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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空著手來到秦翹楚面前:“沒有找到,可能落在路上了,臣再回去找找?!鳖D了頓,他笑著對沈徹說道,“太傅走不走方才大家都在向下官打聽太傅甚么時候回宴席,說是要給太傅敬酒呢?!?/br> 沈徹面無表情:“知道了,馬上就走?!?/br> 沈徹不想去,但于私于公,這杯酒他都得受。三甲進士雖是殿試選出,初試卻是他主持的,這些人先是太傅門生,然后才是天子門生;于公,他是托孤四臣,手握亢龍锏,上打昏君下打佞臣,是眾人的頂頭上峰。 “公主,臣送你回去?!?/br> 沈徹面向秦翹楚而立,傅思歸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覺得他的聲音冰冷得很。想到方才一幕,傅思歸不由替秦翹楚捏了把汗,心里急速思考著對策,偏偏越急越亂,腦中空白一片,萬幸秦翹楚沒有教他失望。 “不用了,我等秦瓊,他應該蹲夠了?!?/br> “好,那臣先走了,明天再來看公主?!?/br> 沈徹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傅思歸也深深看了秦翹楚一眼,摸了摸袖中的梅花箋,神色復雜地走了。 一夜無話,翌日凌晨。 秦翹楚美夢正酣,卻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吵醒,意識尚不清醒,她便賴在床上假寐,忽覺床前一暗,有人輕手輕腳地掀開青紗鯪鮫帳,站了站又輕手輕腳地往外走。 “阿桃,可是有事”秦翹楚出聲相喚。 她知道阿桃的性子,這個丫頭最是妥帖不過,若不是有事,絕不會貿然來打擾她。 阿桃轉過身,面上有些羞赧:“公主,婢子不是故意吵醒你的,是傅大人來了?!?/br> “無妨,哪個傅大人” 阿桃心下稍安,答道:“是新科狀元,傅思歸傅大人?!?/br> “他怎么來了”秦翹楚立刻清醒過來,一下子坐直身子,“現在甚么時辰了” 虞國循大盈舊例,三日一小朝,十日一大朝,卯時上朝,寅中就得到午門集合,也就是說現在還不到凌晨四點。 傅思歸這么早來找她,到底是有什么要緊的事 “公主,現在是寅時一刻。婢子問過傅大人了,但他不肯說,非說要面見公主?!?/br> “讓他進來等吧,給他沏碗釅茶提提神,不要用那套青蓮茶具?!?/br> “婢子省得?!?/br> 阿梨進來伺候秦翹楚梳洗,阿桃則將傅思歸引到擷芳殿宴息處,給他上了一碗nongnong的六安瓜片。水霧裊裊,茶香四溢,擷芳殿特有的安寧氣息令傅思歸惶惑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他知道自己來得突兀而倉促,但昨日西苑那一幕灼燒了他一整夜,他一定要來跟秦翹楚說些什么才行。 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苦苦追尋月余的明月樓題賦人,居然是深宮里的公主;他更沒想到,這個他神交已久的人,仙姿玉色的韞玉公主,竟是他推崇的當朝權臣的——禁臠! 天地不仁,萬物為芻狗。 看著她小心地討好沈徹,卑微地抱著他的衣袍,無助地任他輕薄,他的心就忍不住滴血! 那么好的字那么好的賦那么好的女子,胸有溝壑壯志凌云,她不該被這樣對待;一國公主,出身高貴、容貌傾城、見識不凡,更不該被這樣對待。 “公主來了?!?/br> 正思忖間,一陣環佩叮咚,陣陣香風來襲,兩個宮婢攙扶著一個身穿水晶綠暈染曳地長裙的女子款款走出來。 此女嬌靨含春,膚若凝脂,腰似小蠻,纖不盈掬,輕輕往人前一站,就勾走了全部心魂。 “咣當?!?/br> 傅思歸看得癡了,失態之下不小心碰翻了茶碗,神色一凜,他連忙站起身向秦翹楚請罪:“臣失禮了,請公主見諒?!?/br> “無礙?!鼻芈N楚言笑晏晏,聲音宛如出谷黃鶯,聽著莫名令人耳順,“傅大人披星前來,可是有甚么要緊的事” 傅思歸看看四周,猶豫道:“此事關乎公主名節,請公主摒退左右?!?/br> 秦翹楚不以為意地笑笑:“傅大人但講無妨,阿桃與阿梨是我的心腹,她們無須回避?!?/br> 傅思歸想了想說道:“臣在三甲進士中頗有人緣,不客氣地說,振臂一呼應之者眾,若公主愿意,臣等愿為公主馬首是瞻?!?/br> 秦翹楚暗道,原來是來表決心和站隊的,難怪要避人耳目。才上任就開始撈政治資本,這個狀元郎怪有心機的,一點都不像昨日冒冒失失的樣子。 “不用不用,”秦翹楚笑著搖頭,“主上破例開恩科,就是想為四年后的親政培養人才,跟著他諸公日后都能有份錦繡前程,跟著我完全沒有用武之地?!?/br> “公主非要臣明說嗎”傅思歸有些挫敗。 “事無不可對人言,傅大人不妨把話說得再清楚一些?!?/br> 傅思歸神色晦暗,狠狠心說道:“太傅權勢熏天,公主若想與他抗衡,非得培植自己勢力不可,如此才能擺脫禁臠的命運?!?/br> 禁臠! 秦翹楚險些被這位敢想敢說的年輕人驚呆了。 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沈徹的壞話他也敢說,是不想在朝堂混了還是不想在虞國待了 別問她為什么這么篤定,她就是相信沈徹有這個手腕和能力,沈徹要想霸占她早就霸占了,哪里還會等到現在。 “傅大人多慮了,太傅是托孤重臣,對虞國和主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鑒,他又怎會對我不臣呢” “公主,臣知道你心里苦,昨日西苑之事臣全看見了。恨只恨臣人微言輕,不能為公主出頭,不過請公主放心,臣會專心仕途,待臣有能力與太傅抗衡,一定救公主脫離苦海?!?/br> 這都什么跟什么??! 秦翹楚無奈扶額,她很想告訴他她一點都不苦,正因為有沈徹在,有人替她頂著天,她才能隨心所欲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若沈徹不在,無人護她與幼弟,無人替她撐腰,凡事都得靠自己咬牙扛著,那才是真的苦海無邊哩。 “傅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后休要再提,上朝時間快到了,傅大人請吧?!?/br> 美人言辭冷淡、俏臉微寒,看在年輕又熱血的狀元郎眼里,是打落牙齒和血吞的隱忍和無助。 傅思歸攥緊了拳,心中暗暗下了決心,站起來斂眉說道:“公主發話,臣一定照做?!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