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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是全天底下最好的,親一個!”他們夫妻倆旁若無人地笑鬧著,別人也好似早已習以為常。我靜靜地看著,不知怎么,鼻子有些發酸。我想我窮極一生,都不可能有這么平凡的幸福了。“黑面神”老師突然看著辰風道:“辰風啊,你看看人家王思杰,現在多好啊。你跟倩如什么時候也請老師喝喜酒???”倩如一下子漲紅臉,羞澀地笑著,低著頭不說話。其他人也開始起哄,辰風啜了口酒,淡淡地笑著:“大頭都快成妻管嚴了,有什么好的?”大頭瞪他一眼,用力摟緊自己的媳婦,道:“你還氣管炎呢!”金毛道:“倩如跟嬌嬌怎么能一樣???”嬌嬌怒道:“金毛你這話啥意思???”金毛干笑道:“沒沒沒,我這不是希望他倆早點修成正果嘛?!?/br>一直黑著臉喝悶酒的肖望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這話沒頭沒尾,但大家都知道他這是在問辰風什么時候回總店。辰風沒什么表情地說:“店剛剛開起來,我暫時要留在這邊,總店那邊就拜托你了?!?/br>我注意到倩如突然黯淡下去的神色。肖望道:“干脆這樣,你回總店,我留下來看著分店,怎樣?反正我光棍一個沒什么,你總不能把倩如一個人丟在那邊吧?”辰風漠然地喝著酒,眸光有些冷意。氣氛突然不對勁起來,“黑面神”老師也忍不住勸道:“辰風,肖望說的也對,不然你……”辰風將酒杯不輕不重地往桌上一放,明明只是個簡單的動作,老師卻一下子住了口,其他人更是靜若寒蟬。他抬起頭,淡淡一笑:“再說吧。來,別只顧著說話,菜都涼了?!闭f著,夾了只大閘蟹放進老師的碗里:“老師,嘗嘗這個,很新鮮的?!?/br>嬌嬌趁機打破都快凝固的氣氛:“是啊是啊,我都餓了!王思杰,我想吃大閘蟹?!?/br>大頭立刻開始挽袖子:“行!老公給你剝?!?/br>氣氛又熱鬧了起來,肖望突然把酒杯重重一放,道:“我去撒泡尿?!?/br>金毛氣道:“我靠,這倩如還在呢,注意點素質!”肖望沒搭腔,徑直往外走了。倩如有些不安地看著辰風:“肖望他怎么了?”辰風對她安撫地笑了笑:“沒事,別管他,吃吧?!?/br>美味的佳肴吃進嘴里,卻苦得像中藥。我放下筷子,低聲對老師說了句“我去下洗手間”,然后盡量不發出聲響地站起來,悄然無聲地出了包廂。推門走進洗手間,一眼就看到肖望正靠著洗手臺抽煙。聽到動靜,瞟了我一眼,然后整張臉立刻垮了下來,眼睛像刀子似的睨著我。深吸口氣,我勉強擠出笑容:“肖望……”肖望冷冷道:“你最好快點給我消失,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拳頭不會往你臉上招呼?!?/br>“我知道你恨我,”舔了舔嘴唇,我鼓起勇氣道:“其實,我是想問你,你現在還有施詩的聯系方式嗎?”就像被人迎面揍了一拳,肖望的臉色微微一白,然后慢慢扭曲起來:“你他媽故意的是吧???”我嚇住了:“什……什么……”肖望把抽了一半的煙狠狠擲在地上,瞪著我的樣子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cao!老子當初真是蠢到家,怎么會認為南海高有好東西?你跟施詩那個女人,都是一路貨色!媽逼的,你現在還敢在我面前提她!”他這樣說施詩,我震驚之余,也忍不住動氣:“肖望!你怎么說我都沒關系,可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施詩?!”“老子就說了怎么著???cao!那個勢利眼的女人,老子當年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她!就像柳辰風,當年瞎了狗眼才會喜歡你!”銀色子彈,射入心臟。不見一滴血,殺人于無形。全身的血液,都冷卻了。喉嚨間彌漫著,一股濃的化不開的血腥氣。我木然地轉身,打開洗手間的門往外走。迎面走來那魂牽夢縈的身影,我看著他,只覺得模糊不清。有個聲音在腦子里不停嘶吼:“就像柳辰風,當年瞎了狗眼才會喜歡你——瞎了狗眼才會喜歡你——瞎了狗眼才會喜歡你——”“怎么了?”他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站住,眼神有點驚訝地看著我。“沒事?!蔽夷救坏卣f完,徑直從他身邊走過。他在我背后沉聲問:“去哪里?”我的腳步頓了頓,沒有回頭:“麻煩你跟老師說一聲,我先回去了?!?/br>一步步走出餐廳,菲娜看到我,笑著道:“要走了嗎?”可是我沒有回答她,像木偶一樣,直直地往外走了。外頭的太陽很大,很刺眼。我忍不住抬手,捂住眼睛,掌心一陣潮濕。“喂?!蹦_步聲逼近,一只手按住了我的左肩。“嘶?!蔽彝吹蒙s了下,回頭看到臉色有些僵硬的辰風,不禁一呆。辰風蹙了下眉尖,又恢復了云淡風輕的樣子:“你肩膀怎么了?”我試著動了動左肩:“沒事……”可能是剛才在后巷被肖望一推,撞在墻上撞得太狠了。辰風沉默地看著我,抿緊的唇線隱隱像是在掙扎。我忙道:“你快進去吧,我要回去了……啊,差點忘了,那個……恭喜你啊,新店開張?!?/br>他只是看著我,下顎線繃得很緊,卻一語不發。等了會兒,他都沒說話,可是又不走開。我只得茫然地笑了笑,低聲說了句“再見”,轉身朝公交站走。剛走到公交站,一輛黑色的豐田就停在面前。我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重新投向旁邊的站牌。“叭叭?!必S田車突然鳴了兩下喇叭。所有在等車的人都看了過去。車窗搖下,辰風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張大嘴巴,簡直要以為自己產生幻覺。那雙冷冰冰的桃花眼底流淌著一絲不耐:“要我幫你開車門嗎?”我不太確定地:“辰風?”他把頭正了回去,淡淡地注視著前方:“老師讓我送你回去?!?/br>……果然。悸動不已的心這才平復了些:“不用了……”他突然嗤笑了一聲,眉眼間滿是輕蔑:“我沒時間陪你玩欲迎還拒,欲擒故縱的把戲,你要么快點上車,要么立刻打電話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