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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不是當了皇帝就很厲害的——古代多少皇帝被身邊宦官騙得團團轉的 = =數不勝數,其實就這么想,都接受最好的教育,有的人能成才,有的人就還是那樣。 裴鬧春只是裝病做個橋梁和兒子和好啦,他自食苦果了(中藥真的hin難喝,別和我說中藥好喝我不聽,雖然不少中藥救了我狗命) 以及,其實按理來說,禮親王這種人,是應該繼續在京都里做他的紈绔子弟的,反正禮親王自己不上進,干老裴父子屁事。 不過,現在的祐之,是個目標仁君的男人!咳咳。 ☆、長壽皇帝和他的太子(十)~(十二) 丁季簡面對著眼前的境況, 是真·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他趕忙四處奔走,非要把禮親王被送到勝山書院一事調查個來龍去脈出來。 禮親王府的奴仆們是一問三不知, 只說是什么太子殿下帶著親王回來,打包收好行李后便直接離開,身邊人也只帶了一個小廝,最親近的奶娘則被留在了禮親王府鎮場子, 按奶娘的說法,裴庭安走之前, 只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句, 什么太子從宮中抽了嬤嬤陪他, 勝山書院聲名在外, 等他學成,就會歸來云云。 丁季簡那時聽了這些話,心里登時就是一激靈,他抽絲剝繭地從這三言兩句中找到了關鍵詞,嬤嬤,相當于監視看管的人;勝山書院, 是出了名的管理嚴格,不怎么讓學生收家信;學成歸來, 少說也要四五年,到了能應試的年紀才算學成。 這不就是……等同于把裴庭安圈了五年,還要人嚴加看管嗎? 難道是他們的計劃泄露?或是禮親王覲見時露出蹤跡?可為何又沒聽說過京都中清算的消息?如果陛下開始處置牽連其中的人,那就在他進京的這點工夫, 也應當有所耳聞,禮親王府的下人們也不該如此鎮定自若。 總之,甭管有再多猜測,也得先調查再說,丁季簡也不耽擱,即刻就出發,所幸他的身份不算太過張揚,認識的人也多,遞上拜帖也不至于引人注意,沒多久,丁季簡便從眾人的口中拼湊出了事情的全貌。 聽完了這些,他的臉當即就黑了。 原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場精心謀算,反倒把自家親王給送到了書院。 丁季簡是氣不打一處來,煩得厲害,他現在只覺得有愧于禮親王,他哪里能想得到,一向對親王采取放養、不聞不問,全當擺設處置的裴家父子,忽然用禮親王做起了仁政代表,一副對禮親王的惡行心有愧疚,要好好培養于他的模樣。 呸! 丁季簡和最后約見的這位定在了京都中最大的酒樓見面,他一腦門官司,也顧不得和小二客氣,徑直往樓上去的時候,旁邊大嗓門議政的話語,都傳入他的耳中。 “太子殿下現在頗有春秋仁義之風,是我朝大幸??!”大夏朝對民間議政管控不嚴,這也是從原身開始的,當年他上位之路,帶著nongnong血氣,上位初期,不少讀書人認為他定會采取鐵血政策,為了反其道而行,提高自己在讀書人那的地位,原身便毅然對這些言論放空了管理,只要不是光明正大說當今壞話,基本都不在違律之內,大夏朝議政之風勝起許久,說話的是個中年男人,一看就是老儒生,“都說三歲見老,禮親王一副紈绔模樣,若是在尋常人家,誰又會搭理這樣不知趣的親戚孩子?也就是太子殿下,心懷天下,對禮親王同樣視之如子,這才苦心教養,送到勝山書院?!?/br> “是啊?!币黄痫嬀频?,都是志同道合之士,觀點也相近,“起先,我們還憂心忡忡,看陛下和太子似有爭端,不過現在也總算能放下心來,太子現在管理政事,悉心聽取意見,不恥下問……”總之,這人對裴祐之夸出了個花來。 “只是這禮親王,小小年紀就不求上進?!闭f話這人口氣帶著點輕視,“若是我家子弟,必是家法處置,如若不是太子、圣上圣明,再過十年,恐怕為禍百姓?!?/br> …… 眾人的話語,如同釘子落在了丁季簡的耳朵里,他早就知道,他們的這一招,會給禮親王帶來不好的名聲,可這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步,當年的前禮親王說過一句話,名聲,那是當皇帝的人要先去擔心的,他敢想叛亂這一招,就不打算爭什么名聲,畢竟在讀書人看來,甭管他如何美化找借口,這皇位都是來源不正。 可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當了皇帝后,那些讀書人再清高,也不過是臣民罷了。 前禮親王那時道:“不做皇帝,縱然遺臭萬年也無甚區別;做了皇帝,就是已經遺臭萬年,也能扭轉?!碑敵@位圣上,當初奪嫡不也留下了不少不仁之聲,再過個幾代,又有多少人會提? 丁季簡很認同這個觀點,說得粗俗些,他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禮親王名聲越是糟糕,太子和圣上越會覺得他不堪大用,毫無威脅,久而久之,又如何會去注意這么個無用的敗家子呢?先把禮親王的鋒芒遮住,等到一朝鋒芒皆出,到時自有無數的舉措可以使用。 可現在,他們是名聲也壞了,禮親王也沒了。 想到接下來和禮親王通信的困難,丁季簡一個頭兩個大,他要是有這種本事,何苦這么拐彎抹角、曲線救國?勝山書院的山長是出了名的軸,多少權貴親屬,知道自家孩子被送去后,心疼得各種托人,都折戟沉沙!他又怎么能獲得這個豁免? 不過雖然禮親王現在不在,可丁季簡手中,握著的是大部分和親王息息相關的下線,他這個當老師的,一定要小心謹慎,替親王鋪平之后的道路。 他就不信了,這位太子,就沒有破綻,當年豐標不凡如裴鬧春,不也被其他皇子找了不少漏洞,挨個攻擊嗎? 總算走到了包廂,丁季簡正了神色,直接推開門進去,里頭的圓桌邊,已經坐滿了人,他們等的,便是今天會議的主持人。 “今日特地找大家過來,是有要事要進行商談……”他不過一年就得去上任,到時鞭長莫及,也恐太子和圣上關系穩固,唯有現在,就開始努力。 包廂中眾人的臉色先是凝重,又是豁然,對視著點頭,似乎達成了什么不為人知的共識,桌上的菜從熱氣騰騰到已經發涼,無人動筷。 有時吃飯,未必是為了吃飯,只是為了找個機會,好好地談上一談。 …… 東宮已經久未喧嘩,畢竟這段時間來,太子更多的時間,都是待在玉鼎宮內。 “這些到底是什么情況?”裴祐之眉頭緊鎖,他對待周邊伴讀,東宮臣子,均是客氣又有風度,這大概是他頭一回生氣,手腕用力往下一砸,不少有墨跡痕跡的紙張在桌上都震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