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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遲早會知道的?!?/br>因為知道我才更害怕,就在十分鐘前我誤會他是出軌渣男的時候,我的反應實在太過激烈了,我從來都沒嘗試過那種被無法描述的絕望籠罩著的感覺,它壓制得我幾乎窒息。才短短幾天陳唯璞什么都還沒做就已經讓我一反常態患得患失,我不敢想象再任由他肆意踏足我的世界……會不會有那么一天,他一離開天崩地裂,而我粉身碎骨。我必須,必須要和他保持距離。我說:“工作時間,不談私事?!?/br>他點點頭:“好,那么我們先談公事,去6號樓吧?!?/br>眼瞅著他往7號樓的方向去了,我嘆了口氣說:“哎喲,錯了!那是7號樓,6號樓在這邊!”他回頭疑惑地看我,然后指著7號樓說:“從西面數過來第6幢,有問題嗎?”我說:“沒有4號樓,所以你以為的6號樓其實是7號樓,我說的6號樓其實是5號樓,我日!我都暈了,我跟著我走就對了!”他跟上來問:“為什么沒有4號樓?”我說:“4這個數字不吉利,通常情況下都會跳過去,這里不光沒有4號樓,每幢樓的4樓都是配電間跟保安值班室,連房間號都沒有幾04室,我說你干這行多久了,這種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啊?!?/br>他說:“我知道?!?/br>我說:“那你還問個屁???”他說:“工作時間想和你說話我只能談公事?!?/br>“我去……”我把“你麻痹”這三個字給硬生生吞了回去,我說,“你就裝吧,你就是不知道這里沒有4號樓你以為的6號樓其實是7號樓我說的6號樓其實是5號樓!”他說:“我們集團在杭州有一百多家分公司,全中國近到你腳下這塊地,遠到新疆三亞大大小小上千個樓盤,我能一個個都知道嗎?”這話咋這么耳熟……陳唯璞接著說:“這個項目在建的時候我還在青島,而且城東不在我的管轄范圍內,不知道也正常吧?”我說:“等等,那你不好好待在你的管轄范圍內跑這兒來干嘛?”他說:“找你?!?/br>好的,我完全不想再跟他就這個問題展開討論,我說:“行吧,趕緊走了。早完事早回家,我他媽都餓了?!?/br>他說:“我還欠你一頓飯?!?/br>我說:“今天不行,我晚上約了李曦?!?/br>“這樣嗎?”陳唯璞拿出手機,不知道打給了誰,電話接通后我聽到他說,“李經理,今天下午2點10分左右WX華3號樓由于物業管理不當導致業主受傷的事故,麻煩你和當值的物業經理各自寫一份5000字的檢查報告于明天早上8點前交上來?!彼麙炝穗娫?,若無其事地對我說,“看來你們得再約了?!?/br>我張大嘴不可思議地瞪著他,然后罵道:“臥槽!你不是說城東不歸你管嗎!李曦也不歸你管的吧?!”他說:“樓盤的開發營銷等事宜是不歸我管,可所有員工的服務質量,都歸我管?!?/br>“你!”我指著他,“你他媽假公濟私!”他挑釁般地看著我說:“有嗎?你指出來給我看看?!?/br>我指你媽指!“算你狠!”我氣鼓鼓地往前走。“周智新,晚上我請你吃飯?!?/br>“不去!”“你老板電話……”我哭著說:“……大哥,改天行不?”“為什么?”“今天沒心情?!?/br>“你什么時候能有心情?”“我也不知道,等我有心情了再說,要不讓我先吃了李曦那頓?總得有個先來后到吧?”“也行?!?/br>我剛跨進6號樓,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穿了鼠來寶的神啟大翅膀重擊天機(男號)拍著另一個倒霉的物業經理的桌子說:“快讓老娘上去,不然我先打死你,再打死那只狐貍精!”陳唯璞也走了進來,他站到我邊上說:“看來,這個星期你是不用約他了,不如今天先跟我去吃飯吧?”我抹了把眼淚說:“我不想吃飯想看悍妻捉jian……”他說:“吃完飯可以看看最近有沒有相關題材的電影上映?!?/br>我說:“在電影院看電影最沒意思了不能隨意調戲進度條有趣的片段不能回放還不如躲角落里看現場直播?!?/br>他說:“你要是覺得看一遍不夠的話我們可以看兩遍?!?/br>我說:“你能把們字去掉嗎?”他說:“不能?!?/br>我四下張望,他問我在干嘛,我說:“找找附近有沒有露在外頭的電線?!?/br>他問:“你要電線做什么?”我說:“你這種死同性戀應該接受電療?!?/br>然后李曦帶著四個保安屁滾尿流地進來了,他攏了攏雞窩一樣的發型氣喘吁吁慚愧地對陳唯璞說:“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這一窩蜂鬧的……失禮了?!?/br>陳唯璞說:“辛苦,不妨礙你們工作,我們先走了?!?/br>“陳總慢走?!崩铌貙ξ艺A苏Q壅f,“最近沒空吃飯了,下回再約?!?/br>我點點頭,顫抖著嘴唇卻說不出話來,涕泗交流深情地望著他,一切盡在不言中,曦啊,我還沒跟你吃上飯呢就害得你要寫一個星期的檢查,真吃了你說不定就要做無業游民了,為了你好,我們來生再約吧!我轉身淚奔而去,寒寒烈風起,抬頭,慘慘浮云飛,隱隱約約聽到身后的李曦喊道:“喂?你羊癲瘋發作了?”我停下腳步,轉身凄然道:“疾風吹塵WX華府,基友隔手難相見!李郎!此間有個地主叫‘鎮城北’陳大官人,因見奴家軟萌,便拿老板要挾,要奴家做妾,強要了奴家身體。奴家懦弱,和他爭執不得,他又有錢有勢下回也不知道會使出什么下作手段來逼迫奴家。每每想起這苦楚來,無處告訴,因此啼哭。不想誤觸犯了李郎,望乞恕罪?!?/br>李曦聽罷怒發沖冠,跑上前來往陳唯璞小腹上只一腳,騰地踢倒在當街上。李曦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那醋缽兒大小拳頭,看著這陳唯璞道:“你這jian()邪()yin()污之人有些個破銀子也配叫做‘鎮城北’?!你如何強騙了周智新?!說!”撲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鮮血迸流,鼻子歪在半邊,卻便似開了個油醬鋪,咸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陳唯璞掙不起來,口里只叫:“我要開除你!”李曦罵道:“直娘賊!還敢應口!”見那李曦提拳又要打,我卻不忍,上前一步擋下了他的拳頭說:“李郎!再打怕是要出人命了?!?/br>李曦道:“那廝詐死,灑家再打!”“李郎!你聽奴家說……”我轉頭見陳唯璞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氣,沒了入的氣,動撣不得,不禁悲從中來,癱坐在他身邊抱起他的腦袋拿圍巾幫他堵著鼻血,輕輕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