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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年他天天和爸爸、文也一起留下來做衛生,也面臨了各種各樣的奇妙狀況,有同學口香糖掉在地板上掃不起來的,有喝飲料、咖啡折騰得一地黏黏糊糊的,有莫名其妙搞了一堆小紙屑在地上的,總之,只有做了衛生,才知道這些行徑是多欠揍。 “好的?!痹S曉白勉強地笑笑,她想了想又道,“那要不我們放學出去的時候,我買個你們,請你們喝奶茶?”她開始思考學校門口哪家的奶茶更好喝一些。 “不了吧?!迸嵋圾Q立刻拒絕,“我們幫你又不是為了喝你的奶茶,暈倒的不管是你還是文也或是別人,我們都一樣會幫忙的,我們都是同學媽!計較這么多做什么!”之前許曉白默默送來的小禮物已經收了,在裴一鳴心里,這些已經足夠,哪需要再請客什么的呢?這不顯得他很計較嗎? 莊文也立刻舉手:“沒事,他不喝我喝!”他傻乎乎地笑,白賺奶茶的感覺還挺開心。 裴一鳴一眼看過去,像是帶了殺氣:“你有沒有半點覺悟,幫人家忙還非得喝人家奶茶?” “不喝就不喝?!鼻f文也立刻投降,“許曉白,那我就不喝了,你留著自己喝吧!”他尋思著今天的晚餐伴侶,不如就選擇奶茶便好。 許曉白這下也不知道能說什么了,只是含蓄地笑著,轉身離開。 伴隨著她的離開,裴鬧春直接一腦袋磕在桌上,就差沒配上一句哀嚎。 “你怎么了?”裴一鳴有點擔心。 “沒什么?!迸狒[春的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他看著兒子,真想問問,這孩子的腦袋到底是從誰那遺傳來的。 在原身的記憶和里,裴一鳴前期卻是比較直男腦,對感情敏感度約等于0,可在吊橋效應和互相陪伴的作用下,他終于慢慢地正視了自己的感情,并回應以主動的信號。 而在這一世,裴一鳴頭上的信號,大概完全是單向的,瘋狂地對外輸送出不想戀愛的信號。 裴鬧春到現在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一切,都還想把臉緊緊捂住。 在許曉白主動地提出,要一起組建學習小組,到圖書館自習的時候,裴一鳴立刻就拒絕了,他回來還漫不經心地和裴鬧春吐槽,說多個人他和文也就沒法好好地幫裴鬧春補課了,嗯真有道理。 許曉白在下樓的時候摔倒了,受傷不算嚴重的她本打算一瘸一拐地下樓做cao,裴一鳴主動幫她找老師要了假條,還吩咐她好好地在教室休息。那天過后的一天,裴鬧春正好在墻拐角那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謝謝你那天幫我要假條,否則我可能這腳就要更嚴重了?!?/br> “不用謝,是你同桌來找我要的?!迸嵋圾Q這回話干凈利落——雖說就算對方同桌不來,他也會幫忙,可在他看來,實事求是才是對的,該是怎么樣就是怎么樣。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許曉白在找著話題:“班長,你從高一開始學習成績就進步得很快,也能很專注地投入于學習中,我可以向你取經,問問你有什么訣竅嗎?” “可是……我考得比你差???”裴一鳴一臉疑惑,“如果非要說,也應該問文也吧?他比我考得要好點?!?/br> “……嗯,好的?!?/br> 諸如此類的場景,在裴一鳴和許曉白之間發生了無數次,目前為止,兩人之間的關系,依舊是普通同學。 裴鬧春甚至一度覺得,自家傻兒子莫非是討厭這樣的姑娘,他在回家后暗示性地和兒子提過一句:“你說,咱們班上的許曉白人怎么樣?” 一聽這話,裴一鳴臉色立刻就變了,非常難看:“爸,我絕對沒有辦法接受,你給我找個同齡人做媽!就算你真要找,也找個年紀大點的行嗎?” 聽到這話的裴鬧春他還能問什么呢,他只能和兒子糊弄著,并表起決心,總之他絕無給兒子找后媽的意思,聽到這就差沒指天發誓的保證,裴一鳴才終于松了口氣,放下心來,并在此后的一個月內,對包括許曉白之內的所有同齡女學生提升戒心,生怕他們是曲線救國,通過他來接近自家老爸。 面對此情此景,裴鬧春只想說:“你為什么總在該想多的地方不想,不該想多的地方亂想呢?” 當然這句話他沒說出口,只是默默地看著兒子繼續成長,如果緣分天注定,那兩人終究是會在一起的,不需要旁人多做干涉。 …… 寒來暑往,一年又一年,歷史悠久的S城第一中學,終于迎來了六十周年校慶,為了迎接這回的校慶,學校不惜下了重本,預備大半,并在半年前就開始聯系起曾經的校友們,希望大家能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回校園看看。 在學校里資歷稍微深些的老師,大多也到達了桃李滿天下的程度,而他們的嘴巴里,也時常掛著這么一句老師標配:“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迸c此同時,老師們還時常會提到一些,被當做標桿的傳奇人物,“你們當初的XX學長/學姐,我教的,在讀書期間,很是上進,畢業后進入了XX大學,現在已經是……”總之,目的很簡單,便是樹立一個好的目標,要這些還不知未來在哪的學生們能夠沖著這標桿全力以赴。 對老師們來說,沒有比能看到自己教出的學生能闖出一片天更值得驕傲的事情了。 而所有吳老師帶的班級,基本都聽過這么幾個名字——裴一鳴、莊文也、裴鬧春、許曉白,他們在吳老師的口中時常出現,扮演著不同角色,包括善解人意、能力超群的班長;勤勤懇懇,后來居上的裴鬧春;脾氣活潑,名列前茅的莊文也;為人細致,年段第一的許曉白,其中還穿插著他們之間發生的各種各樣的故事。 甚至有耳朵都快起繭子的學生忍無可忍地在學校貼吧里吐槽:“論老吳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停止說他手下四大天王的故事?”、“一句話證明你被老吳教過——四大天王?!?、“老吳的班會課組成:內容五分鐘,四大天王小故事二十分鐘?!?/br> 雖然他們不在校園,可校園依舊有他們的傳說。 “一鳴,鬧春今天怎么沒來?”莊文也和裴一鳴在學校門口會和,他手插著兜,疑惑地問道,“校慶這種場合,我以為他不會缺席呢?!?/br> 說到爸爸,裴一鳴也忍不住看向了遠方:“他啊……” “堂哥他去旅游了?!眲偟脚赃呝I了三瓶奶茶的許曉白走了過來,一人塞了一杯,“喏,當年的奶茶,現在補上?!?/br> “不是吧?你那么念念不忘!”莊文也在老朋友面前依舊改變不了跳脫地性子,“我那時候不是不知道嗎?你們女人真難懂,有話不能直說,還說是報恩呢,我尋思我這不也幫了你嗎?” 回憶起大學時收到消息的瞬間,似乎都能感覺到那種晴天霹靂的感覺,莊文也哪里想得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