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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他用紙擦一擦就好了。貝堯置若罔聞,立即將門反鎖上,打開水龍頭沖洗自己的手。過往的每一次,明明害羞窘迫到極點,依舊會陪溫夜看那種片子。一直以來覺得那種片子無聊,卻偶爾也會有反應。不是因為欲|望堆積到一定境界,而是因為溫夜。貝堯始終想不明白的地方,終于在剛才發現了真相,讓他心跳不已,讓他的身體發生變化的不是那些片子,是溫夜。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甚至他什么也不需要做,僅僅是坐在那里讓貝堯看上一眼,就會興奮。對著一個男人興奮,即便再遲鈍,貝堯也知道這是不正常的。第二天貝堯就以作業沒帶來為由躲回家里去了。溫夜沒有察覺到異常,這種事以前也時有發生,他的生活一切如常,貝堯卻沒他那么幸運。去圖書館查資料,躲在網吧的角落里搜索,貝堯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通過各種途徑終于弄清了他的這種情況。原來他是同性戀,而他戀上的那個同性,就是溫夜。第二十九章一別十年在明白自己性取向的那一刻,貝堯就肯定了他對溫夜的心。可溫夜是不是同性戀呢?他是否會喜歡自己?那個時候的貝堯根本不敢去尋求這些問題答案。他這種人在那個不甚開放的年代里是異端,沒有誰敢大大方方的在眾人面前袒露自己的異于常人的性取向。貝堯膽小懦弱,害怕失去。雖然與溫夜相處的這些年,讓他漸漸強大起來,可本質里,他依舊是個抱有鴕鳥心態的人。溫夜教會貝堯如何變得強大,與此同時,他的存在又提供可貝堯一個可以依賴的人,就像這世上最堅固的矛和最堅固的盾不能同時存在。對高中生貝堯而言,他想不到未來那么長遠,只圖眼下能夠一直陪在溫夜身邊就夠了。反正溫夜除了他,不會與任何人親近。每當想到這一點,貝堯都會竊喜溫夜那生人勿近的性格。可惜老天偏要跟他作對,貝堯升高二不到一個月,他就在溫夜租的房子里發現了一封粉色的信。信封上秀氣的字,以及散發著淡淡香氣的信,無不在透露著這是一封情書。溫夜的外貌無懈可擊,冷酷的性格正是時下最令小女生癡迷的。高中生涯,貝堯也見過有人給溫夜塞情書,可溫夜從來都是看也不看便扔進垃圾桶。貝堯不敢相信:“阿夜,這個是?”溫夜抬頭掃了一眼:“情書?!必悎蚪┰谧琅?,溫夜接著說,“那個女生我見過,隔壁學校的,長得挺漂亮的,經常來我們學??次掖蚯??!?/br>“你的意思是?”“她約了我明天一起去看電影?!睖匾刮⑽⒁恍?,“我答應了?!?/br>貝堯有了史無前例的危機感。溫夜今年大三,交女朋友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他沒有立場反對,也沒有充足的原因去反對。兩人在那次約會過后確定了關系,貝堯難受極了,每次從溫夜的口中聽到那個女生的名字,或是知道溫夜與她的約會,貝堯的心就像被人用細細的針一根一根扎上去,劇痛難忍,可他又不得不拿出一副高興的模樣去面對溫夜。當溫夜準備把他的女朋友介紹給貝堯的時候,他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為什么不去?”“這周要補課?!必悎蛭兆‰娫?,對溫夜撒謊讓他很害怕,怕被溫夜聽出來,可他更怕親眼目睹溫夜與別人親近的畫面。如果他是女人,他會毫不猶豫去表白,可他是個男人,跟溫夜一樣,胸口平坦的男人。沒法表達出內心的傷痛化作沉默,溫夜沒注意到他的異常,督促他好好學習后,便掛斷電話。魂不守舍的過了大半個月,貝堯確定溫夜這周不用陪女朋友,星期五放學便背著包才去他家。不料,星期六的早上,溫夜被女朋友一通電話叫出去,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跟溫夜說。溫夜沒辦法,只好把貝堯一個人丟在家,臨走前特地告訴貝堯他會速去速回的。溫夜赴約離去,貝堯再也無法入睡,時間緩慢的流逝,有種度日如年的錯覺。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以往自己與溫夜一起玩耍的畫面,可現在的腦海中,溫夜還是溫夜,他的臉卻被一個陌生女性代替。女朋友是應該被擺在第一位的,等溫夜結婚,家庭怎么都要比貝堯來的重要。恍然之中,貝堯又體驗了一回當初被父親拋棄時的糟糕感覺。渾渾噩噩的在溫夜的床上躺了一天,午飯和晚飯忘記吃,貝堯意識迷離的在床上翻來覆去,聽到門被人用力帶上發出巨大響聲的時候,貝堯嚇了一跳從臥室出來,貝堯發現溫夜的臉色很難看,隨便把鑰匙往桌上一丟,重重的摔進沙發里。“怎么了?”貝堯擔心地來到溫夜身邊。溫夜悶不吭聲地抱著頭,煩躁地□□自己的頭發。貝堯坐在溫夜旁邊干著急,他從沒見過溫夜露出這樣的神情,他是遇上什么事了嗎?“阿夜,你……”溫夜猛地站起來,打斷貝堯后面的話。他走到冰箱前,把里面的啤酒全部抱出來放在沙發上,還嫌不夠,從錢包里抽出幾張塞給貝堯讓他下樓買酒去,越多越好。眼下的情況貝堯問不出頭緒,只好聽命行事?;貋淼臅r候,電視機開著,茶幾上已經有幾個空易拉罐了。溫夜靠在沙發上,兩腿搭在茶幾上,手機捏著個易拉罐仰頭猛灌。貝堯做到他旁邊,也開了一瓶:“發生什么事了?”“分手了?!?/br>“???”貝堯驚訝的連眼睛都忘記眨。溫夜冷笑道:“就因為我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真可笑,我是我,他是他,沒有他我照樣過的好好的,她是跟我談戀愛,又不是跟我爸談!”暴躁地將手里的空易拉罐丟出去,力道之大,讓易拉罐落地的瞬間彈起來,連續彈跳好幾次才滾到陰暗的角落里。忽然間,溫夜覺得自己過的這二十年很可笑,好像無論他做的多好,多么優秀,都無法擺脫自己不知道生父的困擾。貝堯嘴笨,安慰的話他說不好,除了拍拍溫夜的肩膀說是那女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