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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們怎么知道我一定會去?”煤老板說:“嘿,我和你敵對這么多年,你什么脾氣我還沒見識過嗎?你絕對不會那么輕易就善罷甘休的?!?/br>小秘書回過頭:“你打算怎么辦?”“怎么辦?”我坐直身子,手舞足蹈地說,“一般婚禮不都是那么幾個流程,司儀說幾句,然后把新郎叫上臺,讓新郎再說兩句然后開門請新娘進來對不對?我就等那個時機,沖過去一把推開新娘,大門打開,出現在眾人眼前的不是新娘,是我!所有人一臉懵逼,我淡定地走到陳唯璞面前,搶過司儀的話筒說,‘各位來賓大家好,多謝各位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這個死同性戀的婚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期待地看著小秘書:“怎么樣,是不是很刺激?”小秘書還是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他搖搖頭:“你不會這么做?!?/br>一盆涼水當頭澆下,我演技就這么差嗎?“哎……”我嘆了口氣,“是,我不會?!蔽夷敲磹鬯?,怎么舍得讓他在眾人面前丟臉?煤老板問:“那你今天去干嘛的?”我苦笑著說:“我不知道,頭腦一熱就……”小秘書說:“現在回頭還來得及?!?/br>煤老板說:“回個屁的頭啦,去就去唄,蹭頓吃的也好?!?/br>小秘書問:“你想清楚了嗎?參加前任的婚禮對你來說等同于把剛愈合的傷口再挖開?!?/br>我的傷口根本還沒愈合,我說:“沒關系,沙包大奶皮厚命硬?!?/br>煤老板說:“別這么悲觀,我告兒你們,那酒店有我一半股份,我已經讓主廚把晚上的酒水飲料全換成了嶗山百花蛇草水和嶗山可樂,再每桌一碟干煎瑞典鯡魚,怎么樣,這份大禮夠可以了吧?”我被他逗笑了,我說:“你們兩個的友誼就到今晚為止了?!?/br>“怎么了?要不是他非要手賤拿我玩什么催眠……”小秘書瞪了煤老板一眼,煤老板乖乖岔開話題,“好不容易讓我逮到這個機會,不趁機報復他我還是人?”看看小秘書再看看煤老板,我小心翼翼地問:“你們,今后,有什么打算嗎?”小秘書微微勾了勾嘴角說:“我們達成了共識,錯是他父母犯下的跟他無關,我也咽不下這口氣,那唯一的復仇方法就是纏著他一輩子,氣死他父母,然后讓他家斷子絕孫?!?/br>“嘿!我說楚楠,你怎么說話的?”煤老板不滿地抗議道,“我家斷子絕孫?你家不也是?你更慘,你死了以后你們家就絕戶了!”小秘書轉頭漠然地看著煤老板:“我死之前一定先毒死你,你別想死在我后頭?!?/br>煤老板說:“媽的,我先死了誰給你收尸?”小秘書說:“用不著,兩具尸體爛成一堆最好?!?/br>我無奈地說:“都這種時候了,你們能不能別在我面前秀恩愛了???”煤老板一聳肩:“well.”他們兩個相視而笑,不再說話。一路沉默中,我終于想明白我為什么要來了,我想參與見證他此生最重要的時刻,雖然身邊站的人不是我,至少我可以在司儀問新娘“無論疾病還是健康,富裕還是貧窮,你是否愿意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時偷偷說一聲:我愿意。今天,或許是我見他的最后一面。車停在酒店圍墻外,我問煤老板怎么不開進去,煤老板說里面的車位肯定已經滿了,他要找別的車位,讓我先進去。我下車慢慢走向酒店,起初我還沒注意,越往里走就越覺得奇怪,四周黑漆漆的連盞路燈都沒開,不開路燈就算了,怎么連地坪燈也全滅?只能借著酒店外由馬路兩旁透過來的微弱燈光,我滿腹狐疑地走到疑似酒店門口的位置,沒想到本該燈光通明的豪華建筑此刻也沉浸在黑暗中只微微浮出它壯觀的輪廓。我環顧四周,發現只有前方的拐角處透出一絲光亮,我向它走去,然后我看到黑暗中唯一一盞亮著的路燈下站著一個人,他高高瘦瘦的,肩膀卻很寬,穿了一身燕尾服背對著我,昏黃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一直綿延到我的腳尖。他緩緩轉過身,溫柔的神情,沒有戴眼鏡,他看到我,笑了。我愣了愣,氣沖沖地疾步走到他面前,指著他說:“哈哈哈!死同性戀騙婚孽力回饋了吧!結個婚居然停電了!”陳唯璞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后握住我的手貼在他臉上:“……你果然還是來了?!?/br>“你他媽是特地等著我來給你當伴郎了?”我使勁把手抽回來,抬高頭,“老子是來搗亂的!”我四下張望,“人呢?人都去哪兒了?人沒到齊我還怎么玩?”陳唯璞上前一步捧住我的臉,柔聲說:“智新,別逞強了?!?/br>心一軟,差點又死在他的溫柔里,我一把推開他,往后退了兩步:“誰逞強?我才沒有!你他媽不是要結婚嗎?結??!”他靠過來一步,牽起我的雙手:“聽我說好嗎?”我別過臉去:“我和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你先冷靜點,聽我把話說完好嗎?”“……你說吧?!?/br>他微微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緩緩道:“我剛來杭州的第一個工作就是監督這家酒店的裝修并主持開業,所以晚了半個月才入職接手城北的項目,現在,我們腳下這塊地要被國家征用了,今天是它最后一天營業,一切從這里開始也在這里結束……”“什么?”我回過頭,不解地看著他。他對上我的視線:“智新,我們不用再等了?!?/br>“你,你說什么呢?”“我說,不用再等了,已經沒有任何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了?!?/br>“???”我一時反應不過來,“你說什么胡話呢?你今天不是要結婚嗎?”“你看這里,像是在舉辦婚禮的樣子嗎?”“你等等,你等等?!蔽一位文X袋,“我有點混亂,這樣吧,我問一句,你答一句?!?/br>“好?!彼麥\笑著點點頭。“你不結婚?”“不結?!?/br>“那是誰跟我說你今天要結婚的?”我想不起來了,“聯盟YY群里誰跟我說的來著……”“我的小號?!?/br>“???”我瞪著他,“你的小號?”“對,你是不是糊涂了?有空你再回頭翻翻聊天記錄,你們的YY群啊,除了你和莊予樂以外,誰還知道我叫什么名字?誰知道我是誰?誰又怎么知道我今天結婚?”我想了想:“……真是你的小號?!”“沒錯?!?/br>“你什么時候混進來的?”“不要在意這些細節?!?/br>“煤老板和小秘書也是串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