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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外,海浪拍打著郵輪,由遠至近的風聲吹動著海水。 靜謐的夜晚,容榕感覺自己被折磨的夠嗆。 第二天臨近中午,容榕出門準備吃午餐。 狗良早就到了自助餐廳,正端著盤子選愛吃的,見她來了,激動地招招手:“狗榕!” 容榕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朝她走了過去。 “怎么樣?”狗良猥瑣的挑眉,用力拍上她的肩膀,語氣豪邁:“爽不爽!” 容榕被口水嗆住,漲紅著臉裝傻:“你說什么?” 狗良嘖嘖兩聲:“別裝了,好姐們有什么可隱瞞的啊,我能說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大氣一點!” “……還行?!?/br> 如果忽略剛開始的不舒服,總體而言是OK的。 狗良眼冒金星:“我可以求一個詳細過程嗎?” “你覺得呢?” “好吧?!惫妨悸柤?,聽語氣也不是很意外,想也知道臉皮薄如狗榕是不會說的,但又忍不住好奇接著問她:“你都起來了,為什么沈總還沒起來?” “他起來了?!比蓍乓Я丝谛〉案?,語氣含糊:“回房間繼續工作去了?!?/br> 狗良神色復雜:“楊貴妃你不行啊,說好的從此君王不早朝呢?” 容榕抿唇,白了她一眼:“你好煩啊?!?/br> “你嫌我煩了?”狗良話鋒一轉,語氣幽怨,做作的嚶了幾聲:“吼,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這個渣男?!?/br> 容榕沒理她,挑好了食物坐下慢慢吃。 坐下之前,她下意識的放緩了速度。 腿根處還有些麻麻的,容榕不動神色的閉緊了腿。 她輕輕咬唇,心里暗示自己忘記那些不和諧的場景。 越是這么強迫自己忘記,腦子里的記憶就越是清清楚楚。 這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當然被狗良盡收眼底。 她頓了一下,敲了敲容榕的餐盤:“回神了啊,大白天的,腦子里想什么呢?!?/br> 被戳到痛處的容榕心虛的低下了頭。 二十多歲的人了,又不是高中生,她也不知道自己害羞什么。 “狗榕,我就問一句?!惫妨甲约阂膊缓靡馑嫉拿嗣亲?,語氣羞澀:“真的有那么疼嗎?” 面對好友期待的眼神,容榕沉默半晌,說了個不上不下的答案:“剛開始會,后來就好了?!?/br> “后來是多久???” “我又沒拿計時器,我怎么知道?”容榕喝了口冰水清嗓子降溫。 狗良撇嘴,又問:“行吧,那后來舒服嗎?” “也不怎么舒服?!?/br> “為什么?” “說不出來,反正不太舒服?!?/br> 女生間的秘密交談其實也純潔不到哪兒去。 兩個人正埋頭交談間,狗良忽然抬頭喊了聲“沈總”。 容榕心如擂鼓,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渾身清爽的男人穿著白色短衫,輕輕扶上容榕的凳子,面帶微笑:“抱歉,我來晚了?!?/br> “沒有沒有,工作最重要嘛?!惫妨剂ⅠR端坐整齊,語氣恭敬:“還沒來得及謝謝沈總的招待?!?/br> “應該的?!?/br> 他說完就往長桌那邊走去給自己挑午餐了。 沈渡是翹班上的郵輪,郵輪一靠港口,就得忙著回清河市繼續工作。 他給容榕和狗良訂好了機票,讓她們不必急著趕回去。 “在上海多玩兩天吧?!鄙蚨傻故菍τ谂⒆拥奶煨粤私獾耐笍?,知道她們沒那么歸心似箭。 狗良沾了這么大的光,十分的懂得要給情侶留下最后的相處機會,剛吃完就麻溜的雙腳抹油離開了餐廳。 偌大的餐廳,又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氣氛很尷尬,容榕很無措,她想告訴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心跳卻越來越急促。 青天白日的,她腦子里的黃色廢料越堆越多了。 連嘴角邊沾上了醬汁都不知道。 沈渡伸手撫上她的唇,剛碰上,小姑娘就如同觸電般躲開了。 他眸色清淺,并沒有生氣,只是遞了張餐巾紙給她:“擦擦?!?/br> 容榕呆滯的點頭,漫不經心的擦去了嘴邊的醬汁。 心里暗罵自己太沒出息了。 空氣真夠凝滯的,容榕加快了吃飯的速度,腮幫子鼓著嚼東西,想著趕緊吃完趕緊跑。 可能是看氣氛太尷尬了,沈渡打破沉默,狀似關心的問了句:“你身體還好嗎?” “……” 見人不回答,沈渡抬眸看她,又重復了一遍問題。 容榕仰天哈哈笑了兩聲,自信捶胸:“好得很,完全沒有感覺!” 沈渡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沒接話。 不能認慫。 容榕再接再厲,高貴冷艷的甩了甩頭發,語氣輕松:“不是我自夸,我的身體很好的,那什么的都是小事兒?!?/br> 沈渡的臉色rou眼可見的陰沉下來了。 半晌,他冷笑著戳了戳她的腮幫子:“是嗎?” “……” “看來昨晚你是假哭?!?/br> 容榕誠心認錯:“爸爸,我錯了?!?/br> 沈渡扯了扯嘴角:“怎么不叫爺爺了?” “……” 其實這事兒也不能怨榕榕,昨天晚上她“沈總”、“沈先生”、“沈肚肚”都叫了個遍,男人也沒停下。 他狠狠咬著容榕的耳朵,喘著氣糾正她,說稱呼不對。 容榕叫了聲“哥哥”。 沈渡身子顫了下,還是說不對,她難受得緊,哥哥上一階層可不就是“爸爸”。 然后就叫了聲爸爸。 沈渡頓了下,用了點力,輕輕拍她的臉,說不對。 容榕實在是想不到了,干脆就cos葫蘆娃,喊了幾聲“爺爺”。 然后就偃旗息鼓,罷工了。 大清早的,沈渡人就不見了,估摸著去恢復自尊心去了。 現在自尊心恢復過來了,來找她算賬了。 這男人的心胸真的很狹窄。 第79章 Pa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