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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養?” “休養?哼!”裴正雄皺著眉哼了一聲,氣得火燒火燎,“休養個什么?有你這個兒子我都不指望長壽了!沒被你氣死就不錯了,還去休養!” “哎,爸,你別老這么大脾氣嘛!你說人活著,不就為了開心嗎?” 裴正雄真覺得自己打這個電話是錯誤,還不如讓管家打,他冷著臉,聲音也跟著壓了下去:“我告訴你裴鬧春,我身體不中用了,沒準過兩天人就沒了,你要不要回來是你的事情!”他看對方這樣,是改不了了,決心等先把人騙回來再說。 “爸,你沒事?醫生怎么說的?”裴鬧春忙關心。 “還沒死!你再不回來,死不死就不一定了?!迸嵴哿毯菰?。 “爸你別老把死不死的掛嘴上,你就跟我一起享受享受……”裴鬧春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被掛上,那邊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他伸手抹了抹汗,總算應付了過去。 裴鬧春拿起手機,準備開個APP訂機票,半天沒找到,他有些茫然,好一會才在記憶里找到舊例,原身這身家,出門全靠私人飛機,航線要提前上報,都是交由私人助理辦理,若是急的時候,助理會幫忙訂頭等艙的票,原身要做的所有事情,就是打個電話罷了。 可不能再這樣了,裴鬧春翻著電話本,等會得找個時間好好接收下記憶,否則準會出錯。 “小李,幫我安排最快的航班,我要回家去,我爸那有事,安排好了告訴我?!敝斫凶隼詈|,裴鬧春吩咐完便掛斷了電話,站在路邊。 還沒一會,已經有車停在了他的面前,裴鬧春不太熟悉的分公司司機立刻下車,幫他開了車門,一言不發。 裴鬧春裝作鎮定自若地上了車,面無表情地閉上眼,準備趁這一路接收下記憶,多說多錯。 “裴先生,咱們到機場了?!崩詈|在前頭低聲喊,看著時間,握緊電話,隨時準備改簽。 裴鬧春睜開眼,點了點頭,李海東幾乎是以飛的速度繞到了車旁幫他開了車門,后座收好的行李也已經被司機拿下,由李海東接過,他走在前頭,指引著裴鬧春往前方去。 他面上冷靜,心里卻早已全是吐槽。 剛剛沒出聲果然是對的,裴鬧春幾乎算得上是“三級殘廢”——當然,這形容詞有些夸張,他幾乎沒自己干過什么事,像是行李,也是這位李助理一手包辦。 裴鬧春剛剛翻閱記憶,尋思著要找找有沒有能發展集團的方法,在未來,他畢竟也不是商業專業出身,對于經營公司一知半解,可他看到的東西,要他終于是黑了臉。 原身的記憶里,真是豐富多彩呢,除了正經事,什么都有。 豪車、跑車大百科,級別對比、價格羅列、是否購入,有。 個人向美女評級方式,歷年來曾交過的各色女友或是炮、友,有。 國內外游玩勝地點評經驗,有。 …… 原身還真是將“紈绔”進行到底,絕不改變呢,裴鬧春只得苦笑,他指望著原身能發現集團弊端、記住未來經濟發展,還真是高估對方了。 …… 頭等艙挺舒適,除了空間,幾乎可以和未來的民用飛艇相比。 裴鬧春一下車,李海東已經安排好了車輛接送,他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邁開腿跟在后面,連路都不用記,就可以完成全部行程。 還真別說,做個“二世祖”怪幸福的,裴鬧春扯了扯嘴角,原身上輩子,除了家人生病、離開,真是半點苦沒吃到。 車又穩又快,別墅很快就到眼前了,這是裴正雄自己買地建的私人別墅,占地很廣,自帶泳池、草地等設施,主體由三棟聯排別墅共同構成,傭人和朋友住在左側那一邊,中間的位置主要用于辦公、待客、休息,右邊的那一棟則是主人休息的位置。 “裴先生,我先去幫您把行李收拾一下?!崩詈|在門口低聲說,裴鬧春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房屋大門有監控,裴鬧春還沒進門,他到來的消息家中已經知道,在家里做了多年的管家張伯早早地守在門邊,引著裴鬧春進去,他是看著裴鬧春長大的:“少爺,你回來了!” “嗯,張伯我回來了?!迸狒[春親切地對答,原身唯一的優點,大概就在于此,他從不看不起人——不過這看不起人的緣由也挺現實,按照裴鬧春的說法,反正我家有錢,大部分人都比不過我們,那比起我家窮一點、窮很多又有什么區別呢?倒是挺一視同仁。 “少爺,你可別惹老爺生氣了,他這段時間身體一直不好,血壓很高……”張伯認真交代,雖然明知道這大概率是無用功,可萬一有用呢。 “好好好,我知道了!”裴鬧春立刻答應,張伯的笑容卻滿是無奈。 裴鬧春正要上樓,裴正雄的臥室位于二樓,他往上走了兩級,腳步卻忽然停住,站在樓梯頂的是他的兒子,裴少陽。 裴少陽上的是國際私立學校,一年學費要五六十萬,現在身上穿的是學校的校服,深藍色的仿西裝款式,胸口處有學校的logo,他身材很好,普通版型的校服遮擋不住他修長的腿,估計是接了消息急著回家,守到現在都沒換下衣服。 年紀尚輕的裴少陽還未學會表情管理的方法,他抿著唇,神色帶點倔強,看不清眼神,看著這個對他來說全是陌生的父親出現。 十幾年來沒見過幾回面的父子在樓梯的兩側站定,一個身穿校服卻滿身利落,一個穿著西裝卻全是隨意,相似的臉彰顯了父子的身份,可周身流露出的氣質卻截然不同。 ☆、富不過三代(三) 張伯是見著兩人長大的, 實在不愿意看到父子二人沒話講的場面, 他雖說是管家, 其實早就算得上這家的一份子,他忙不迭地打圓場:“小少爺,少爺回來了,怎么不打個招呼呢?” 裴少陽看了父親很久, 這男人的臉他更多的是在照片上看到,上回見面,還是過年的時候,對方來吃了頓飯,就走了:“你回來了?!彼粗鴱埐辜钡哪? “……爸爸?!苯邪职质羌敲措y的事情嗎?對他來說是的。 “嗯, 我回來了?!迸狒[春尷尬地舔了舔唇, 他沒能和兒子對上眼,“爺爺好點了嗎?” “現在醒了, 今天吃了藥, 血壓降了一些, 醫生說他勞累過度, 有些老年病,得好好休息?!迸嵘訇枌⑺麖尼t生那聽到的說出,說到這,他又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的脾氣,“你這回回來了還走嗎?爺爺真的很辛苦?!?/br> “我……”裴鬧春出于本心,是想回答不走的, 可基于原身的人設,這回答不走,估計得被抓去看???他沉默著沒吭聲。 裴少陽低垂的眼眸中,寫滿了受傷和失望:“上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