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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遠。送她到家后,劉唐想了想要不要去小姨家坐坐,可一想這么晚了就算了。到家時已經深夜十點多,他爸媽都已經睡了。避免了一場拷問,劉唐覺得松了口氣,洗漱過后便上床睡覺了。第二天一早,劉唐便聽到陳梅梅女士說:“那女孩子對你印象很不錯,覺得你很紳士,正好這兩天周末,你趕緊打電話約人家出來?!?/br>“……”劉唐無語,“我們沒有交換電話?!?/br>“??!”陳梅梅一愣,頓時恨鐵不成鋼,“相親怎么能不交換電話?這怎么能忘呢!”她想了想說,“行了,我問你小姨?!?/br>“媽,我覺得不太合適,”劉唐無奈的說。“不合適?哪里不合適?”劉唐坐下吃早餐:“哪里都不合適,媽!我不想結婚,你能不能別cao心了?!?/br>他終于還是說了出來。陳梅梅女士聽了,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坐在餐桌前摸了摸劉唐的頭:“兒子??!這人怎么能不結婚呢?你看那些沒有孩子的老人,孤苦零丁的,日子好過嗎?”她頓了頓,又說,“爸媽現在還能動,還能照顧你,可以后我們要是不在了,你怎么辦?”劉唐低頭嚼著包子,陳梅梅說的這些他都懂,才會更加覺得壓抑。他深吸了口氣,低聲說:“媽!我覺得我的人生很沒有意義,不能獨立生活,不能離開你們的照顧……”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要活著?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劉唐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卻沒有答案。眼淚流了下來,他的聲音變得哽咽:“媽!我不想成為誰的拖累,更不想將自己以后的人生寄托在一個女人的身上?!?/br>陳梅梅也紅了眼眶,她哭著說:“我們擔心你??!”“媽,我不想讓自己變得那么可憐!”“好吧!”陳梅梅終于松口。店鋪的裝修已經接近尾聲,劉唐的事情卻并沒有減少。他打算開一家書吧,之前已經和書商見過面,只是書籍還沒有篩選完,價格也仍在談。除了書籍外,他還打算帶著賣一些東西,像是飲料零食之類的,飲料他打算賣奶茶咖啡之類的,還得買幾臺機器。他計劃在五月上旬完成所有的準備工作,五月中旬開張。這導致事情都堆在了一起,讓他分身乏術,幸好之前接的設計已經做完了,最近也沒有接新的,才能松口氣。五月初劉唐出了趟差,和書商那邊簽了合同。五月六日,書籍到貨。劉唐成天窩在店里,成天忙著將書籍分類擺好。他賣的大多是文學類書籍,也有少量專業書籍以及必備的大學英語四六級考試的資料。他忙得腳不沾地,陳梅梅看了心疼,便過來幫他。費文新見劉唐最近日子過得辛苦,便拉他出去喝酒。劉唐對大晚上坐在大街上吃燒烤這種事沒有多大興趣,主要是江城這段時間氣候有點奇葩,天氣變化大就不說了,白天和晚上根本不是一個季節。但費文新強烈相邀,他還是去了,只是臉色不大好,看的費文新火起:“你出來陪我吃頓飯怎么了?又沒少你塊rou!”劉唐睨了費文新一眼:“你知道這種地方東西多臟嗎?”“行啦行啦!我吃!你看著我吃可以吧!”費文新知道他不大吃路邊的燒烤,只好轉移話題,“你那店怎么樣了?”“差不多了,我打算十八號開張,”劉唐倒了杯啤酒喝。費文新問:“需要我送個花籃過去嗎?”“不用了,也不是多大的店,我就是想給自己找點事做,”劉唐神色沉凝,看不出喜怒。“怎么能這么說,店再小也是事業??!”費文新嬉皮笑臉的,“就這么說定了,到時候我給你送兩花籃!”劉唐沒說什么,問他:“你和黃歡的婚期定了嗎?”費文新面露愁苦:“還沒呢!”“怎么了?”“她媽嫌我賺的少了,給她介紹了個有錢人,那男的我見過,三十多了,長得又矮又銼還禿頂!”費文新情緒激動,“你說她爸媽怎么想的?這是要嫁女兒還是賣女兒?”劉唐覺得這也是蠻奇葩的,問他:“那黃歡是怎么想的?”“她肯定不答應??!我除了家里沒那人有錢外,那貨哪里比得上我一根寒毛,只是她媽鬧了好幾次,她也難過,”費文新嘆了口氣。費文新是搞it的,今年剛升的組長,工資也不低,可以說是前途大好。他去年買的房,雖然只有首付,但還貸對他來說并不難,這樣的條件,真是不錯了。而且費文新和黃歡是大學校友,戀愛也談了好多年了,以前兩邊家長那里也過了明路,劉唐一直覺得他們倆結婚是順理成章的,卻發生了這種事。劉唐也不知道黃歡她媽到底是怎么想的,難道錢真的比女兒的幸福更重要。“我們本來說偷偷去把證領了,可是她媽把戶口本藏起來了,”費文新神情煩躁,“你說這都叫什么事兒???”費文新心情不好,劉唐就陪他喝酒。劉唐喝的并不多,啤酒太涼,對他的身體并不好。費文新也沒有要灌他酒的想法,只一個人埋頭喝著,想來也是被逼的狠了。喝完酒,劉唐送費文新回去。他家里剛裝修好,并沒有搬去住,現在還是住在租的房子里。劉唐站在樓下抬頭看去,費文新家里還亮著燈,可能黃歡還在等他。黃歡年紀要比他們小兩歲,身材并不高,也不算瘦,平時很愛笑??伤_門時劉唐差點沒認出來她,她看著瘦了許多,臉色很差,眼睛通紅的。“嫂子,文新喝醉了,我送他回來?!?/br>“嗯,”黃歡應了聲,幫著他扶著費文新進屋。將他放在床上,劉唐看著黃歡那濕毛巾給他擦臉,劉唐安慰她說:“都會過去的?!?/br>黃歡搖搖頭,卻對他笑了笑:“謝謝你送他回來?!?/br>劉唐心里有不好的預感,可這時候說什么似乎都不對,只好說:“有困難給我打電話,能幫的上忙我肯定幫?!?/br>“謝謝!”黃歡雖然在和劉唐說話,眼睛卻是專注的看著費文新。“那我回去了,”劉唐說。黃歡站起來:“我送你?!?/br>“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劉唐搖頭,往外走去。黃歡送他到家門口,他下樓時看到她站在門口,一手扶著墻,一手扶著門,半邊身子被遮住,溫暖的光線從她腦后撒出,看不清面孔,卻能讓人輕易感受到她的悲傷。小區里的路燈不知是壞了還是沒開,漆黑一片,只有零星幾扇窗戶里透出微弱的光。天空更是如同一張黑色幕布,沒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