。

奧羅賽深吸一口氣道：“那么畢業必須的魔法技能呢？”

“風元素?！焙５乱蛑敝钡赝鴬W羅賽震驚的表情，“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奧羅賽下意識道：“別開玩笑?！?/br>
“文森也已經承認了?！?/br>
提到文森，奧羅賽的臉色凝重起來，“你見過他了？”

“唔?！?/br>
“他現在在哪里？”

“大概是……家里?！?/br>
奧羅賽凝眉想了想，“他必須證明自己的確能夠感知到風元素?！?/br>
“一言為定?！?/br>
狄林不是最后一個就是倒數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