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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不能再延期了,老太太未必能等到我回去,剛到醫院又聽到你說的那番話……”陳唯璞輕輕嘆了口氣,接著說,“一個是我的奶奶,一個是我的至愛,你們都在獨自忍受著煎熬,而我卻站在一邊一無所知什么也做不了,那種無法言語的自責感,當時我的心情非常糟糕,情急之下,對你說了那樣的話,我很抱歉?!?/br>“等等,你奶奶的事怎么不告訴我?我可以陪你一起回去一起承擔?!?/br>“是啊,事后冷靜下來才發現,我質問你為什么不把你的事告訴我的同時,我也犯了同樣的錯誤,我不想你為我擔憂,選擇了隱瞞。因為感同身受,我才明白了你對我的一片心意,是不是太晚了?”“不晚,你明白就好?!蔽野T著嘴,“你和我,都傻……”“兩個走過不同軌道的人要一起走接下來的同一條路,肯定會有些矛盾和分歧,我們還是需要多溝通?!?/br>“你也是啊,以后不管發生了什么,你都要跟我說,我不是弱智傻白甜,我更不是圣母白蓮花,我也有我的主意,就算幫不了你我至少能安慰你照顧你,你現在有我了,你不再是一個人?!?/br>“好,有你這番話就夠了?!?/br>“你奶奶現在怎么樣了?”“我在重癥監護室外等了她十天,她終于脫離危險期穩定下來了,重癥監護室附近不能使用任何通訊工具,吉哥沒跟來,聯系不了你我也急,可又沒其他辦法,剛出醫院一打開手機全是你的電話和短信……智新,真的對不起,我這幾天神經繃得太緊,一時疏忽了你?!?/br>我忙說:“沒關系,沒關系,你奶奶沒事,你也沒事就好?!?/br>他輕聲問:“真的沒關系嗎?”“……你什么時候回來?我想你想得快瘋了?!?/br>“我正在去機場的路上,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候后我就到杭州了?!?/br>“嗯,我回家等你?!?/br>“周智新……”“嗯?”“我也想你想得快瘋了,周智新,我這輩子大概是離不開你了?!?/br>“先讓我揍你兩頓再說?!?/br>“你舍得嗎?”“有什么不舍得的?慈受多敗攻,不用對你太好!”陳唯璞突然說:“我愛你?!?/br>我笑了:“……我也是?!?/br>掛了電話,老子神清氣爽渾身舒暢,就像重新活了一趟,超市老板問:“小帥哥,跟女朋友吵架啦?怎么你先哭起來了?”我說:“是男朋友?!睙o視他又驚又怕的眼神,我豪邁地大手一揮,“再來兩扎百威!”超市老板說:“你搬不搬的動哦?”“小瞧我了不是?瘦歸瘦,骨頭里面全是rou?!蔽铱钙饍稍【?,“來來來,幫把手?!?/br>“你悠著點?!?/br>“小意思?!?/br>轉身看到一輛面包車突兀地停在了燒烤店門口,我正納悶,車上忽然跑下來三個男人直奔我們那桌,各個面目猙獰手里都拎著把西瓜刀,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們揮刀就朝莊予樂和黃學平砍了下去,莊予樂反應快一把掀掉桌子擋住了,黃學平護著俞小魚退到了邊上,我見狀忙扔下啤酒沖了出去,可川流不息的車輛擋住了我,我急得直喊:“樂樂你們快跑!”莊予樂勉強閃躲開那三個男人的攻擊:“別過來!你們都快點走!”“怕個卵??!”黃學平推開俞小魚,cao起一旁的折凳上前幫莊予樂,兩人合力沒幾下就把那三個男人全打趴了?!皠e打了!別打了!趕緊跑!”我剛跨出去一步,又有三輛車呼嘯而過逼得我進退兩難,莊予樂抬頭對我喊道:“你快走!”緊接著他和黃學平一把抓過已經嚇得腿軟的俞小魚轉身就跑,這時離他們最近的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追上去舉起刀,我用盡全身力氣喊道:“黃學平——!”整個過程不到十秒鐘,卻像慢動作回放一樣,我眼睜睜地看著那把足有50厘米長的鋒利刀刃生生砍進了黃學平的右側脖頸,一瞬間鮮血自傷口噴涌而出,黃學平慢慢瞪大眼,兇手用力抽回刀,轉身就跑,黃學平還沒來得及發出一點聲音,就倒在了血泊里。俞小魚的尖叫聲,莊予樂的怒吼聲同時響起,那三個男人火速上了面包車,揚長而去。我不顧一切沖了過去,莊予樂忙推開俞小魚扶起黃學平,我脫掉外套按在他的傷口替他止血,邊哭邊說:“平平,醒醒,快醒醒!”黃學平微微睜開眼,無神地看向我說:“好……痛……”張開嘴咳出一大口血,瞳孔也開始擴散了。“你別說話,別說話了!”我對嚇得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俞小魚喊道,“你他媽還愣著干嘛!叫救護車??!”“???……哦!”他這才回過神摸摸索索拿出手機。我低下頭說:“平平,你堅持住,馬上送你去醫院,去了醫院就沒事了就不痛了……”黃學平慢慢閉上了眼,我和莊予樂不停地喊他:“醒醒!把眼睛睜開!不要睡!”很快,警車和救護車都到了,莊予樂留在現場協助警方調查,我和俞小魚坐上救護車陪黃學平去了醫院。黃學平被推進了急癥手術室,院方問家屬在哪誰簽字,我說他家人全在老家暫時趕不過來,我來簽。然后我做了件明知道沒用卻不得不做的事,我簽完字抓著醫生的胳膊求他一定要救黃學平,醫生答道:“放心吧,我們會盡力的?!?/br>我坐在手術室外,俞小魚躲在角落里,他怕吵到我捂著嘴悶聲抽泣??戳怂谎塾值皖^看看自己,我滿手滿身全是黃學平的血。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無法相信是真的,該不會是在做夢吧?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好痛……我坐不住了,起身在手術室外焦躁地走來走去,沒有信仰的我把認知范圍里所有宗教的神明都求了一遍,只要黃學平沒事,讓我少活十年都行。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開了,主刀醫生最先出來,我忙沖過去問:“醫生,他怎么樣?”醫生摘掉口罩,面色沉重:“我們已經盡力了,很遺憾,盡快通知他家里人來吧?!?/br>我卻笑了:“叔叔你別跟我開玩笑了,都不好笑的?!?/br>“傷者的脖子被砍斷了一半,頸動脈被砍斷縮至顱內導致失血過多,我這么說你能明白了嗎?”“我不明白,我不明白?!蔽颐H坏乜粗?,搖搖頭。“小伙子,節哀?!贬t生無奈地拍拍我的肩,走了。我怔在原地,腿一軟摔倒了,俞小魚跑過來扶我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我甩開他彎下腰,痛苦地抱著頭。俞小魚說:“我去辦其他手續?!?/br>我說:“滾?!?/br>俞小魚走開了。我咬緊牙關,渾身都在抖,黃學平剛還活蹦亂跳吵著要吃羊rou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