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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宮洛書。 宮洛書囁嚅了許久,說的卻依舊是那三個字:“對不起?!?/br> 這已經不知道是宮洛書第幾遍向她道歉了,章含微沒有說話,只是覺得自己的腦子亂成一團,很多很多的疑問糾纏在一起,讓她無從下手。 她只能對宮洛書說:“讓我想一想吧?!?/br> 宮洛書嗯了一聲,沒有再說其他,然后目送著章含微在自己的視線中遠去。 中午薛長明敲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著章含微趴在桌上,一張小臉上寫滿了不開心,薛長明在章含微的對面坐下來,向她問道:“這是怎么了?愁眉苦臉的,誰惹你不高興了?” 章含微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將上午宮洛書對自己說的事同薛長明說了出來。 薛長明聽了后表情倒是挺淡定的,不過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么離奇的事。 他現在見到的宮洛書的確與他在善音城見到的不太一樣,這件事終于有了合理的解釋了,他并沒有幫章含微做決定,而是問她:“你現在是怎么想的?” 章含微搖搖頭,對薛長明說:“我不知道,我腦子里很亂很亂?!?/br> 薛長明抬起手,像個長輩一樣在章含微的腦袋上輕輕撫摸了兩下,對她說:“沒關系的,慢慢想,誰也不會怪你的?!?/br> 章含微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未來的宮洛書,那么他又為什么一定要殺死自己呢?而現在的宮洛書在將來的有一天會不會也變成他呢? 這些問題從知道真相以后就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她實在是想不明白。 不過未來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也許她未來一下子發了瘋,將宮洛書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又或者宮洛書瘋狂地愛著白淼,而她大刀一揮,把白淼切成了好幾塊。 這么一想,章含微覺得自己的心里輕松了不少。 只不過到底先怎么面對如今的宮洛書,她還沒有想好。 章含微看著面前的薛長明,向他問道:“前輩怎么過來了?” 章含微覺得稱呼薛兄還是很奇怪,所以有的時候還是不自覺地繼續稱呼薛長明為前輩。 薛長明倒也沒有介意,說道:“我來問問你什么時候跟我下山去?” 章含微回答道:“我跟師父說了,師父說這幾天靜清宗的人可能會過來,所以我想等著解決完靜清宗的事再下山?!?/br> 靜清宗要來人了? 薛長明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靜清宗要是要來人的話,那可就意味著有好戲能看了,這樣的話,那他倒是不急著下山去了。 “對了,我怎么覺得你師父穿得那件衣服很眼熟啊,”薛長明摸著下巴想了想,對章含微說,“我前幾天應該剛穿過吧?!?/br> 章含微干笑了一聲,對薛長明說:“那個……那天買衣服的時候都買了兩件,” 薛長明笑了一聲,在章含微的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并不疼,反倒是有些寵溺的意味。 他看著要是哪一天他和那個上元真人穿了同一件衣服章含微這個小姑娘要怎么辦,反正尷尬得不是他。 …… 而此時的靜清宗內,白淼正坐在自己的房間里,拿著毛筆小心的在紙上繪著宮洛書的樣貌。 附在白淼身體里的另一個宮洛書看著白淼的動作感到幸福極了,上元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他現在雖然沒有辦法與白淼交流,但是卻能夠看到她的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 只是看著白淼因為在司刑峰受了刑,每天晚上都會趴在床上痛苦地呻|吟,宮洛書就覺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想要安慰安慰這個善良的姑娘,可是沒有一點辦法。 眼看著日頭一點點落下去了,白淼手中的毛筆猛地掉到了地上,她的五官因為疼痛而變得猙獰起來,手指抓著桌子的邊緣,手背上的青筋凸了起來,劇烈的疼痛使她整個人都蜷縮痙攣起來。 宮洛書拼了命地叫著她的名字,希望能給她一點安慰,但是白淼根本聽不到。 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陣敲門聲,白淼艱難地說出進來兩個字,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 進來的是她的師父,他看著白淼問他:“你現在怎么樣?” 白淼的嘴唇咬得發白,她的聲音顫抖著,說道:“師父,我疼……” 白淼的師父氣得眼睛都紅了,在桌面上重重一拍:“他們怎么敢這么對你,還把我們靜清宗放在眼里了嗎?” 白淼沒有說話,沒有告訴她的師父,自己是自愿為了宮洛書而進了司刑室中。 她現在的確后悔了,她為了宮洛書付出了這么多,最后得到的卻是那樣的一張冰冷麻木甚至帶著怨恨的面孔。 ☆、第 70 章 白淼的師父走了過來, 將一個藥瓶放在桌面上,向白淼問道:“難道他們是知道了那件事?” 宮洛書怔了一下, 那件事……是什么事? 白淼不確定地說道:“應該不知道的吧, 證據什么的都已經被銷毀了?!?/br> 白淼的師父皺了皺眉,對白淼說:“讓你不要在逍遙派待著, 你非是不聽, 現在把自己的身體折騰成這個樣子,我怎么對得起你的父親?” 白淼聽到師父說起自己的父親,輕輕嘆了一口氣, 向師父問道:“我父親他……什么時候能出關?” 宮洛書怔了一下, 前世的時候白淼明明告訴自己她的父親早已經死了,現在怎么還要出關了? 宮洛書不愿意相信是白淼欺騙了自己, 也許是她的義父吧, 他自己安慰著自己。 白淼的師父回答說:“再過三四個月應該就能出來了?!?/br> 白淼追問道:“他的傷這回能徹底好嗎?” 白淼的師父臉上出現一絲猶豫, 思索了一會兒, 他對白淼說:“老祖已經出關了,畢竟你父親是老祖唯一的徒弟,老祖會幫他將體內的余毒排出去的?!?/br> 宮洛書整個人都傻了,白淼的親生父親正是因為中了一種很難見到的毒, 所以才會殺人奪寶,害得他們家破人亡,現在白淼口中說的父親與他的仇人正一點點的重合了。 白淼的父親真的沒死?她為什么要騙自己? 宮洛書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針扎了一般,泛起一陣密密麻麻的疼痛,她為什么要騙自己?為什么! 對白淼的愛使他變得盲目, 他為了白淼連自己背負了近二十年的仇恨都可以放棄,而現在卻又讓他知道他的仇人并沒有死去。 宮洛書開始替白淼找借口,也許是她太愛自己了,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接受她的父親還活著,所以才撒了謊欺騙自己。 宮洛書一遍一遍地欺騙著自己,迫使自己相信,白淼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愛他。 可終究,他還是沒有辦法將這件事完全釋懷,那顆想要復仇心,又一次蠢蠢欲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