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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打擾一下,陳總,XX集團亞太分公司的營銷總監在那,您看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好,你先去?!标愇ㄨ被剡^頭對我說,“你坐這等我一會兒,我有空了過來陪你?!?/br>我說:“不用了,你忙你的吧?!?/br>他沖我一挑眉毛,起身走遠了。我低頭看看盤子里的龍蝦,應該挺好吃的吧?叉起來咬了一口,味同嚼蠟。整場晚宴,我都坐在角落里,看著陳唯璞和這個總裁打完招呼剛想走過來就被另一個經理攔住了,和這個經理干完杯剛跨出兩步緊接著又要和那個總裁再干一杯,最后他只能時不看向我,一歪腦袋無奈地笑笑,轉頭繼續應付其他人,左一杯右一杯的喝。就算香檳紅酒的度數不高,這么個喝法也會醉的吧。8點左右,陸陸續續有人離場了,莊予樂拖著又喝得東倒西歪不省人事的黃學平過來找我,我嫌棄地說:“你你你趕緊把他送回家吧,一會兒他撒起酒瘋來,老板非撕了他不可?!?/br>莊予樂說:“沒事,忠哥已經被老板娘call回家了?!?/br>我說:“那也不能留他在這丟人現眼啊?!?/br>莊予樂說:“我們走了你怎么回去?”我說:“出門打個車就行?!?/br>莊予樂說:“那你小心點,我先送這傻嗶回去了?!?/br>“好?!闭f完我挪了挪坐得有點酸的屁股,接著看別人左一杯右一杯的灌陳唯璞,這種司空見慣的商場禮數,我再心疼他也不能上去攔。9點,陳唯璞硬撐著送走最后一個客人,終于散場了。偌大的餐廳里只剩下三四個服務員、站在門口的他和坐在角落里的我。“智新……”他向我走來,步伐已經有些不穩了,怕他摔倒我忙起身迎了過去,我跑到他面前,他就勢將我摟進懷里,整個人的分量全壓在了我身上,他說:“你怎么還沒走?!?/br>我說:“不是你讓我等你的嗎?”“抱歉,丟下你一個人……”“沒事?!蔽遗呐乃谋?,“難受嗎?”他輕聲說:“還行,只是頭有點暈?!?/br>看到老司機進來了,我說:“叫吉哥送你回家吧?”他放開我,說:“好?!?/br>老司機過來扶他,他突然抓住我的右手腕,緩緩抬起頭,用祈求的眼神看著我:“你別走……”我笑了笑,拍拍他的手說:“我不走,我送你回去?!?/br>他倒也是聽話,乖乖上了車,只是死死地握著我的手不肯松開,也不吭聲。也許是累了,陳唯璞慢慢倒向我,最后把腦袋擱在了我肩上,我個子不夠高,這個姿勢可能會讓他不太舒服,我盡量坐直了上半身,還是很勉強……早知道當年發育的時候我就多喝點牛奶了。車停在他家樓下,我對老司機說:“吉哥,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送他上去就行?!?/br>老司機說:“你一個人沒問題吧?”“他挺安分的啊,沒事?!蔽颐愇ㄨ钡哪?,“嗨,你自己能走嗎?”陳唯璞說:“我很清醒?!?/br>媽的,很清醒你還不把腦袋挪開?我肩膀很酸!我說:“你看,他可以的?!?/br>老司機說:“那就麻煩你了?!?/br>陳唯璞剛下車就腿一軟,差點把我撲在地上,我忙扶起他:“你不是說你很清醒嗎?”他說:“控制不了腿?!?/br>我剛想喊老司機幫忙,老司機一踩油門絕塵而去,我氣得直跺腳:“你們兩個串通好的吧?!”陳唯璞晃了晃說:“頭好暈?!?/br>我扶穩他:“走走走,上去吧?!?/br>我就奇了怪了,為什么照顧醉鬼的總是我呢?!幸好他家是指紋鎖,我抓著陳唯璞的手一根根手指試過去,試到第九根手指,門終于開了,我松了口氣扶著他進門:“你變態???居然用的左手無名指?”他垂著腦袋無力地靠在我身上:“下回把你的也錄進去?!?/br>我說:“我不要,你想結婚想瘋了?”他說:“是,想娶你想瘋了?!?/br>我愣了愣:“……你喝多了,別說這種醉話?!?/br>“醉話?”陳唯璞猛地抓住我的胳膊拽著我快步走進他的房間,然后一把將我甩在床上,他欺身壓了下來,一手按住我的肩膀,一手捏著我的下巴,沉聲問:“醉話?你看我像是醉了的樣子嗎?”我說:“你別這樣……”“周智新!”他陡然提高了音量,逆著光又靠得太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那你想我怎么樣?!你還想我怎么樣?!”我盯著他雙眼,里頭漸漸浮起一層薄薄的水霧,我輕輕嘆了口氣,閉上眼:“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br>“……對不起?!彼恼Z氣一下子軟了,緊緊摟著我,不停地向我道歉。我說:“沒關系,我欠你的,你想要,今天就都拿走吧?!?/br>“對不起……”身上的壓力消失了,我睜開眼慢慢坐起身轉頭,陳唯璞躺在我邊上,背對我蜷著身體,透過他孤獨的背影我看到了他懊惱愧疚的表情。“你別自責,沒關系……”我伸手攬過他的身子,將他抱在懷里,“真的沒關系?!?/br>他閉上眼小聲說:“智新,對不起……”我輕輕梳理著他有些散亂的劉海:“沒關系,你想要,我什么時候都可以給你?!?/br>“你沒欠我,我也不需要這種償還的方式?!?/br>“好,不說了,你睡吧?!?/br>他點點頭,漸漸平靜了下來。這時不知道從哪兒傳來了叮叮鐺鐺的聲響,還越來越近,聲音停在了床底下,那只名叫知心的太監貓突然跳上床把我嚇了一跳,我詫異地瞪著他,它像沒事貓一樣徑直爬到我腿上,毫不客氣地趴下就睡……我無奈地搖搖頭,物似主人型?,F在好了,我右腿躺了一只貓,懷里抱著條巨型犬,動彈不得。“智新?!标愇ㄨ庇挠牡貑玖宋乙宦?。“怎么了?”“我現在才知道你在擔心什么?!?/br>我心頭一驚:“我,那個……”“你聽我說……”“嗯,你想說什么就說吧,我聽著?!?/br>“其實,我也是商業聯姻的犧牲品,我的父母在結婚前只見過兩次面,第一次是開記者招待會宣布訂婚,第二次是訂婚宴,第三次就去了民政局領結婚證,結婚當天我媽甚至還沒搞清楚我爸到底叫陳書行還是陳書衍?;楹髢扇烁腔ゲ淮罾砀魍娓鞯?,那年爺爺打算重立遺囑,按人頭分股份,他倆一合計,直接去美國做了試管手術……”“……什么?”“難以置信吧?我是個試管嬰兒,還是代孕的……”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痛苦地皺著眉,“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究竟是哪個女人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