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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根本找不到任何一個可從旁協助之人,所以一直無從下手?!?/br>“原來如此?!鄙茊⒁灿行┩锵У貒@了口氣,接著說道:“可是......愚兄聽說,肅幽王與國師好像有些恩怨,一旦肅幽王掌權,國師的處境恐怕會相當不妙啊?!?/br>離奚若看著他,露出一個云淡風輕的笑容:“大義當前,肅幽王是個明理之人,會把握分寸的?!?/br>善啟聽得不是很明白,想了片刻,微顰著眉問:“國師是想把權力全部交予肅幽王?”“是?!?/br>“那國師對自身有何打算?”“閑賦在家,只司祭祀禮樂,不問國事?!?/br>善啟:“這......”他沉吟片刻,說道:“可是這肅幽王一脈久居西南,遠離國都,雖偶有協助朝廷處理宗親之事,但在朝中的影響力始終稍顯微弱,而國師的威望卻極高,怕只怕,即使國師愿意放權,這肅幽王也未必有本事接得了權,震得住朝臣啊?!?/br>☆、第132章離奚若道:“這一點善兄倒是無需擔憂,朝廷自有解決方法。反倒是肅幽王在民間的威望,不知究竟如何?”善啟沉思片刻:“肅幽王一族是百年大族,在西南一代有不小的勢力,而歷代肅幽王大多都勵精圖治,常施仁政,還是很受當地百姓愛戴的?,F在的這位肅幽王雖常居深宮,行蹤飄忽,有疏于政務之嫌,但在位六年來也并未做過什么出格的事,算是不過不失吧,再加上先祖積攢下來的功績,百姓對他的評價還是褒多于貶的?!?/br>離奚若:“嗯,那就好,只要能得民心,其它問題都好說?!?/br>善啟笑了出來:“得民心者得天下嗎?”離奚若也笑了笑:“若是離國百姓都喜歡他、支持他,朝臣有再多非議和不滿都得乖乖吞回肚子里。不過,現在最令人擔憂的還不是這些?!?/br>善啟抓了抓頭:“哎,這朝堂上的事就是麻煩,哪像做買賣——低入高賣,就這么簡單?!?/br>離奚若輕笑:“真到做的時候,又豈是這么簡單的事?!?/br>“再麻煩也比不過賢弟的事吧?哎?!鄙茊⒑攘丝诰疲骸斑€有什么麻煩都說來聽聽,看愚兄能不能給你出個主意?!?/br>離奚若想了想,道:“善兄,你覺得肅幽王掌控所有權利之后,離國將會何去何從?”善啟的手停在半空:“嘖......這問題還真是夠難的?!彼畔戮票?,認真思索了片刻:“這真的很難說,主要還是得看肅幽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他若是一心為國,就會更化改制,離國應該就能擺脫目前的困局,但他若想一人專權,恐怕,離國會越陷越深,日漸淪落?!?/br>說完后,他又有些困惑地說:“國師選擇了把權利交給他,難道不正是因為相信他是個賢能之人嗎?應該對他有信心才對啊?!?/br>離奚若嘆了口氣,笑著搖了搖頭:“當局者迷。誰知道國師會不會鬼迷心竅,所托非人?!?/br>善啟愣了一會兒,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國師當初選擇分權,難道是因為他怕自己年紀尚輕又是初掌大權,無法掌握平衡,可能會導致一人專權,言路閉塞?”離奚若沉默了很久,然后緩緩地點了一下頭:“這算是其中一個原因?!?/br>“哈哈哈?!鄙茊⑿α顺鰜恚骸鞍パ?,愚兄一直以為國師是個相當果敢,有魄力的人,行事必定雷厲風行,嗯......”他意味深長地笑著,說:“如今看來,國師畢竟是個年輕人,也常舉棋不定,甚至會惴惴不安,瞻前顧后啊?!?/br>離奚若手肘撐著桌,聽完這話,默默地微垂下頭,用指關節按著眉骨。善啟:“哈哈哈,這都是人之常情嘛,沒什么好羞愧的,是吧?”這邊聊得暢快,那一邊卻暗潮涌動。小善衡小嘴一癟,兩眼一瞇,嘴唇抖了兩下,爆出一聲干嚎:“哇哇哇,娘,他搶我的雞腿!我的雞腿??!”“我沒搶!是你自己答應,如果你輸了就給我咬一口的!”善衡眼泛淚光,手中舉著一截只有骨頭沒有rou的雞腿,嗷嗷只叫:“你說只咬一口的!!嗚嗚嗚......”對面的小男孩打了個飽嗝,噴出滿嘴rou香:“我確實只咬了一口啊?!敝皇沁@一口就咬掉了大半只雞腿。小善衡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咿咿呀呀地叫著,跑回來找爹娘。善夫人正和一群三姑六婆聊天,小善衡跑過去撲在她身上,抽抽搭搭地說了自己交友不善,被騙雞腿的經歷。善夫人玉手一揮,道:“一只雞腿罷了,就當是你請人家大哥哥吃的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br>“嗚嗚嗚,我才咬了一小口??!”“你午飯時已經吃了不少rou,現在少吃點也好。乖,自己跟哥哥jiejie玩去,娘這正忙呢?!?/br>小善衡沒娘疼,只好轉身去尋自己爹爹。善啟聽罷哭訴,大手一揮,道:“少吃點也好,看你都胖成rou包了?!?/br>小善衡沒爹疼沒娘愛,頓時成了孤苦伶仃的小人兒,滿臉凄苦狀。他站在一旁,抽抽搭搭地吸著鼻子,吸了一會兒,抬頭瞧見了封宸。封宸喝了不少酒,此時酒勁漸漸上頭,開始有了醉意,加上之前沒休息好,有些犯困了,于是靠在船艙壁上,半睜著眼睛,有一句沒一句地聽離奚若和善啟聊天。小善衡眨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封宸感覺到他的目光,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收回了視線。小善衡再次感受到這個世界是何等的殘酷。不過沒等他難過多久,那搶雞腿的小子已經被他爹捏著耳朵拎了過來,一路朝善氏夫婦走去。路過善衡身邊時,那小子一邊齜牙咧嘴地喊痛,一邊睜圓了眼,恨恨地瞪了善衡一眼。幸福來得太突然,善衡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只知道傻傻地看著他們。兩父子一來到善啟面前,孩子爹就鞠了個躬,說道:“兄弟,對不住了,犬子年幼無知,搶了令郎的雞腿,鄙人帶他來陪個不是?!?/br>善啟受寵若驚,急忙站起身去迎:“大哥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兒愿賭服輸,令郎不過是拿了自己應得的東西,何錯之有?!?/br>善夫人也附和道:“是啊,而且不過是一只雞腿罷了,沒什么好計較的?!?/br>搶雞腿的小子見有人幫他說話,立刻找回了氣勢,嚷嚷著說:“就是啊,我賭贏了就可以咬一口雞腿,這是早就說好的了,我哪里有錯了?!”“你還說?!”孩子的爹用力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氣呼呼地說:“你賭之前告訴人家你所謂的一口是這么多了嗎?你小子,根本就是蓄意隱瞞,欺騙別人?!?/br>“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