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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楚侍郎還要覺得你夠厚道?!?/br>沒有借著獨家制作的機會狠宰一筆,這樣的人已經很少了。李顯聽了之后瞬間放心了,然后他又興致勃勃的表示:“不過我看楚侍郎似乎依稀看到了水泥的好處,買了很多過去呢,我打算多開幾個水泥窯,只不過附近似乎并沒有太合適的地方,遠的地方又太遠怕不好掌控啊?!?/br>其實李顯說的這些鄭玘早就想到了,水泥之前是沒有機會走到前臺,一種發明只有在人們需要它的時候才能真正的被人們接受,并且有相應的前景,現在水泥被工部重視了,那么以后推廣開來是肯定的,李顯作為發明人,不在這個過程中撈一筆都對不起他自己。至于李顯覺得水泥窯離長安遠不好掌控這件事兒,鄭玘簡直不知道該怎么吐槽了——這貨對自己的身份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合理的認知這可怎么好?他怎么就忘了這個天下都是姓李的呢?別說是皇室直系血脈,哪怕是一些比較遠的分支宗室放到外面都是橫著走的好嗎?皇子親王要做點什么事兒,只要讓手下的人拿著證明去弄,保證合法合理,根本沒人敢找麻煩好嗎?真的去找麻煩了就要變成自找麻煩了——除非后臺硬到比李顯還強,但是這個假設基本不存在。所以鄭玘就強調了:“找你要不違背律法,沒有人會跟你過不去的?!?/br>出于對鄭玘謎一樣的信任,之前還發愁擔心的不行的李顯,瞬間就放心了,然后他一臉欣慰的表示:“這樣那最好了,我就怕麻煩?!?/br>鄭玘敲了敲桌子:“行了,這件事兒回頭你自己折騰吧,現在我們說說銓選?!?/br>于是歪掉的樓又被鄭玘給歪了回來,李顯只能讓鄭玘將之前商討過的一些細節又說了一遍。簡單來說就是新的銓選從四個方面計資量勞來擬官,所謂的計資量勞直白一點說就是看資歷看工作質量,那四個方面分別是身,言,書,判。首先是身體不能有殘疾,言行不能不妥,書就是書法和書面報告,判就是對事情的判斷力,當然這是李顯的理解,實際上這四個最基礎的,也就是門檻。李顯覺得如果是自己的話,估計在書那里就要敗下陣來了——他的書法以及書面用語真的是不太好,感覺這個時代的奏折以及公文來往什么的,跟后世新聞聯播的黑話解讀表有異曲同工之妙了,更坑爹的是這個比那個還含蓄內斂一些,如果沒有人解釋估計沒幾個人能夠看得懂。當你覺得那些折子里都是廢話的時候,實際上人家每一句話都有相應的含義,只是你不懂就看不明白而已。這也就是說為什么書也要算考試范圍之內,李顯就是那種看不明白,然后萬年不及格補考的類型。然后這是文選,武選和文選不太一樣會有騎射及翹關和負米,騎射不用說,翹關用李顯自己的理解大概就是測臂力的一個科目,然后負米大概就是負重跑了。然后在這些的基礎上能試文三篇的,就是宏詞,試判三條的就是拔萃,也就是代表都很出色的意思,這些人不限制授官,也就是說出色的人讓他做什么都差不多,只不過黔中、嶺南、閩中的州縣官員是委托當地都督選擇士人補授,不走吏部的——那個地方多少數民族,在李顯看來這就是唐朝版的一國兩制。這些考試所有的官員都要參加,每年考一次,考試合格該授官的授官,那些不是特別出色還合格但是沒有合適位置的,就先記到長名榜上,不得不說這樣的制度已經算是比較完善的了,就算是李顯也提不出更多完善的意見了,畢竟很多東西不太適合這個時代。不過他也有能夠補充的地方比如——防作弊,說起來,作弊這種事情中華上下五千年,自從有了科舉開始就誕生了作弊這個行為,然后考生和考官就開始斗智斗勇。只不過現代的防作弊方法顯然更兇殘一些,設置考場設置監考,考官輪換等等等等,只有他們想不到沒有李顯說不到的。哪怕是經過了萬馬千軍過獨木橋的科舉的鄭玘聽了之后也不由得感慨:幸好我考試的早。是的,雖然李顯是在針對銓選考試來補充,但是鄭玘發現這個補充對于科舉也是非常有用處的,等提出來之后說不定下一場就要這么來了,鄭玘只能……替下一場的學子們默哀了。李顯說的差不多之后看鄭玘都一副覺得無比新奇的樣子,忍不住有一點自我膨脹,他一邊說鄭玘一邊寫——之所以不是他寫主要是第一他的字不好看,第二他寫的太慢!他說得快鄭玘記錄的也快,反正等他說完了他就看到鄭玘筆走龍蛇也緊跟著收筆了,回頭他再一看發現鄭玘這一份記錄直接就能當書面報告用了!可以說鄭玘對各種公文的格式遣詞已經到了信手拈來的地步了,李顯越看越覺得……自己就是個棒槌。鄭玘寫完之后也連連贊揚這些方法的確很好,同時也挺感慨——沒想到千年之后考試更不容易啊。他這一感慨李顯差點就淚奔了,尼瑪,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這你就覺得不容易了?各種電磁干擾設備攝像頭什么的都沒跟你說呢!那才叫慘絕人寰慘無人道!只不過,這個時代的科舉更加慘無人道一點吧,一考考三天,中途不能離場,想想就覺得兇殘。鄭玘看著李顯說出來的章程,想了想又改動了一點——李顯說的太高興了,一開始他還挑著比較適合現在用的來說,到后來他一禿嚕就都說了出來,然后很多東西現在實在是不適合,鄭玘就把它們給改了。兩個人嘀嘀咕咕的研究了一下午,鄭玘在周王府吃了頓晚飯之后,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為了怕鄭玘犯宵禁,李顯特地提前了晚飯的時間,把沒有準備的廚房那邊給累得夠嗆。鄭玘走了之后,李顯坐在書房看著那張有兩個人筆跡的紙嘿嘿嘿笑的無比二缺,終于被允許進來伺候的承保和貍奴看著不由得抖了抖,都懷疑鄭玘是不是對他們家大王用了什么巫法——大王看上去怎么那么不正常呢?戀愛中的人都不正常,哦,應該說是暗戀中的人在涉及到暗戀對象之后都不正常,以前李顯最煩說朝政之類的,他對這方面不太在行,或許說他覺得這些太費腦子了,不想去多想,不過現在看起來……和鄭玘兩個人討論一下朝政,哪怕被他吐槽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兒啊。果然戀愛是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哪怕是再痛苦的事情,如果是和那個人一起做的話,也會覺得額甘之如飴呢。李顯的好心情從吃完晚飯之后一直持續到了晚上,晚上睡覺之前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