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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聞身上,即便打了好幾次香皂,卻始終聞到一股淡淡的尿腥味。到后來皮膚被他搓紅,有的地方都搓出血點,他依舊沒有停手,瘋狂的發力,自虐似的,用力地揉搓皮膚。貝mama擔心貝堯出事,拍拍浴室門問他怎么了,貝堯猛地回過神來,怔怔地說:“沒什么,這就出來?!?/br>吃飯時,貝家母子不說話,直到睡覺前,兩個人都沒有交談過幾句。第二天早上上學前,貝mama叫住貝堯,問他過得辛苦嗎?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貝堯誤以為貝mama看出自己被同學欺負的事,可他認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不可能被發現。想了想,點下去的頭立刻左右搖擺起來:“不辛苦?!?/br>他的一舉一動貝mama全部看在眼里,她沒再說話,凄慘地笑笑,揮別兒子。上課的時候貝堯心緒不寧,右眼皮一直在跳。貝mama的神色太異常了,尤其是那句話,好像只要他點頭,mama就會帶著他一起結束這樣辛苦的生活。直到課間休息時,張磊忠又一次找貝堯的麻煩,貝堯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你這細皮嫩rou的,怎么沒人□□你???你媽那種上了年紀的人,有什么好jian的,現在的□□犯眼睛都瞎了嗎?”下夜班本該早就到家,卻一直沒有回到;半夜里坐在沙發上發呆;臉上的傷痕;同學們改變風向的閑言碎語,還有李小航不好直接說出的,帶有濃厚關切的那句“阿姨沒事吧”。所有的一切全部串聯在一起,真相讓貝堯震驚地說不出話。他怔了怔,片刻后,他發了瘋的沖出學校,往家跑去。門沒有反鎖,今天本該是貝mama上班的,貝堯一間間的屋子找。他家不大,找起來很快,可他卻覺得時間仿佛被人做了手腳,過得極其緩慢。浴室里,貝mama躺在地上,左手放在裝滿水的臉盆里,透明的液體早已變得腥紅,散發出濃郁的血腥味。“媽!”貝堯嘶吼著,脖子上青筋跳動。貝mama是去意識,沒有作出回應。貝堯連滾帶爬地跑到座機旁,在手指劇烈的顫抖下撥打120。坐在浴室地上等待急救中心的人來,是貝堯一生中過得最慢的時候,每一分每一秒對他而言都是煎熬。他趴在mama的胸口,屏氣凝神,聽mama無力的心跳聲;手指放在mama的鼻子上,感受她微弱到快要消失的鼻息;他不停地叫著“mama,你別丟下我”,淚水斷了線似的往外淌,止都止不住。第十九章廁所凌|辱手術室外,貝堯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待。剛才那樣緊急的情況下,他束手無策,如果因為他而耽誤了最佳搶救時間,他會自責一輩子的。如果當時碰上這件事的是溫夜,他肯定知道怎么辦。貝堯兩手撐在大腿上,暴躁地狂揉頭發。為什么他什么都做不好,為什么他除了被人欺負什么都不會?學習成績不好,什么事都會被他弄的一團糟。保護不了自己,更加保護不了身邊最親近的人。手術燈在漫長的等待中熄滅,貝mama搶救成功。貝堯松了口氣,繃緊的神經倏地放松下來,身體順著墻壁滑下來。自從那一夜失眠后,溫夜的睡眠狀況持續不佳,生物鐘不知道哪里出現故障,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醒了。看了眼床頭的時鐘,才凌晨四點多,最遲不會超過五點,還讓不讓活了!溫夜從床上坐起來,惱怒地把枕頭丟在地上,就好像他丟的是貝堯。溫夜咬牙切齒地想,都怪貝堯這個陰魂不散的混蛋!早知道兩人之間牽扯不斷的關系,他去年就不該救他!在貝堯家沒出事前,溫夜覺得死小鬼被欺負沒什么大不了。出事之后,溫夜總忍不住關注他。說他是關心他,不對,說他是可憐他,也不全是,溫夜非常煩躁的同時,偶爾又會在貝堯的身上看到一些自己的影子。媽蛋!那個慫包小鬼哪一點能和我相提并論!那次事件后,溫夜更是整日無法安睡,他想,我把張磊忠揍得不清,冤有頭債有主,萬一他找貝堯報仇,就是他對不起貝堯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狗屁不通的道理,溫夜心里總算舒坦不少,為了能夠心安理得地睡覺,他大搖大擺地去初中部找貝堯。沒想到卻被告知那小子請假了,已經好幾天沒來上課。你問我他什么時候會回來,我怎么知道!溫夜氣絕,轉身又被一個毛毛躁躁地小子撞到。“沒長眼??!”怒火中燒的溫夜,口氣不善。“吃槍藥了,那么兇?!崩钚『阶罱埠軣?,罵完抬頭發現是溫夜,呆住了,“怎么是你?”聽語氣認識自己,可惜溫夜不認識他。溫夜沒好氣地問:“你誰??!”“我是貝堯的朋友,你是不是來找他的?”“嗯,他人呢?”李小航左右看看,這里人多口雜,他把溫夜帶到人煙稀少地地方,壓低嗓音說:“貝堯家出了點事,他請了好幾天假?!?/br>又出事?溫夜直說:“他爸媽都那樣了,還能出什么事???”李小航看了溫夜一眼,思考要不要告訴他實情。溫夜這人脾氣不好,十分火爆,但是確實救過貝堯不少回,李小航便不再隱瞞:“他mama前幾天自殺了,貝堯一直在醫院照顧他?!?/br>溫夜詫異地皺起眉頭:“什么?”“阿姨一時想不開?!崩钚『介L吁一口氣,“你找貝堯有事嗎?放學我可以帶你去醫院看他?!?/br>溫夜是怎么回到高中部的,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周圍的人全是家庭幸福美滿,因而沒有爸爸的他,比較起來,就很慘了。原以為,這世界上就他最苦命,沒想到讓他碰上一個比他慘多了的貝堯。溫夜從小沒有爸爸,只有殘缺,不存在失去??韶悎蚪洑v的是一個完整的家庭,一點一點的支離破碎,甚至差點就變成孤兒。同情,溫夜從來不認為自己的情感中會有這么一種感情,可現在,他同情貝堯。放學后來到醫院,溫夜在樓下花了大價錢買了個碩大的果籃。他缺少父親,并不缺錢,甚至很富裕。貝堯在醫院里看到溫夜,連一絲驚訝都沒有。經歷過母親自殺的沖擊,他好像變得有些麻木不仁了。溫夜問候了貝mama兩句,自我介紹說是貝堯的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