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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他自己咬破的傷口和血跡,他顫抖著唇瓣,淚痕掛在蒼白漂亮的臉蛋上,睫毛被打濕成簇狀,仿佛是盛開的花朵,“哥,我肚子疼……”虞木樨下邊兒之前是被弄的麻木了,沒有感覺,現在好不容易放松下來,所有的疼痛便翻江倒海的涌來,讓青年連說話都仿佛咬牙切齒。他疲憊的睜不開眼,也疼昏睡不過去,就在地獄與天堂之間夾縫生存。“嗯,乖,再忍忍,我們就回家?!?/br>虞幽不敢將人抱的太緊,也不敢放開,完全不知道那這樣的虞木樨怎么辦。這是他好不容易偷來的幾年時光,這幾年,他的愛與欲全部都給了虞木樨,將人捧在手心,藏著那些不想讓虞木樨知道的感情,捏著對方的所有貪戀的溫情,好不容易才有了現在的羈絆,他連一根頭發都舍不得傷到的人就這么被糟蹋了……他可不能就這么走了,他要讓在場所有人都受到懲罰!不管是這些沒有好好保護到小虞的研究員還是這個罪魁禍首侯危,亦或者是這些分丨裂丨體,所有人……都該死!虞幽膨脹的惡意讓他渾身發冷,同時從腳底竄起無數的寒冰尖銳刺入那些躁動的人的胸膛,叢林被掀翻了似的,在烈日下遭到如此怪異的攻擊,侯危被刺穿了雙足,背上滿是尖刺般的冰棱,發出開始力不從心的被壓制的不甘吼叫。虞木樨聽見了侯危的聲音,說:“哥……是侯危嗎?他被下藥了,我也是……他什么都不懂……讓他受到懲罰就好了?!庇菽鹃刂雷约焊绺缫膊凰闶侨祟?,可如果哥哥真的在這里,那么他閉上眼睛之前看見的那些人也真的出現在這邊。且先不論姚三夏還有黑影、方郁等人為什么會在,可這幾個人光是方郁就已經很厲害了,他只希望哥哥能先帶他走,其他的他不想管,也沒有精力再管。虞幽說:“嗯,他會受到懲罰的?!?/br>說著,虞幽控制著那些寒冰直接天降巨大冰棱,重重落在地上,刺穿所有閃躲不及的生物腦袋,包括侯危!大個子在一瞬間被劈成兩半,鮮血爆裂炸開濺落一地。“嗯,他受到懲罰了?!备绺鐪厝岬恼f道。黑影瞧著這一幕,悄悄在姚三夏身后說:“嘖,還以為會打的更久一點,沒想到就這樣死了?!?/br>“嘿,他們不撿那侯危的能量核碎片嗎?就這么走了?”黑影曼雅意外的看著劃開空間裂縫的方郁和跟著走進去的虞幽、兩個小精靈,問姚三夏,“那可是碎片??!”姚三夏回頭冷淡的看了曼雅一眼,說:“是,你想要就去撿吧,趁著那個碎片還沒有被別人撿走?!?/br>說完,姚三夏也離開了戰場,留下黑影一個人戴著他可笑的面具站在樹枝上看著下面的各種血色冰棱和惡心的生化人尸體,跳下去挖開侯危的心臟,從里面找到了微微發光的碎片,吸入掌心。可吸入的瞬間,黑影就崩潰的彎腰坐在了地上,哭的像個孩子,他雙手顫抖著抱著自己的腦袋,蹭掉了臉上的面具,不停的在說對不起。但是卻又像是得了人格分裂一般突然面目可憎的露出兇狠的表情,說:“給我閉嘴!”接收能量核的同時也就是接收這個分丨裂丨體記憶和靈魂的時候。靈魂終究會被更強大的吞噬,然后成為角落里可有可無的存在,不會影響自身,可記憶卻永遠存在。曼雅突然有點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吞噬侯危。侯危離開了他那被下過藥和吸入各種氣體的身體后就恢復了正常,卻又因為明白自己似乎做了什么錯事,強大的情緒直接影響到了曼雅。曼雅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兩個靈魂在爭奪控制權一樣。很快的,曼雅突然不再爭奪了,他融合著侯危的記憶,看見了侯危所經歷的一切,他看見侯危從破殼起就被關在籠子里面。那是個私人籠子,不是實驗室里面的,怪異的科學家仿佛是見到了寶貝,在侯危身上扎孔,切片,注射各種他可以想象到的東西,瘋狂又可怕。侯危在那灰暗的兩年內沒有流過一滴淚,好像是無所謂又好像是習慣。當他被科學家賣給這個實驗室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感覺,只是在見到林零的時候有了反應,他在那一刻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義。他想起一個畫面,那其實就是分丨裂丨體從方郁那兒偷走的記憶,是和小虞在一起的記憶。小虞在看天上的星星,用望遠鏡指著某顆星星,然后站在方郁面前,擋住方郁的視線,說那真漂亮。侯危將自己代入到了方郁的角色,用望遠鏡看著站在他面前的虞木樨的眼睛,說:“是啊,很漂亮?!?/br>侯危是個傻子,他只記得這一點,然后為了這短短的一個片段活著。他相信自己見到的林零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便拼命的對林零好,要他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管有多痛,多難受,都沒有關系,這是他喜歡的眼睛。在表現好得到了可以進出社會,引出更多的外星人的任務時,侯危也很開心,因為他在出去沒一年便遇見了虞木樨,這個突然讓他整個世界都暗淡失色的人。侯危明白,這才是真的,林零是假的。他要從現在開始,對小虞好。他要給小虞吃他最愛的冰淇淋,給小虞自己最棒的玩具,給小虞看他喜歡的童話書,然后在有危險的時候讓小虞躲在身后……可是他似乎一個都沒有做到,他的人生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他真正活過的也就那么幾天,他的人生之書只有兩頁,相遇,死亡。侯危掉落在地球的時候撞到了腦袋,他不能像正常分丨裂丨體甚至是正常人類那樣理解自己是什么東西,但是他卻聽到了太多太多的不好的詞語。那些人叫他‘一號’喊他‘傻子’罵他‘怪物’,他都在傻笑,只有虞木樨在看見他的時候,問他:“你叫什么名字?”侯危瘋狂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他哭的撕心裂肺,既害怕再看見小虞,怕看見小虞不再用那可愛的眼睛看自己,又想要說聲‘抱歉’卻不敢追上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傷害到小虞,可能……就像那些人說的,他就是個怪物吧……對不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突然的,曼雅找到了插嘴的地方,他在一旁冷嘲熱諷。屬于侯危的靈魂一下子停下了癔癥般的喃語,抬頭看著那些被冰棱泛著出的光柱,說:“是啊,沒有用……”“我該怎么辦?”強大到占據了曼雅殼子的侯危突然笑了,傻乎乎的,眸色依然干凈蓄滿淚水,他說,“你幫我給小虞說聲‘對不起’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