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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發出滿意的咕嚕聲,優哉游哉地走了。“好了,差不多快到了。沒幾條路就出去了?!标戩橙活I著邵城拐過最后一個拐角。十幾步外靠墻的地方有個垃圾堆放處,已只臟兮兮的野狗鉆在垃圾堆里翻找垃圾,肩胛弓的高高的。“我沒見過那只狗?!标戩橙患{悶地說。那只狗像是聽到陸斐然的話似的,突然扭過頭,兩只冒著綠瑩瑩餓光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們,吐著舌頭哈氣,露出尖利的牙齒,嘴角流著渾濁的黏液。它稍稍俯下前半身,用前爪刨著腳下的垃圾堆,威脅地從喉嚨底發出低低的威脅聲。陸斐然也怕了,“有點嚇人啊……這狗不是有狂犬病啊……”邵城下意識上前一步,擋在他前面,皺眉說,“我們換條路吧?!?/br>陸斐然一怔。邵城的話音還未落下,那原先在垃圾堆里刨食的狗突然有如離弦之箭一般飛云掣電地沖出來。“我cao?。?!”陸斐然頭皮發麻,罵了聲臟話,扭頭跑了,“哥,跑?。。?!”要比逃跑邵城敢保證他一定跑的比陸斐然快,但他能撇下陸斐然先跑嗎?不可能。他得給陸斐然殿后。陸斐然跑的慢,逐漸體力不支氣喘吁吁起來了,眼看著瘋狗就要追上來了。要么就是陸斐然一個人被追上,要么就是兩個人一起被追上。這可不行。“你先跑?!惫馀芤膊皇莻€事兒,邵城覺得總得解決掉這條狗,不然還得有人遭殃。他迅速的環顧四周,沒有可以借手的,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陸斐然慣性跑出一段路才發現不對勁,停住腳步,轉身看到邵城一腳踹在狗身上,那野狗嚶了一聲,紅眼涎痰,開始瘋狂地攀咬邵城,陸斐然嚇懵了,手腳冰冷,又跑回去,“我不能扔下你啊?!?/br>“去找工具!棍子什么的!”邵城喊。陸斐然含淚點頭,急急跑了。巷子狹窄,施展不開,野狗很靈活,趁著邵城動作的空隙一個彈跳,躍到邵城背后,一口咬住邵城的屁股。疼是一回事兒。邵城覺得……他兩輩子就沒有比這更丟人的時候。就在這緊要關頭,墻頭閃電般躥下一只大貓,一爪子拍在野狗頭上。野狗松開嘴,被貓抽飛,慘叫一聲。大貓渾然不吝地撲上去和野狗撕咬起來,它體型肥大健碩,直把野狗揍的嗷嗷慘叫。邵城都不必上前,被只貓保護在身后,完全無從插手。等到陸斐然滿頭大汗地提著鋤頭后面跟著幾個大人過來的時候,貓已經追著狗單方面痛扁了,幾個拿了棍子鋤頭工具的大人圍過去打狗。壓倒性的無力之下,沒幾棍子就把瘋狗打的奄奄一息了。邵城一回頭,就瞧見陸斐然急的眼眶都紅了,登時愣住。陸斐然快哭起來了,“我們快去看醫生!都怪我……”邵城很不好意思,看他要哭起來了,更是不知所措,他羞慚萬分,“是我連只狗都沒打過……”“你都被咬了。我前幾天還看到新聞說有個人被瘋狗咬死了?!标戩橙坏难蹨I一下子涌了出來,“我剛才一想到,我就害怕?!?/br>邵城手足無措,他真的是……真的是拿陸斐然一點辦法都沒有。心都被他哭軟了。陸斐然一只手牽著他,一只手拖著鋤頭,一路哭著回去了。陸爺爺十分感激邵城從惡狗口下救了陸斐然,全權承包狂犬疫苗的費用。邵城是非常非常不希望被陸斐然圍觀的,但是陸斐然淚汪汪望著他說:“我擔心啊?!鄙鄢蔷蜔o計可施。邵城有點絕望地趴在病床上,褲子脫了,露出屁股給醫生處理傷口。陸斐然眼淚又撲簌簌掉個不停起來。邵城也有點奇怪,上輩子陸斐然被他折騰成什么樣了,多少次身陷困境,愣是一滴眼淚都沒掉過?,F在卻跟個小哭包似的,這丁點小事,居然就哭成這樣,眼睛都哭紅了。他只不過是被狗咬了一口而已啊,也不是多大的傷啊。醫生笑笑說:“這你侄子嗎?感情可真好啊?!?/br>邵城:“……”這下邵城也沒能回酒店,直接被陸家人半挾持地帶回去了。晚上就睡陸斐然房間。陸斐然淚眼汪汪地說要照看他。邵城怕不答應,這小傻子要更自責了。怕碰著傷口,邵城是趴著睡的。陸斐然洗了澡回來,穿的是夏天的小背心和短褲,睡在靠床邊的位置。白紗蚊帳像隔出個小世界。陸斐然身上沐浴后的淡淡清香鉆進邵城的鼻子里,這種情況這種姿勢,邵城倒沒心情遐思了。陸斐然卻靠過去,“哥,你睡了嗎?”邵城閉著眼睛裝睡,陸斐然好像越靠越近,就在溫熱的呼吸都拂紅了他的耳垂、邵城覺得不能繼續裝睡的時候,陸斐然又離開了,“我還想說謝謝你。我都忘了?!?/br>我哪須得你謝呢?邵城想。直到聽見陸斐然睡著平緩綿長的呼吸,邵城才睜開眼睛。邵城偏過頭,看朝著自己側躺著的陸斐然,白嫩的像塊小奶糕似的。唉,還是個小孩子呢,難怪這樣心軟。陸斐然雙目闔著,眼角還有點紅,又長又濃的睫毛安靜低垂著。邵城溫柔地看著陸斐然的眼睛,一根一根地數睫毛,不知過了多久,也昏昏睡去了。邵城夢見自己那次出車禍,索性沒有生命大礙,只斷了手和一根肋骨。孤零零躺在病房傷心要有好一段時間見不到陸斐然了。正想著,陸斐然就推門進來了,邵柔鬼鬼祟祟跟在后面,對邵城投去一個萬望諒解、自求多福的眼神。“為什么不告訴我?”陸斐然冷冷問,“怕告訴了我我會咒你死?”邵城訕訕地賠笑,“我……這不是沒死嗎?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我怕告訴你,說不定會影響你養病的心情?!?/br>陸斐然抿了抿嘴角,臉頰上浮著不正常的紅暈,“為什么會影響我心情?你以為你對我很重要嗎?”邵柔給他端凳子,“陸叔叔,坐下說吧,你一路跑過來挺累的啊?!?/br>“不用了?!标戩橙坏闪松鄢且谎?,“沒死就好,我回去了?!?/br>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就走了。但是,總覺得病房有點冷啊……特別是下半身,怎么涼颼颼的……邵城睡意模糊地想著,幽幽轉醒過來,接著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是褲子被扒了。窗外招進來的天色已經亮了。陸斐然在那扒他褲子一臉嚴肅地盯著他屁股看。邵城:“……”他趕緊伸手去捂,“你干什么?”“哥,你醒了???”陸斐然說,“誒,你不要搶啊。讓我看看你的屁股嘛!你不要這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