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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周邊零星小國甘心俯首稱臣。他說了許許多多自己的缺點,說自己憊懶無才,說自己任性沖動……是皇后一直陪伴在他身邊,每一次,當他想退縮想逃走之時,都是皇后在身后撐著他、鼓勵他,如果沒有皇后,就不會有今日的他,齊國更不可能如今的輝煌。 這一段路,他們走了十幾年,其中有許多事情早已在姚燕燕的記憶中模糊暗淡,卻被陛下一一點亮。 “皇后是這世上最溫良淑敏、蕙質蘭心的女子,也是這世上最勇敢聰慧的奇女子,她讓朕懂得悲憫百姓,懂得如何做一個父親,如何做一個皇帝。朕此生,有皇后一人陪伴左右,足矣?!?/br> 臣子們一開始不理解,但等聽完了陛下的話,就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有些老臣想起陛下剛剛登基那幾年的庸碌無為,看向皇后的目光不由帶上了深深的敬意。 一個人,若是沒有心氣向上,他們這些人再如何鞭策勸誡,也是無用。 他們一開始因為皇后過于艷麗的容貌而對她心懷成見,一直到今日方才明白,正是因為皇后的存在,才讓陛下真正立了起來。 “母儀天下”四字,皇后當之無愧。 封元率先抬起手,朝著皇后深深一揖,隨即,文武百官都回過神來,朝著皇后的方向深深一揖。真心實意,沒有半分作偽。 皇后這些年的言行舉止,不少朝臣皆看在眼里,但從未像今天如此深刻。 今日之前,若是陛下要廢后,他們或許會勸說,但絕不會和陛下硬著來,但今日之后,陛下若是要廢后,只怕有老臣會死諫。若是連如此出眾的皇后都不要,陛下怕是被燒壞了腦子。 當然,陛下廢后這事兒,是永遠不可能變成現實了。 離得近的人隱約看清帝后對視時涌動的脈脈溫情,只覺得老臉都要被臊紅了。 姚燕燕卻沒注意到周圍其他人,她眼里含著淚花,面上卻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她抬起手,也朝著陛下深深一揖,說道:“陛下,我也應當謝你。沒有陛下,就沒有今日的我?!?/br> 曾經的她,囂張跋扈,愛慕虛榮,總是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一旦發覺有人想損害她的利益,她沒有能力時會蟄伏賣乖,一旦有了能力,勢必會毫不留情地將對方打壓下去,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 曾經的她,貪生怕死,沒心沒肺,明知陛下有危險,卻收拾東西只顧自己逃走,她只顧自己過得好,從不管別人的死活。 可是在遇到陛下以后,她漸漸變了,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的時候,她變得溫柔,變得平和,粗茶淡飯,荊釵布裙她也欣然接受,曾經極為在意的榮華富貴、錦繡華服漸漸被她看淡,不知不覺中,她待人越發寬和,遇事能將心比心為他人考慮,見到街上衣衫襤褸滿臉風霜的百姓,也會憐憫會同情;在陛下遇到危險時,她想都未想便挺身而出…… 她好似已經變成了陛下口中那個溫良淑敏又勇敢堅定的女子,變成了她曾經不屑卻又隱隱羨慕的那種人。 雙手彼此交握,兩人一齊起身,四目相對,眼中都含著熱意。 姚燕燕眼中含淚,唇角含笑,道:“陛下,謝謝你,讓我從一個鄙薄膚淺的女子,變成了今日的模樣?!?/br> 朱其羽搖頭,真心實意道:“不,過去的你不是鄙薄膚淺,是單純率直?!?/br> 姚燕燕彎起的笑容就沒停下過。 良久以后,皇帝陛下沉沉嘆了口氣,“不過接下來,又有的忙了?!闭缢麄冎八氲哪菢?,一統天下不是結局,只是開始。 姚燕燕緊緊握住他的手,溫柔道:“我會一直陪著你的?!?/br> 兩人站在晨光里,相視而笑,第一次默契地,在心里響起了同樣的話: 一直陪著你,你在我就在,你死我也死。即便將來我先一步入了黃泉地府,我也會一直等著你。 等到咱們手牽著手,一起路過一叢又一叢的彼岸花,一起走過一段又一段的奈何橋…… 即便滄海桑田,記憶消亡,我也會對你一見鐘情,然后相愛,相攜,過完一生又一生…… (完結) 文/厲九歌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書從三月十八號開始連載,一直到今天六月28號,走過了三個多月,謝謝你們陪伴我走完了這段旅程。最初想寫這本書時,有不少人說這本書不好,說男主傻,女主做作,說這兩個人跟小孩子似的,寫了肯定撲街。但是我愛極了這兩個人的故事,急切地想要將他們的故事分享出來,所以才頂著壓力開了這本。這本書原本沒有這么長,是你們的支持才成就了它!感謝你們!感謝一路的陪伴!衷心祝福大家都能生活得開心幸福,祝福有了伴侶的永遠相愛相敬,祝福還是單身的早日找到相愛的對象,也祝福奉行單身主義的永遠健康快樂。 看到有童鞋說希望湊個188章。188啊,多么吉利的數字,希望我能茍到!明天開始更新番外,愛你們(づ ̄3 ̄)づ╭?~ 180、求預收 正宇十九年六月中旬。 朱明霄, 也就是元宵。他覺得這些日子, 自己的母后有些不對勁, 明明人還是那個人,可是母后的言行舉止都仿佛變了個人。 已經十四歲的元宵早就搬出了皇后的永安宮, 住到了東宮中, 而小他兩歲的算盤和周周, 也早就取了大名,算盤叫朱明真, 周周叫朱留鳶。 周周為何叫朱留鳶,因為當初給周周取名字時,周周犯了跟兄長元宵一樣的毛病,死活不愿意接受新名字, 只好擬了好多名字叫周周抓鬮, 周周最終抓了這個名字。 身為太子,元宵除了每日都要帶著弟弟meimei去學館聽太傅講課外,還要由其他臣子帶著接觸朝政事務,這半個月來父皇離開京都前往另一個州府視察, 就是由他代為監國。 原本父皇是要帶著母后一起去的,誰料出發前兩日,母后忽然感染了風寒, 去不了, 只能留在宮中養病。 讓元宵覺得奇怪的是,在父皇離開京都的第二日,母后的風寒就沒了, 對的,不是痊愈,而是沒了!她容光煥發神采奕奕,像是根本沒有感染過風寒。 若不是元宵確定父皇母后之間躞蹀情深,他怕是要以為母后是為了避開父皇才裝病的。 當時元宵只是稍微疑惑一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