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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把我送到校醫處,脫下衣服,就能看到我滿身的青紫淤痕,怎麼也瞞不了人的。那之後,蕭烽就節制了些。但這也僅限於十次里減少個一兩次而已,他開始要求我搬去跟他同住,卻被我以種種理由回絕了。我不傻,眼下就因為搬不出來,所以不管他再怎麼折騰,到點總是要放人。如果真的住在一起,那我估計自己半條小命都要被送掉了。蕭烽很不滿,在床上變得越發兇狠起來,每做一次就跟野獸撕打一次似的,逼得我不得不開始厚著臉皮在他這兒蹭些好吃好喝的以增強營養。這樣的生活又過了兩年,到高三的時候,他終於要走了。對此,我一點也不意外。他本就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遲早總是要回去的。我沒打聽過他的背景,但相處兩年多,我也多少知道了些他的事情。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就是那種所謂的高干子弟,還是一個相當恐怖的級別。至於他為什麼會跑到我們這個小城市來讀書,好象是因為闖了點禍。數年之後,有一次他帶我去赴某個飯局,當我獨自在角落里吃東西時,不小心聽人聊起這事。“他就是蕭烽啊,當年宋家的那個小丫頭就是為他跳的樓?”“少聽人胡說!你看他身邊帶過女人沒有?那是替人背了黑鍋。否則他當年被踢到那種小地方,怎麼不到三年就給弄回來了?你細想去吧……”接下來的話,盡在不言中了。可這卻是我怎麼也參不透也不愿費神去參的。只是那一次,我見到蕭烽的家人。他的哥哥,一個白凈面皮,斯文雍容的男人。他長得跟蕭烽實在太不象了,兩人連姓氏也不同,要不是蕭烽介紹,外人絕看不出他們有兄弟關系。不過我對蕭烽身邊的人和事,一向見怪不怪。就算覺得他這個看起來和氣的哥哥搞不好比一臉兇相的蕭烽還要壞,也不會多說半個字。飯局快結束的時候,他哥又過來打招呼時,給了我一塊手表。我看了一眼,等上了車就主動交給了蕭烽。就算那個手表我沒戴過,但那個牌子我好歹聽說過。那是我奮斗一輩子,也未必買得起的東西。“給你你就拿著?!笔挿楹敛辉谝獾闹活┝艘谎?,就開起了車,“喜歡就自己戴,不喜歡送人也行?!?/br>拿這麼貴的手表送人?我可不覺得自己有可以送的對象。不過我也不舍得戴,只好收起來,不時拿出來擦一擦看一看,就跟守財奴一樣。那時的我還是學生,正在讀大三。而我的學制是七年,本碩連讀?! ∈挿槟悄暌邥r,我本來以為我們這就算分了。便打算把卡還給他,只留下最後一年的學費就好??伤麉s搶先一步說,“到時來我這兒念大學,我會跟你打電話?!薄 ∥覜]吭聲,其實心里有點失望。蕭烽這人不壞,但也絕不是好人。我怕他,我想離開他。我只好寄希望於他回去之後忘了我,可沒想到,高考前夕,他把電話打到學校來,直接替我填報了志愿。那是一所著名的醫科大學,而以我當時的幾次摸底成績,很夠嗆。可神奇的是,高考成績出來後,明明還差四分的我,卻被那所大學錄取了。據說是給我加了一個足足有二十分的特長分,可我對自己有什麼特長都不知道。直到錄取通知書送到手上,我都有些云里霧里。爺爺第一次對我露出了好臉色,因為通知書上寫得清清楚楚,我被錄取的是該校最好的專業之一,還是本碩連讀。而讓爺爺更加高興的是,隨信附上的還有一張全額獎學金的通知書。這七年的大學我不僅不用交學費,甚至都不用花家里一分錢了。平白撿了個未來的醫生孫子,這讓爺爺很是得意,四處跟鄰里吹噓。好象我能有今天,全是他的功勞。當然,這樣的假話我也早已學會了附合。爺爺一高興,給了我三百塊錢,讓我去買身新衣服。那就是我十二年來的第一身新衣服。奶奶說這是過世的爸爸在天上保佑我,姑姑說這是我自己爭氣,一向最不待見我的嬸嬸也開始拿我做榜樣,教育小表弟。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這一切,跟爺爺無關,跟過世的爸爸無關,甚至跟我自己的努力也關系不大,起決定性作用的,是蕭烽。是他,改寫了我的命運。我欠他的。所以當我到大學報到不久,我就跟蕭烽恢復了從前的那種關系。性關系。一年多不見,他又長高了,也更加強壯了,將近一米九的身高走到哪兒都得讓人仰望。而我,不知道是少時營養不良,還是那兩年被蕭烽折騰得太狠,在勉強長到一七四時就再也長不高了。雖然也努力鍛煉出了小肌rou,可在蕭烽跟前,完全不夠瞧。再沒有了升學的顧慮,我也再沒有借口拒絕他的求歡。他不是每天都會來找我,但每次來,一定會做。他給我配了一個手機,我24小時必須開著,等著他的召喚。有時候,我正上著課,他會打電話來。有時候,我睡到半夜,他會打電話來。哪怕是我正在考試,剛剛答了一道題,只要他打來電話,我就得立即交卷,出來回他的電話。當然,重要考試前,我就會提前跟他打個招呼??赡芤驗槲乙恢蓖Χ幘?,所以他也還算通融。相處還算融洽。就這麼又過了三年,他帶我見了他哥。再然後,他開始帶我見他的一些朋友。有時是去打球,有時是去釣魚,那些事情我一概不會,他也不會來教我。在他不找我的時候,我就靜靜的坐在一旁吃東西、發呆、或者睡覺。那句話是怎麼說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雖然這個江湖不是我有意闖進去的,但我畢竟進去了,就有人向我揮刀了。是真的動了刀子。我知道,蕭烽的身邊不只我一個男伴。以他那樣可怕的欲望,要是只找我一個,我早不知死多少回了。可我真的沒想著跟什麼人爭,我已經盡量隱藏自己的存在了,可還是有人不肯放過我。我記得那是個很漂亮的小男孩,才十七八歲吧,前一秒還撅著嘴跟我抱怨,說今天的火龍果一點也不甜,下一秒,他就抓起鋒利的水果刀,對著我狠狠刺了過來。我是學醫的,所以一眼就看出,他想捅的地方,是我的肝臟。如果一旦被刺中,我生還的希望極低不說,還會死得極其緩慢而痛苦。我也不知道蕭烽是從哪里沖出來的,我只是眼睜睜的看著他一腳就踢斷了那男孩的手腕,并把他踹進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