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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愣了愣,“那是……爸爸?” 本來用手支著腦袋,也有些犯困的葉明寒,一下子警覺了起來。 遲召黎? 雖然他是小丫頭的父親,但葉明寒對他的觀感極差。 如果不是他,小丫頭就不會在那般孤獨中長大,更不會因為發燒而忘了他。 當然,如果不是因為遲召黎和柳曼織離婚,遲芮或許不會來他家寄住,但他還是覺得,就算沒有這件事,以他母親和柳曼織的關系,他也會以另外的方式和遲芮認識。 他和遲芮,是注定的緣分,不然為什么時隔多年,她還是再次回到了他身邊? 見到遲召黎,車子里的四人反應各異。 邢燁很想直接越過他開到小區里去,但身旁的柳曼織,已經緩緩開口。 “邢燁,把車停到路邊吧?!?/br> 聽到她的話,就算再不甘心,邢燁也沒有辦法,因為小區有門禁,他硬闖也闖不進去,這大概也是遲召黎大晚上的等在小區門外的原因。 他咬了咬牙,將車停在路邊。 遲召黎注意到他們的車,下意識地看過去,結果瞧見率先從車上走下來的女子,愣了一下,又慌忙地將手上的香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了。 他搓了搓手,沒有立刻迎上前,而是整理了一下儀容,這才準備走過去。 抬頭間,卻看到了和女子一同下車的男人。 他不由一頓,局促的神色收斂了起來,眉頭深深皺起。 那男人是誰?為什么會在大年夜送柳曼織回家? - 柳曼織下了車,后面的遲芮和葉明寒也走了下來。 “邢燁,今晚謝謝了?!绷棇π蠠钫f道,“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br> 邢燁卻沒有聽她的話,自顧自解了安全帶,然后從車上下來,“我送你們進去?!?/br> 平時也就罷了,既然看到了遲召黎來找她,他又怎么可能安心回去? 柳曼織皺了皺眉,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要是被狗仔拍到,他不怕明天上熱搜嗎? “小織,芮芮,你們回來了?!?/br> 這時,遠處的遲召黎終于大步走了過來。 他朝葉明寒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隨后眼睛便緊緊盯著邢燁,語氣不善,“他是誰?” 邢燁剛想發作,但身邊的柳曼織已經被遲召黎的語氣惹惱,鳳眼一橫,白了他一眼。 “關你什么事?” 她的語氣很沖,遲召黎有些難堪,他心虛地看了一眼遲芮和葉明寒,壓低了聲音道:“你非要這樣說話嗎?” 柳曼織抱著手臂,一臉冷漠。 “你在我家門口做什么?我記得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br> 遲召黎臉色鐵青,往日也就罷了,此刻還有邢燁這個外人在,而且身份不明,柳曼織這樣的態度讓他很惱火。 “我是遲芮的父親,除夕夜過來找她團圓,不可以嗎?” “抱歉,你沒有預約?!绷棽豢蜌獾卣f道。 根據當初的離婚協議,遲召黎每個月有一次探視權,但只有事先知會她之后才可以跟女兒見面。 而且她從來沒讓他來過這里,天知道他今天發了什么瘋,怎么會突然跑過來? “芮芮,外面冷,你先和阿寒進去吧?!绷棇t召黎態度惡劣,對女兒卻無比溫柔。 她私心里其實并不想跟這個前夫糾纏。 但女兒年后還要回宣城參加高考,遲召黎現在也住在那邊,今晚突然跑過來,也不知是要搞出什么幺蛾子,她覺得還是有必要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遲芮看著幾個大人,有些猶豫。 “柳姨,那我們先進去了?!?/br> 葉明寒卻很干脆,牽起少女的手,毫不拖泥帶水地往小區里頭走去。 遲芮被他拉著,沒有辦法,只好跟邢燁道別,又和遲召黎點點頭,然后便跟著葉明寒離開了。 遲召黎的目光只在女兒身上停留了一瞬,便收了回來。 他今天的確是來看遲芮的,自從看清了藍靜美母女的真面目后,他就整日生活在愧疚和悔恨之中,心中只想著該怎么彌補她才好。 畢竟人到中年,年紀越來越大,他又只有遲芮一個女兒,對孩子其實也會產生依賴的心理。 除夕是團圓的日子,往年有藍湘她們陪伴,他偶爾會因獨身而生出些惆悵,但其實并沒有感到多少寂寞。 但今年,他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心頭就像有把火在燒,又悶又孤獨。 所以他才會坐飛機過來,本想厚著臉皮跟她們團聚,誰知過來的時候卻被保安攔在外頭,一問之下才知她們都不在家。 他也想過要不算了,但躊躇一番后還是等在了小區外面。 現在天寒地凍的,他在冷風里站著等她們回來,看到他這般有誠意,又有些凄慘的模樣,芮芮和她mama大概會心軟一點吧?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期盼的。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在這里吹了一夜冷風,等來的卻是她們母女被一個陌生男人送回家! 他原本的確是來看遲芮的,但心中對柳曼織,其實也不是沒有想法。 他并沒有背叛過她,她跟他之間的誤會都是藍靜美母女造成的,現在他看清了她們,誤會自然就解除了,那他和柳曼織自然還有可能不是嗎? 因為柳曼織一直單身,所以這么多年,雖然兩人已經離婚,但在遲召黎心里,他和柳曼織其實還是處于一個互相較勁的狀態。 也就是說,只要他肯低頭,兩人就能回復如初,所以在看到邢燁時,他才感到特別火大。 “遲召黎,你今天過來,到底想干嘛?” 看到葉明寒把女兒帶走了,柳曼織對他不免有了幾分好感,只是在看向遲召黎時,態度又惡劣了起來。 遲召黎不答,卻是看向邢燁,“這位先生,謝謝你送小織和我女兒回來,但現在我們準備談點家事,可不可以先請你離開?” 他們夫妻的家務事,哪輪到他一個外人旁聽? 邢燁微微瞇起了眼睛。 他已經忍遲召黎很久了,以前沒有機會見面,現在終于見到了,他有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