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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話,身體一點點地消失,臨要徹底不見前,他迅速地喊出了自己打心底眼的話,“如果,我是說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打那混賬一頓!要狠的!” 他消失的最后一刻,揮著拳頭惡狠狠地。 他后悔自己打了那男人,害得女兒被趕走,可他不后悔,打了盛君豪,他該打!被打死也不過! …… 裴鬧春一覺醒來,自己正躺在白色的躺椅之上,頭上的是一個不小的遮陽傘,正遮擋著炎炎烈日,他往身邊一掃,看見的便是無數穿著清涼的男男女女,這應該是在國外,他看見了不少白人、黑人。 “裴先生,您要去別的地方玩嗎?”看到他這的動靜,隔壁那張躺椅上,帶著副墨鏡,穿著清爽的男生立刻坐了起來,他是在國外留學的大學生,仗著點語言優勢,時常給國內來的大客戶們做陪游,倒不是那種顏色服務,他們負責的只是導游加翻譯,畢竟許多國人不懂外文,到國外人生地不熟的,連點菜、打車都為難,“我們可以去做游艇、燒烤、或是回酒店吃飯……” “不了?!迸狒[春頓頓地看了對方一眼,這才從原身的記憶里挖掘出來,眼前這人,是他花了不少錢請來的陪游小李,“我就翻個身,我再躺一會?!痹捯魟偮?,他才反應過來,他現在在沙灘上,絕大部分人——可以說幾乎所有人,都是這么四仰八叉地平躺在躺椅上的,側躺好像有點奇怪?不過說都說了,就這么干!他默默地側了個身,躺好,接收起了記憶。 小李坐了一會,表情有些復雜,躺椅畢竟有點硬——側躺也不知道舒不舒服?這些天來,他已經見證了這位裴先生的財力——對方挺有錢,在旅游上毫不吝嗇,肯花錢住條件好的酒店、玩有意思的項目,也時常去逛奢侈品店鋪——不過這又是一個奇怪的地方,這位裴先生呢,不像是他從前接待過的其他富豪客戶,一不買昂貴的手表,二不買名牌珠寶,不管去到哪,都掛著他的大金鏈,大金戒指、手鏈三件套。 進了奢侈品店鋪呢,這位裴先生,也從會找店員要什么當季、最新款式,只是默默地轉著圈,不管它是不是打折過季,只買logo大的,不買款式好的,就算是所謂的經典款、爆款,只要logo不大,甭管店員怎么推銷,他都搖頭拒絕,死活不買,先頭小李還以為對方是囊中羞澀,打腫臉沖胖子,可他有次站在對方旁邊,看到了他卡內的余額,這才發覺自己是誤解了他。 若是小李拿這些問題問裴鬧春,他這下就能得到解答。 原身素來是個想法和簡單的人,他沒什么大男子主義想法,以前在家里,和妻子一起經營店鋪,素來不分什么你我,只要賺了錢,誰都能花;女兒嫁給盛君豪時,兩人是感情到了,又不是攀高枝,雖說女兒沒出去工作,這一是盛君豪要求的,二女兒在家不也做了不少事嗎?夫妻財產共有,女兒也一樣為家庭付出辛勞,為盛君豪解決后顧之憂,怎么就不能支配家庭財產了?況且,女兒和他都不是占便宜的人,任何一筆錢,都是盛君豪同意的甚至主動提出的。 同時,原身自己心里也有一本小賬本,他和女兒說過幾回——雖然他覺得家里的錢有女兒的一半,可畢竟是盛君豪在外拼搏事業,女兒要懂得經營家庭,一旦超支,或是女婿不情愿了,便立刻喊停,他該回來回來。 也正因為有這么個想法,他從未花過大筆錢,真正貴的什么手表、車、包,他一樣不碰,所有花費也就是旅游和買點名牌衣服,多年來打來的錢,就沒花完過。 當然,原身的想法也說不清對與錯,在后來的很多年里,他曾經無數次后悔過——就家里的那點存款,在國內旅游不也行嗎?為什么自己非覺得女兒供養點父親正常,理所當然的去旅游,最后反倒是給了盛君豪機會,還害了女兒。 接收完記憶的裴鬧春,總算大概確認了現在的時間點——這是件困難的事情,畢竟原身當年到處在外旅游,根本不知道家里發生了什么事情——現在,有點模糊,他不確切盛君豪和姜小蓮開始勾搭沒有,他只知道,盛君豪隱隱地已經開始“忙”了起來。 “小李,我有點累了,要不我們回酒店?”裴鬧春坐起來,伸了個懶腰,他一個下午,幾乎就是在沙灘上過的了。 小李自是同意,他跟在后頭,立刻聯系電話安排晚餐,還詢問是否要幫忙約酒店樓上的SPA服務,裴鬧春沒同意,他接下來有自己的安排,同小李一起用過飯,他便匆匆地到了房間,整理了自己的著裝—— 裴鬧春不得不說,原身的衣架真是要他閃瞎了眼,各式各樣花花綠綠的衣服,哪怕是難得的幾件花樣簡單的,上頭也一定印了至少能占一半空間的超大logo。 “喂,爸?!眹鴥冗@時是早上,不過按照裴黛君的生物鐘,她已經起來吃過飯了,一接通電話,臉上便都是笑,“你怎么忽然找我啦?”他們昨天才通過電話,一般都會隔個兩天再打。 裴鬧春裝作不經意張望了一下:“君豪呢?如果我沒記錯,今天不是周末嗎?天盛這么忙,他怎么不在家?” “他出差了,到C城那去,天盛最近在那要做個分工廠,竣工儀式他得到位?!币缓桶职滞娫?,她忍不住說了起來,“天盛現在事情實在太多了,都壓在他身上,三不五時地還得出差,回來了還得開什么視頻會議,好不容易休息,又是什么應酬的,爸你也知道,他忙?!?/br> “有這么忙嗎?”他隱隱放出了魚餌,想看看女兒的反應。 “有?!迸狩炀龥]聽出爸爸的言外之意,掰著手指算,“你看啊,就說這個月到現在才第九天呢,一號他們是公司例會,輪著開,晚上九點多才到家;二號到三號有個論壇,他受邀做嘉賓,還要致辭;四號到六號整整三天,又出去巡視了,畢竟現在分公司也多,不去看看也不行;七號到八號呢總算回來了,可又得處理積壓的事物,雖然公司人多,可不少事情,還是得要他決策才行,今天九號不久又飛出去了,這又得十二號才回來,聽他說了一嘴,這月中還要去B城大學開個講座呢!” 她憂心忡忡:“我和他說過幾回,這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再怎么發展,也不能熬壞了身體,我現在就算想幫他照顧下身體,多燉點補湯都不行?!彼茏龅?,只有照顧好這個家,不讓他多費心了。 女兒的本意,大概是想和父親分享下最近的煩惱,可裴鬧春在聽見其中講座這兩個字時,心里立刻一咯噔,在里,便是以這場講座拉開序幕——這是大學的校慶,成功校友們被邀請回學校分享成功經驗,盛君豪便是其中一個,他很有經驗,上臺后談笑風生,引經用典,又是實打實的大企業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