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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顧長勤已經不想再留,他認可盛君豪在經營集團的能力,可對對方的人品,實在不敢茍同,別的不說,就說裴黛君,兩人都離婚兩個月了,怎么還能這么多事? “盛總,世界上把魚目當珍珠的人多得是,可把珍珠當魚目的很少,珍珠哪怕掉落土里,重新撿起來洗干凈,依舊光彩四溢?!鳖欓L勤意有所指,“盛總分得清什么是魚目,什么是珍珠嗎?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千里馬有伯樂,珍珠也有賞珠人,懂得欣賞的,總能找到真正有價值的東西?!?/br> “好了,我就不多坐耽誤你們的工作了,盛總,不用送了,我們走了?!鳖欓L勤率先站起來,帶著頭往外走,裴黛君同李副部則跟在后頭。 盛君豪勉強擠出笑容:“慢走?!彼酒饋?,還是把對方一行人送到了電梯口,他聽得懂顧長勤的意思,不就是說他沒能看出裴黛君的價值嗎?他絕不認同,傻子多了去了,不缺顧長勤一個,像是裴黛君這樣的女人,世界上到處有,哪缺這么一個? 可想到今天會議的不順,他沒忍住,還是往裴黛君那發去了信息,他有兩個手機,另一個號碼還沒被拉黑,能發得過去。 …… 裴黛君才坐上車,手機便一振,看見上頭的信息,她差點翻一個白眼,只見手機通知欄里,赫然是個陌生的號碼,對方在信息里寫道:“我們已經離婚,沒有關系,希望你能理智地思考公司之間的合作,不要把私人情緒帶入公事,影響天盛和興豪的良好合作?!?/br> 真是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 裴黛君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一個哦后,便將這個電話拉入了黑名單,她還真沒想到,居然還有個漏網之魚。 “怎么?那位盛總?”顧長勤是個細心的人,看到裴黛君一上車的表情和行動,難得有些好奇。在他和裴黛君的接觸過程中,他漸漸地重新認識了對方的優秀,她從不以自己脫離工作十幾年為借口,入職后,加班、翻閱積年的材料,自己整理、總結,同員工一個個面談。不到一個半禮拜,便整理出了一份完整的市場部改革方案并未來發展計劃,只是看文件,就能感覺到對方的用心,其中的專業、綜合素質更是不用多講。 他漸漸認同了從前好友們的話,如果當年,裴黛君沒有被盛君豪要求著回歸家庭,而是到了興豪集團的話,沒準現在,位于國內龍頭位置的,還真不會是天盛,今天同盛君豪一見,他更是覺得匪夷所思,他實在搞不懂,盛君豪占了便宜不認還倒打一耙,認定了裴黛君毫無閃光之處,這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態,才會搞這么一出? “嗯?!迸狩炀S口應,“他怕我們個人關系影響兩個公司的合作,和我強調一下?!?/br> 不止顧長勤,就連前頭的李副部,都一時沉默,心中是一萬個問號層出不窮。 要知道,整個市場部,甚至包括公司,最能客觀看待天盛集團和興豪集團合作的,就是裴黛君了,市場部的員工,有幾個,出于考慮裴黛君想法的心態,做出了帶有偏向的分析報告,全都被她一棒子打回,她特地開了場不正式的小型會議,再三強調,工作只論工作,絕不能摻和進私情,結果到頭來,反倒是盛君豪在那憂心忡忡。 顧長勤情不自禁地開了口:“裴副總,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么嗎?” “嗯,什么?” 他滿臉凝重:“以前你的眼光太差了?!钡彩呛煤每慈?,怎么會找上盛君豪這樣的人呢? 裴黛君沒替自己解釋,只是笑笑——這世上人心易變,當年的他,真不是這樣的,只可惜沒什么會停在當年。 “不過現在眼光就好了?!鳖欓L勤笑,“這不才棄暗投明,回歸正途,選擇了興豪嗎?” “是,您說的是?!迸狩炀鄣浊宄?,沒有陰霾,還配合著鼓鼓掌,放下的手機,卻忽然發出提醒的聲音,不對,是兩聲,像是有兩只手機,同時發出了提示的聲音,她低頭一看,隨手按掉,是爸爸直播間開播的推送,可忽然有些狐疑的心情,要她把眼光瞥去,竟愕然在顧長勤的手機上,看到了如出一轍的直播APP圖標。 糟糕,被發現了。顧長勤尷尬地笑了兩聲,只得承認:“……那什么,我還是挺關注股票市場的,現在,裴先生的直播,很有名氣,我時??纯?!” “嗯?!迸狩炀S意點著頭,一看就沒被說服。 顧長勤破罐子破摔:“我聽說裴先生的飯點就在旁邊,百聞不如一見,要不我們午飯去那吃?” 裴黛君欣然應許,給司機指著路,往裴家小館的方向行去。 顧長勤靠著窗,為自己的唐突平生幾分不好意思,頭回拜訪也沒有準備上一份禮物。他也是在裴黛君同盛君豪離婚的那場風波時,才知道老裴直播,在網上很有名氣,因著這份好奇心,他忍不住看了好幾回對方的直播,這一看,便上了癮。 對他來說,這對父女都充滿了神秘感,裴鬧春平日里豁達、隨意、明明炒股身家隨便上億,還開著個小飯館,堅持煮飯、吃播事業,除了吹噓自己女兒以外,沒有什么愛好。裴黛君呢,分明遇到了很多在常人看來,不那么容易接受的事情,可卻像是豪不被影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越挫越勇。 只是他不知道,過多的好奇心,往往會帶著人深入迷宮,一進,便再也找不到出口。 …… “三叔,你幫我再和醫院說一說,我很快就能想到辦法!”姜小蓮拿著手機,淚眼婆娑,顧不上周圍人看她的眼光,邊哭邊往外走,眼周已經是成片的紅腫,誰看都知道她哭了很久。 這段時間來,她一直過得很不好。 自打那天,回了學校后,她便絕了再去天盛集團的心,只在學校的周邊找些工資不那么高的小時兼職,她試著要自己平靜,離曾經可以說得上炫目精彩的假期再遠一些,可每天晚上,卻還是情不自禁地點開了相關的信息。網絡讓這個世界變得很小,哪怕她身處學校之中,也能看見事態的發展變化。 她看了十幾年前盛君豪的訪談視頻,對方在接收記者采訪時,溫柔地面對鏡頭感謝妻子,他說因為有妻子在,自己便也能更專心地投入于公司的經營,他還把妻子夸出了花,說對方為了他放棄了好的工作機會,回到了家庭,這是一種偉大的付出和犧牲。 她看了裴家小館放在網上的打架現場視頻,視頻里,盛君豪眉目猙獰,好幾回壓在裴老板身上,都還不忘補上兩記,視頻開頭,還差點對盛太太出了手。 網上有專門爆料的賬號,他們挖出了盛太太以前在學校獲得表彰、參加比賽的照片和新聞;又發出了不少匿名爆料,對方說得煞有介事,說這些年來,盛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