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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這流氓失蹤了。攻幾天就膈應了幾天的敵軍將領坐不住了,各種小動作不斷。看士兵們對小打小鬧只應對不追擊,被虐習慣了的他竟然漸漸增加了每次偷襲的人數,而且據間諜傳回來的消息,他還在準備搞大事。感覺此事非同小可的副將當即將此事傳書給有幾城之隔的守城將軍。也就是貴妃她表哥。16書信傳過來時將軍府正在設宴待客。據同席的親信講,他家將軍展開信才看一眼差點沒控制住從座位上站起來,面對同桌人的詢問只淡淡說了句“不是什么大事”便書信收起來敷衍過去,如果不是特別了解的人,根本不能從他的一舉一動中發現什么異常。等宴會結束送了賓客,將軍拿出書信確認了一遍,親手用燭火點了看著它燒成灰燼,喚來信得過的人囑咐一番,這才點了幾十親信徹夜趕往邊關。三日的路程快馬加鞭只花了一夜。哪怕是訓練有素的親兵一夜奔襲水米未進也累得半死不活,可將軍卻依然面色不改。若不是汗濕的鬢角和布滿風塵的大氅,那神色真讓人以為他是騎著馬到街上逛了一圈。有這位將軍助陣,軍隊里的人心里的石頭便落了地。不顧自己一夜沒合眼,一邊解了大氅一邊向循聲而來的副將問話走向攻失蹤前住的營帳,將軍緊繃的下顎線和行云流水般的動作驚得路過入伍沒多久的新兵看直了眼。稍作整頓后,將軍當機立斷派了幾小隊繼續暗中尋找皇帝蹤跡,自己領著副將帶兵突襲敵營,打得敵軍趁皇帝失蹤暗中往前挪了幾里的駐地回了原地。還“順手”燒了敵軍運糧的車。領著憋屈了幾日終于出了惡氣的士兵們幾乎全須全尾地回了城。至于憋屈了幾年才有得志機會的敵方將士是什么心情,只有他們自己心里清楚了。將軍在的這幾日,幺蛾子少了許多,至少表面軍心暫穩風平浪靜。出去尋找皇帝的副將把邊城周邊百十里搜了個遍,還是一無所獲。所幸皇天不負有心人,一日清晨看見遠處天邊閃過短暫的特制信號彈。派人回去通知將軍,副將率人往信號所指處趕去。盡管再三強調不要走了風聲,也比不過有個幾乎知根知底的叛徒。敵國正吃了敗仗大傷元氣。敵軍將領收到祭司“移魂失敗”的急報,處在內憂外患的當口,把桌子掀了幾回。一個胡亂套著不知從哪里搶來的士兵服的男人不顧阻撓闖進營帳,看到將領沖過去趴伏在他面前:“他出現了,我知道他在哪兒我帶你去……求求你,放過無辜的人……”敵國將領cao著一口不熟練的中原話,笑起來有種近乎天真的殘忍:“好。你帶我們去?!?/br>真是不知道希望和意外哪個先來。聽到不遠處的喧嘩,假寐的受睜眼,握緊了手里的劍。17“老七,我待你不薄?!?/br>受就撐著劍站起來,微皺了眉,只盯著那張熟悉的臉看。他在心里替攻難過。攻雖有親兵三千,真正信賴的不過十余人。把他自己算進去,眼前這人排行第七。都是他當太子之前就跟在身側的。幾年前攻出巡,帶上的也有這幾位。受自己甚至和老七有數面之緣。他還記得當初還不知道攻是皇帝的時候,纏著留在王府的“大哥哥”讓他帶自己出去玩,自己還為身后跟著幾個包括老七在內的尾巴生悶氣。正逢廟會,燈火闌珊間,到處都是訴衷情的男男女女,他攥著攻的小指,羞澀得指尖都泛了紅。斂了浪蕩性子的攻無疑是個迷人的情人,無意間的動作都讓情竇初開的受臉紅心跳。在眾多旁觀者的眼中,一身錦衣華服的青年和高挑溫柔的“少女”,般配得宛如天作之合。夜深攻送受回王府,兩人在門口對望都在等對方道別,最后還是攻妥協一般笑了,給了受一個擁抱,淡笑開口:“晚安。明天見?!?/br>“明天見?!笔艿椭^說,然后進屋關上了臥房的門。等攻轉身走了他又悄悄溜到窗戶那邊聽外面的動靜。夏夜蟲鳴聲雜亂,在他的耳中卻十分熱鬧,他聽見攻和兄弟們笑談的聲音,被夏夜的風吹進耳里是讓人心里發燙的溫柔。聲音漸遠,只聽見攻笑罵:“老七別鬧?!?/br>他當時想的是什么呢?攻和下屬的關系與爹爹和下屬的關系似乎不一樣,攻待他們的那種平等和尊重是裝不出來的。還有那個老七,肯定是在開我的玩笑,明天一定要記得狠狠瞪他一眼。只可惜第二天一看到攻含笑的眼眸,他什么都忘了。后來進了宮,想攻想到極點的時候他假裝新來的侍衛偷偷去御書房當值,正巧碰上攻和親信議事,換班的時間他被一個自來熟的侍衛抓著科普:“你看,那些都是皇上特別信任的人,和我們就是不一樣!特別是七爺,我覺得他最好了……我也想變成那樣的人……”站了許久腿麻得不行的受看著侍衛亮晶晶的眼,羨慕地低語:“我也是?!?/br>不過這點夢想和當初的無數奢望一樣,都被他忘了,繼續在深宮里做他無欲無求的“靜妃”。如今時過境遷,看到老七站在敵方陣營,他倒是都想起來了。受很替攻不值。可是現在不能瞪那個人。“我永遠不會變成你這樣的人?!笔茈y過地想,“無論發生了什么,我都不會背叛他?!?/br>刀劍出鞘拉弓引箭的聲音四起。受直接忽視了把自己包圍住的異族人,嘆息著開口:“是為錢?為名?還是為利?我以為在我身邊,你們都不缺這些的。是我的錯?!?/br>如果攻在現場肯定會大吃一驚,受連他生氣時右手不自覺地摩挲劍柄的小動作都模仿得十成十。或者說,這根本不是模仿了,他在扮演攻。18老七臉白如紙,幾乎跪倒在地:“不,大哥……我不是那種人……你知道的……”年輕的皇帝笑了,緩緩拔出劍,寒光所指之處卻是自己曾經的兄弟,眉角微挑,話語平淡但極其嘲諷:“朕還想多活幾十年,可不敢當你的大哥?!?/br>“果真是,兄弟情深吶……”被忽視敵國將領緩緩拍了兩下手,看著眼前這張自己日日夜夜恨不得食其rou啖其骨的臉,扭曲地笑了:“你們中原人不是說勝者為王敗者寇嗎?束手就擒吧,我的皇帝?!?/br>受被他陰陽怪氣的語氣驚得一哆嗦,慢慢把劍移向他:“好好一個人,這么腦子壞了,朕什么時候變成你的皇帝了?在朕的國土上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