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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聲斷了下,再開口聲音已變得喑?。骸般邈濉?/br>心頭一空:“不是么……”“……”“為什么要把你弄丟呢?辰風?如果當年我沒有弄丟你,也許,也許……”辰風深吸口氣,穩定了聲音,道:“楚沐,告訴我,身上帶錢了嗎?”我下意識摸了摸口袋,摸到了皮夾:“帶了……”“那好,你現在打車到‘空弦’等我?!?/br>驚喜地:“你要來嗎?”“嗯,你等我?!?/br>當我打車到“空弦”餐廳時,見到的卻不是辰風,而是一臉焦急的韶彬和面色難看的鄧天輝。“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韶彬沖過來,緊緊抱住我。我木然地:“辰風呢?”抱著我的人身體一僵,站在他身后不停翻白眼的鄧天輝沒好氣道:“柳辰風在C市,是我們給他打電話讓他聯系你的?!?/br>“是嗎……”像是早有預料,沒有太多的失望,又或許早已不抱希望了吧。韶彬摟住我的肩膀,輕聲哄道:“我們回家吧,你也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br>剛要走,菲娜追出來道:“請等等?!?/br>我們停下腳步回頭看她。她看了我一眼,將提在手上的一袋東西遞給我:“老板吩咐了,這些都是楚先生喜歡吃的飯菜,剛出爐的,帶回去吃吧?!?/br>韶彬氣得罵道:“真他媽假惺惺!”菲娜尷尬地看著我。我笑著接過來:“謝謝?!鞭D頭看一臉氣憤難平的韶彬,“不要那樣說辰風,他知道我沒吃飯呢,他在關心我?!?/br>“這樣的關心有個屁用……”韶彬的話說了一半,被鄧天輝阻止了。他按住他的肩膀,難得嚴肅地:“別說了?!?/br>韶彬一下子住了口,眼圈通紅地看我,內疚地:“對不起啊楚沐……”我搖了搖頭,心情輕松了些:“我們回去吧,鄧先生也還沒吃飯吧?一起吃吧?!?/br>鄧天輝挑了下眉:“好啊?!?/br>韶彬臉色變了變,卻沒說什么。那天晚上鄧天輝還買了很多酒,說這種事情把自己灌醉是最好的辦法。于是我一瓶接一瓶地喝,意識模糊掉前,腦海中突然有什么一閃而過,心狠狠揪痛了下。其實根本什么都記不住,唯有一句話深深印在腦海里——“沒事,酒精對我已經不起作用了?!?/br>辰風……當年……你也像這樣……狠狠地灌醉自己嗎……到底要喝到什么程度……酒精才會失去麻痹的功效呢……保持清醒……一定很痛苦吧……之后的事全無印象,第二天是被尖銳的門鈴聲吵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非常急促的門鈴聲,漸漸地演變成捶門的聲音,似乎還有人在喊叫著什么。腦袋非常的痛,我艱難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自己家的床上。耳邊似乎有噼啪敲打玻璃的聲音,下意識往陽臺的方向看去。陽臺的門是透明的,落地的窗簾并沒有拉緊,隱約可以看到外面似乎在下雨。就這么呆呆地看了會兒,直到捶門的聲音越來越大,才徹底清醒過來。仔細一聽,居然像是辰風的聲音。我翻身而起,腦袋眩暈了下,但還是勉強站起來了。也顧不上拿外套,就這么穿著睡衣就沖過去開門。門一開,果然就看到辰風站在那里。米色的秋款風衣早已淋得濕噠噠的,就連皮鞋都泡了水。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蒼白的臉上,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整個人看起來像剛從水底撈出來的一樣。我震驚地:“辰……辰風……”他的神色有些慌張,伸出手像是想握住我的肩,但意識到自己全身都在滴水后,又局促地縮了回去,只是緊緊地盯著我:“你怎樣?有沒有受傷?”“沒……沒有……”他這才露出松口氣的表情,但隨即又抬起頭兇狠地瞪我:“你是白癡是不是????沒事做什么到處亂跑?那么晚了為什么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我用力扎進他的懷里,緊緊抱住他。他的身體很冷,我凍得哆嗦了下,卻無論如何不想松開。他伸手推我:“放開,你會感冒……”“感冒什么的無所謂,”有水滴在臉上,混合著其他的液體下滑,“讓我就這么抱著你,求求你,不要推開我……”懷抱里的人呼吸一滯,猛地捧起我的臉,狠狠吻下來。就像要吞噬掉悲傷一樣的,深吻。我們一路糾纏著進了屋,脫掉了彼此身上早已濕透的衣服,赤裸著進了浴室。不知是誰打開了花灑,當溫水從頭頂淋下來時,辰風把我抵在墻上,緩緩進入了我的身體。我的脊背一直戰栗著,雙手死死攀住他的肩膀。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一種名為“相思”的樹——枝干糾纏,彼此共存。這場驚喜的見面并沒有持續多久。當我和辰風窩在被子里聊天時,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地掐斷了??墒鞘謾C很快又響了,他的臉色逐漸發黑,我知道,應該是倩如那邊打過來的。看他猶豫不定的樣子,我實在不忍心:“你接吧?!?/br>他轉過來看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只是很歉疚地看著我。我把臉靠在他的胸膛上:“我沒事,接吧?!?/br>溫暖的大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我聽見辰風低沉的聲音:“喂?”手機那頭傳來一個女孩子的哭喊:“辰風,你去哪了?”我痛苦地閉上眼睛。辰風頓了下,才淡淡道:“我回店里處理點事?!?/br>女孩子的聲音變得尖刻起來:“你騙我!肖望就在這里,你根本不在店里!”辰風沒說話。手機那頭的聲音忽然變得柔軟:“對……對不起啊辰風,我……我睜開眼睛看不到你,我很害怕……你什么時候回來?”撫摸著頭發的手頓住了,空氣有瞬間的凝滯。片刻后,我聽見辰風妥協的聲音:“很快。你把手機給肖望,我跟他說?!?/br>估計是手機那邊換了人,辰風不再偽裝,聲音滿是疲憊地:“肖望,幫我看著她,一定要讓她按時吃藥,我很快回去?!?/br>早有心理準備的,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變僵。通話結束后,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外頭的雨越下越大,室內是一片難堪的沉默。不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