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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東西跟我沒有好結果!”“沒錯啊……”被李曦戳中了我的心事,我輕輕嘆了口氣,勸他說,“是不會好結果的,如果讓我再選一次的話,我很想做個直男,嘗試一回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可以不懼怕他人眼光的,能被世人所接受的……戀愛?!?/br>“你憋傻了你!喜歡誰愛誰在意誰,那個誰是男是女,你自己能控制得了嗎?”“不能啊……”我低下頭,用小到自己都快聽不到了的聲音說,“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他,除了他……”我不是沒幻想過,可以在人潮涌動的街頭毫無顧忌地牽著陳唯璞的手,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面告訴他我愛他,可以帶他回家介紹給自己的父母說:“這是將陪我走完一生的人?!狈昴赀^節可以陪著他回家,與他的家人共享天倫。這些明明都是很平凡的事啊,為什么統統與我無關?☆、從今往后我都不會再騙你男人嘛,湊一起除了抽煙喝酒吹牛聊女人還能干嘛?哦,還能聊男人。從前一直覺得“不抽煙不喝酒的男人肯定自私”這句話毫無邏輯性可言,今天才發現,按在不抽煙不喝酒的我身上意外合適。我和李曦各懷心事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只是他喝他的我吃我的,他說他的我說我的。一瓶老白干見底,他趴在桌上痛哭流涕,我望著天花板飽含熱淚,無辜的餐廳老板很緊張,坐在吧臺時不時探頭往我們這角落看一眼,生怕兩個神經病突然發作拆他店。李曦說:“我真的很喜歡樂樂,管他是男是女,是好人還是壞人,我都喜歡他,我,我,我,為他死都愿意?!?/br>我說:“要不我去做個變性手術?”他說:“為了他我啥事都能干出來!”我說:“不行不行,陳唯璞不喜歡女的?!?/br>他說:“我把他強上了得了!”我說:“要不我去接受個電療把自己掰直?”他說:“可是我沒這個膽子……”我說:“直了我就不喜歡他了?!?/br>他說:“怎么辦呢?”我垂眼盯著李曦想了一會兒,說:“我去勸樂樂接受電療,你去做變性手術,他不再是同性戀,你也不是壞男人,皆大歡喜?!?/br>“可以哦!”他坐直身子,醉眼迷離滿懷期待地問我,“能成嗎?”我說:“不能?!?/br>“那你說個屁啦!”他撈過另一瓶老白干,對準瓶蓋下嘴一通亂咬,碎碎叨叨說著,“咋打不開,我去,咋回事……”“別喝了?!蔽覔屜滤掷锏睦习赘?,“也不怕喝出酒精肝來!”“你,你,你給我!還給我!”他還不樂意,伸著兩爪子在我面前亂抓,“我沒喝爽呢!”我說:“要喝回家喝去,這里一瓶賣的比超市貴一倍?!?/br>他捂著胸口說:“我心痛得都麻木了,還會rou疼這點錢嗎?”“他媽我請客好嗎?你當然不rou疼!”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沖不遠處的服務員喊道,“小哥買單,謝謝?!?/br>“好的,請稍等?!狈諉T走過來,看我抱著瓶沒開封的老白干,問:“要退一瓶嗎?”“……不退,帶走?!?/br>我扶著四肢發軟的李曦愣愣地站在店門口,一陣西北風刮過,我打了個寒顫……老子頓時氣得直跳腳,心里那個悔??!我為什么要選在這個地方吃飯?雖說離他家很近,但也隔了兩條街,這不尷不尬的路程,打出租車屁股沒坐熱就到了,純屬浪費公共交通資源還浪費老子的錢,背著個醉鬼走回去又能把人給累死……考慮再三,“媽蛋,走!就當鍛煉身體了!”一咬牙,把李曦的右胳膊架我肩上,他往下一沉整個人的重量瞬間全壓在我身上,我一個踉蹌橫著挪了三步才站穩,我罵道:“臥槽!你給我站直了!”“直?誰直了?我不直,你不直,樂樂不直……”他指指自己,指指我,又指指前方,含含糊糊地說,“俞小魚不直,陳總也不直,我的媽呀,怎么感覺全杭州市的男同性戀都湊在一起了?”“呵,不然怎么叫孽緣?”我輕輕嘆了口氣,wuli平平真是一支出基潭而不染的獨苗……“是啊,奇怪了,為什么誰都不得圓滿,一對都沒能好好的在一起呢?”“都說了是孽緣,孽緣!作孽的孽!”李曦湊過來,戳戳我的臉頰:“喂,我剛才可都聽到了,你說你喜歡陳總,對不對?”他滿嘴酒臭熏得我快吐了,我屏住呼吸別過臉去嫌棄地罵道:“關你屁事!”“我這是給你拉警報呢,多少男男女女盯著那個金多寶,削尖了腦袋想往他床上爬,你不走點心,到嘴的鴨子就跟別人飛啦!不對,睡啦!”“……”停下腳步,一股濃重的辛辣苦味在我嘴里絲絲蔓延直至滲透全身。我沒想過也不敢去想,或許某天,陳唯璞的身邊站了另一個人,他牽著他的手,就像曾經牽著我一樣,他們從我面前經過,眼里只容得下對方……屆時,我肯定會死撐著可笑的自尊視若無睹,轉身走開,躲進無人的角落泣不成聲,心底還偷偷祈禱,他看到我了,他還愛我,他會來找我。哎,我終于懂了,為什么大多數人在把前任或追求者作走了之后看到他有了新歡,會立馬進化成一個綠茶回頭苦苦糾纏:你為什么不愛我了,你怎么能愛上別人,你不準比我幸福。都是因為不甘和心理落差。“睡你個溜溜球……”我舉起捏在右手的老白干威脅李曦說,“不準再提陳唯璞,不然我用這個打爆你的腦袋?!?/br>“啊呀,哥跟你說正事呢……”“你是在說正事嗎?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還專揀難聽的說,下次再請你吃飯,就祝我跟瞎逼在同個勢力相親相愛!”我花了吃奶的勁半馱著李曦朝他家的方向走,“……被他坑死方休!”原地踏著方步的李曦問:“瞎逼?瞎逼是誰?”我說:“nili璞玉哥哥!”“哦,他啊……”李曦嘿嘿傻笑了兩聲,“怎么突然提到他了?”“能把我氣到吐血的只有他?!?/br>“他啊……我跟你說,他啊……說出來直接氣死你!”“你不說,他已經把我氣得死去活來好幾回了?!?/br>“呵呵呵,這個璞玉啊……”“等等等等,我,我,我接個電話?!毖澏道锏氖謾C突然一顫,嚇得我差點魂飛魄散,基佬的第六感告訴我,來電不善。我把老白干塞進李曦懷里,“你拿著,不準喝,站穩了!”騰出右手摸出手機,我擦,還真是莊予樂……李曦低頭來看:“誰呀誰呀?”“關你屁事!”我按了拒絕接聽,把手機塞回褲兜,又從他手里搶過老白干,扯著他加快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