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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地想把心里想了許久的事說出來。小國師抱著他,靜靜地聽他說話。封宸停下腳步,站在河岸旁,岸邊垂柳依依,清風習習。河道里大大小小的船只劃過,卷起層層白浪。“我以前從不相信鬼神之說,但現在......”封宸閉上眼睛,清風滑過,輕輕地撫摸他的臉:“我希望這世上有神,希望那些生前卑微如螻蟻的人,能在死后享有尊嚴,希望......”他睜開眼,壯闊江河映進他眼中,無垠蒼穹在他眼里轉動:“生死相隔的人,有一天還能再會?!?/br>一滴溫熱的水滴落在小國師手上,他抬起頭望了望天,愣了一下后,又低頭看了看封宸。“神明不會虧待有心人的?!毙鴰煋ё∷?,甜甜地笑著,小小的酒窩綴在臉頰上。“將軍你一心等待的人,也一定會回來?!?/br>微風輕嘆,燈籠搖,桂花酒香飄數里,無聲地講訴著那些悲歡離合,或苦,或悲,或凄涼,但都帶著一絲甜甜的希望。☆、第154章“咯吱——”門輕輕開啟。室外的陽光如滾滾江水,在瞬間涌入屋里,遠處山巒起伏,云蒸霞蔚。一名男子帶著滿身陽光走入屋內,白色的脖頸上掛著名牌,寫著“葦言若”三個字。屋內的人轉頭望向門口,一名高挑的女子彎起杏眼露出可人笑意,朝他打招呼:“小若?!?/br>葦言若微微一笑:“玉姐?!彼麑㈤T隨手關上,金色日輝被阻擋在外。屋里放著十余個大塑料桶,桶里裝著冰冷的井水,屋子的溫度也因此比外面低一些,屋頂上掛著一個沾滿油污和灰塵的鎢絲燈,昏黃的光從燈泡里洩出,照著那人漂亮的眼睛。他的視線移到房子中央。四張長桌并在一起,上面并排放著兩具尸體,尸體已經用霉敵水溶液處理過,霉敵可殺菌防霉防毒,出土的鮮尸都應放在霉敵水溶液中保存,但此處窮鄉僻壤,條件簡陋,只能草草處理一下,等待研究所過來把尸體運走。葦言若適應了一下尸體和藥水的味道,朝女子走去:“鑒別出身份了嗎?”“嗯?!迸臃朔种械囊粋€資料夾,里面夾著許多筆記和照片。她指了指右邊那具尸體。那是一具濕尸,穿著白衣,保存的相當完好,幾乎沒有腐爛,雖是尸體,但皮膚潤澤而且充滿彈性,色澤淺淡,有些微褐,若不是因失水而變得有些干癟,看上去幾乎像一個睡著的人一樣。“墓里找到許多漆器,上書‘逆靈宮’三字,墓道的墻上還有‘逆先靈侍后世’的字跡,只有離國國師的墓里才會有這些東西,所以這人應該是離國的國師?!迸臃朔掌?,指著另一張,說:“墳里還有私印,上面刻著“離奚若”,初步看來,墓主應該就是離國國師離奚若。不過還是要等所里派人來作進一步的調查才能下最后定論?!?/br>葦言若點點頭,看著旁邊那具男尸,這一具尸體的腐爛情況較為嚴重,很多地方已經露出骨頭,身上穿一套鎧甲,身形高大,四只修長,僅從這具干癟破敗的尸體已足以感覺出,此人生前應該相當威風霸氣。葦言若:“國師的墓中挖出兩具合葬的尸體,還真是史無前例?!?/br>玉姐:“不止如此啊,最詭異的是,他的棺木樣式完全和國師一致,喪服也是一樣的款式,只不過外加一套鎧甲,墓里的陪葬禮器都是雙份,規格完全一樣。但墓里找不到任何顯示他身份的東西?!?/br>葦言若微微有些訝異,上前一步,仔細看向那具男尸,玉姐也湊上去,親昵地挨在他旁邊:“小若,你覺得他會是誰?”葦言若想了片刻,不敢輕易下定論,只好搖了搖頭。玉姐:“里不是記載過一個叫離夕的將軍嗎?史書的記載語焉不詳,連他的生猝年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的祖籍、家世,反正他就好像是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一般,一出場就被封為上將,然后一直駐守在離國邊關,守了整整三十年,但他最后怎么死的,又葬于何處,史書完全不著點墨,好像在故意隱瞞他的身世一樣。離國百姓都說他是武神下凡。不過,我曾經在野史里看到一個說法,說他其實是封國人。而我覺得......”她指了指尸體:“這人就是離夕?!?/br>葦言若轉頭看著她,眼中露出驚訝的神色。玉姐:“你記不記得封國曾有個皇子,叫封宸,就是那個封武王的四兒子?!?/br>葦言若點點頭:“他謀反失敗,被封武王囚禁在北陵多年,最后病死了?!?/br>“不?!庇窠銚u頭:“我曾翻查過很多和他有關的史料,正史上都說他被囚禁,但很多流傳民間的記載、傳說都說,他沒有被囚,而是獨占了北陵,一直活得好好的,后來虞、玖蘭聯合攻打封國時,他暗中出了不少力。再后來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失蹤了,據說是被手下奪了兵權,但我覺得這點很可疑?!?/br>葦言若看著他:“為什么如此肯定封宸就是離夕?”“直覺?!?/br>“......”玉姐燦然一笑,露出一口潔白貝齒:“開玩笑啦,我只是覺得這人和國師好像有很多交集,實在是相當可疑?!?/br>葦言若揚起頭,仔細想了想:“如果我沒記錯,封宸好像曾經被困在尋國,當時國師好像也在尋國?!?/br>玉姐連連點頭:“是,而且,他失蹤的時間和國師離世的時間非常接近,還有,國師離世后不久,這個離夕的就突然冒了出來,名字還和國師那么像,真是越想越可疑?!?/br>葦言若皺起眉,看著桌上的尸體,看著看著,不知道為什么,很想伸手摸一摸他的臉,葦言若捏了捏手,把這荒誕的想法從心中趕出去。玉姐撥了一下肩上的長發,轉頭看向他:“不說這些了。你兩個星期后就要結婚了,現在還呆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真的好嗎?”葦言若依舊認真地看著那具高大的男尸:“我已經交接好工作,今天就開車回縣城,明天去省城搭飛機?!?/br>“哈哈,那就好,你老公這幾天等你等到快發瘋了,每天看誰都不順眼。他弟都快被他折騰死了,昨天還打電話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讓我催你回去。我看啊,你要是再不回去,他噴出的火能把整個柏林都燒了?!?/br>“我也沒想到這次會挖這么久,我又是領隊,不能中途離開?!比斨Z無奈地笑了一下:“還有,我還沒有結婚,就算我結了婚,巖城也不是我老公,只能算伴侶?!?/br>“哈哈哈?!庇窠阈Φ靡婟X不見眼:“都老夫老妻了,別不好意思承認嘛。再說了,你可是他看著長大的,簡直能算是他家的童養媳了,他不是你老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