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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思極恐的地方有多處,可最令人難以忘懷的,還是三次反轉的馬仔,每次動作、爆破戲的硬核程度,李正義導演和某著名網絡平臺合作,在網上放上了電影花絮,好奇的觀眾看后,才發覺,幾乎每一場武戲均有裴鬧春的出場插手,對方不只是做演員,還兼任了動作指導,甚至連高危動作,都不覺辛苦的反復親身做著示范。 打得好,也是能紅的,國內這幾年的電影市場,漸漸地被愛情片、喜劇片、特效大作填充,早些年流行的武打片,衰落得厲害,難得出現的動作片,迅速占領市場空白,裴鬧春也橫空出世,忽然成為了人們目光聚集的焦點。 裴鬧春趁著電影東風,上了不少訪談綜藝,憑借實打實的演技、武打水平,沉迷冷笑話的說話方式,綜藝效果很好,一下圈了不少粉絲,直接簽下了一個長期節目合約、兩三個節目短約;他在影片中露出的身材很好,電影上映沒多久,就接了好些個男士服裝、男鞋代言。 圈子里準確率一向高的爆料號信誓旦旦地說了,對方現在還壓著一部男N號電視劇未播,在李導的介紹下,去另一位名導的武俠電影中出演;后頭的電影約,已經排到了后年,已經是紅紅火火了。 “遲靚,你快說呀!”女生看著遲靚的眼神都是期待,“肯定是對?我記得上回家長會,我看到的裴沁爸爸就長那樣!” 外國語中學每年的期末考后均會召開一次家長會,要求家長必須準時參會,不能到的必須提前請假,同學們一般都會站在門口,等待家長會結束再同父母一起離開,在外頭的同學,閑著無聊,時常會聊聊彼此的家長,諸如今天誰是哥哥jiejie來的、誰的mama長得特別好看這樣的話題。 裴沁在班里向來特立獨行,甚至——甚至挺冷漠霸氣,對方父親出現的時候,卻忽然像是只愛撒嬌的小貓咪,攬著爸爸的手一蹦一跳,大家多多少少看過裴爸爸幾眼。 可要把裴爸爸和裴鬧春畫上等號,那可就不太容易,首先又不是自己爹媽,只是一眼看去,記憶多少模糊;其次對方穿得簡單、又沒像電影里化妝,對比著既能找到像的地方,又只覺得是相似。 “你們怎么不問她呢?”遲靚有些為難,她不知道裴沁自己想說嗎。 同樣集聚在后排的,還有班上的不少男生,聽到這話,郭海洋第一個翻了白眼,他咬牙切齒:“你說我們敢問嗎?”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遲靚一看郭海洋,忍不住想起上學期發生的那事,差點笑出了聲。 在上學期中,裴沁已經牢牢地霸住了年度第一的位置,和同學們的關系挺尷尬,不遠不近,能說點客套話,多的全都沒有,那天是體育課,有些男生跑回教室的早,坐在那邊流汗邊喝水,互相打鬧,不知是誰,一把撞在了裴沁的桌上,直接將她放在抽屜里的本子盡數撞掉,男生們忙不迭地幫忙撿,不太好意思,可其中有一本本子恰好攤開朝上,露出了里頭娟秀的字跡。 女生們運動后都挺累,爬樓梯時也慢吞吞的,遲靚那天恰好走在裴沁后頭,幾人剛進教室,就聽男生手忙腳亂地把裴沁的本子塞回了書桌里。 裴沁冷臉過去,看著那個男生便問:“你剛剛在干嘛?”她明明不高,可在那人面前毫不露怯。 郭海洋人緣好,替朋友打圓場:“沒,就是不小心撞到了你桌子,本子掉出來了,幫你塞回去?!边@話說完,裴沁剛坐下,收拾著東西,忽然不知道是誰,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心,插嘴便問—— “裴沁,你爸是做保安的呀?在哪呢?”他剛剛就掃了眼,裴沁在日記里頭寫了,她的父親工作是保安,平??偸呛苊?,她很想念對方,如何如何,具體沒看清楚。 裴沁沒吭聲,后頭的郭海洋也忍不住了,他沒敢大聲,壓低了聲音湊過去問:“你喜歡徐少涵?”他剛剛看那人隨便翻了兩頁,瞅到了一句話:“這次月考我還是第一,徐少涵是第二,我們倆的成績挺相近的,他沒摻和過班上同學的行為,只是我們也不熟,沒說過什么話,他是個挺好的人?!边@個年紀的男生女生談戀愛的不少,可裴沁一向一心只向讀書去,連同學都懶得搭理,居然有喜歡的人。 郭海洋擠眉弄眼地開玩笑,沒敢要人聽到,趁機和裴沁搭話,他后來對曾經砸過裴沁的事情挺抱歉,只是憋著,一直沒敢提,他抓住了個能搞好關系的機會,忙打蛇隨棍上:“我幫你呀!我和他關系還行,要不我給你介紹介紹?” 其他幾個男生沒聽到郭海洋的話,只注意到保安兩個字,眼神都挺好奇,圍在裴沁旁邊沒散。 遲靚是知道裴沁爸爸那邊情況的,她有些來氣,推著那些男生往后,直說:“你們事怎么這么多?管你們什么事呢?” 遲靚在班里一直挺受歡迎,有幾個男生很愛開她的玩笑,便打趣的說:“我們又沒說你,只不過問問裴沁而已,難不成她爸爸還真是保安呀?”這話一出,遲靚差點被氣哭,她沒想自己又幫了倒忙,裴沁明明還沒說話,她這行為,不是害她被迫承認了嗎?一時找不到解決方法的她,愣愣地站在那。 “你們這么好奇呀?”裴沁清楚的聽到動靜,她回頭笑著問。 “是!”男聲聚在一起,中氣十足。 “行,我下午告訴你們?!迸崆呋仡^坐下,沒再看他們。 后頭的男生竊竊私語,只覺得莫名其妙,只是說句話的事情,有這個必要非得拖到什么下午、明天的嗎?只是這下他們也有些心虛,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太對,打算對方不提,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下午第一節課剛下課,裴沁便從包里掏出了個——大布包?她沖著那幾個男生招手:“早上你們不是在問嗎?”男生們你推我、我推你的過來,尋思要道歉。 只見裴沁在空著的桌子上攤開了包,里頭是一整塊紅色的磚頭,對方看著他們輕飄飄地說:“我爸有好幾份工作,他不只做保安,還是個工地搬磚的呢?!彼爸噶讼?,“白天搬磚,晚上搬人?!?/br> 這還沒完,裴沁輕輕地搓了兩下手,像是熱身,然后手起手落,在男生們驚悚的目光中將那塊紅磚劈成了兩半:“我爸說他教不了我什么讀書,只能教我點這個,什么搬搬磚,丟丟東西,手劈磚頭這些?!迸崆邲_著他們攤開手,“我爸是保安沒錯,你們還有什么想要問的嗎?” 那幾個男生同時打了個寒顫,哪敢因此有什么歧視,比起磚頭來,他們的腦袋還是挺脆弱的,保安當然了不起,保安沒準劈他們腦袋都能劈開呢!他們訕笑著往后退,和裴沁拉開距離。 裴沁正要收拾桌上的磚頭,郭海洋便不甘寂寞地湊了過來,他學過跆拳道,知道有些磚瓦是專用的,一下能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