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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捂著耳朵,失聲大叫:“啊——啊——啊——”那之后,我就失去意識了。☆、第六十九章接下去那幾天我過得渾渾噩噩,每天都蒙在被窩里,強迫自己睡覺。以為不去聽,不去看,不去想,就可以不會心痛得那么厲害??墒遣恍?,明明頭痛欲裂,卻怎么也無法睡著,就算閉著眼睛滿腦子也都是辰風的身影。明明餓到胃痙攣,可卻什么都吃不下,強迫自己吃了,也會立刻吐出來??瘁t生打針吃藥都沒用,醫生說這恐怕是心理上的問題,建議要我去看心理醫生。mama那么好面子的人自然不肯,因為我的事她和爸爸開始頻繁地爭吵,有次我甚至聽到她哭著說要離婚。“離婚”一詞猶如當頭棒喝,我知道如果我再這么下去,不但會毀了自己,還會毀了整個家。我的人生已經一團糟了,我不可以讓事態繼續惡化下去。于是,在逃避了近一周的時間后,我站在爸媽面前,說想去學校。我愿意走出家門,愿意回學校念書,無疑是件好事。爸媽都很欣喜,立刻跟學校那邊溝通。從我回家后一直沒給過我好臉色的mama甚至在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做了一桌豐盛的早餐,邊招呼我過去吃邊溫和地說要送我上學。即使吃不下,我還是勉強自己喝了杯熱牛奶。爸媽也不勉強,估計是怕我吃了又會吐。走出家門的剎那,陽光那么強烈,我瞇了瞇眼睛,只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好陌生,好陌生。木然地坐上車后座,mama像是很高興,一直說著話,耳膜鼓噪著,我聽不清她說些什么,只是望著窗外倒退的景物發呆。突然,那抹叫我魂牽夢縈的身影闖入視線。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我猛地坐直身子。“楚沐!楚沐……”車子剛駛出小區大門,辰風就沖了出來,死命拍打著我這邊的車窗。我整個人撲在車窗上,死死地,緊緊地盯著他,呼吸不自覺急促起來。“這個不要臉的東西……”mama咬牙切齒地罵著,猛地一踩油門,車子極速飛竄出去。辰風被車子狠狠一帶,摔在地上。“辰風!”我大叫一聲,想也不想去開車門。“給我坐回去!”mama怒叱道。車門被鎖了,打不開。我匆忙撐起身子回頭看,只看到辰風一瘸一拐追逐車子的身影一點一點變小,終于在車子拐彎時消失在視線里……不過離開一個多月,南海高校在我眼里卻顯得那么陌生。不管是老師,還是同學,都像是不認識的人。后來才知道,“五;?一”放假回來后,就文理分班了。因為我不在的關系,爸媽幫我選擇了理科。我所在的這個班級,可以說是全新的,可當時我精神恍惚,根本沒看出來。我甚至連換了同桌都不知道,只是兩眼發直地盯著黑板,滿腦子都是辰風追車的身影。他的樣子……看起來好疲憊……臉色也很不好,是病了嗎……剛才隔著車窗短短幾秒的對望,他眼底沉重的痛像荊棘般攀附上我的脖子,緊緊勒住。我感到窒息,我想大叫,卻叫不出來。絕望。始終只有絕望。“喂?!?/br>一雙手突然“砰”地一聲拍在我桌上,桌上的東西齊齊跳了下。我跟著嚇了一跳,茫然地抬起頭。面前是施詩氣急敗壞的臉:“你這個死木頭什么意思嘛?叫你怎么都不應?聾啦?”我呆呆地盯著她看了會兒,才認出來:“施詩……”“正是你姑奶奶!不就出國一個月嗎?有必要像是不認識我一樣嗎?”“……”施詩后知后覺地感到不對勁:“喂,你怎么了?感覺那么奇怪,你沒事吧?”“……”“你怎么都不說話?啞巴了?”“……”“喂楚沐,你怎么回事???目光這么呆滯,你聽得見我說話嗎?楚沐?”“……”施詩還想繼續說什么,上課鈴響了,她只好道:“中午跟我一起吃飯,我有很多話要問你?!?/br>可是家里沒有給我跟施詩吃飯的機會,中午的時候mama就開車過來把我接走了,直到下午才又送我回學校。其實那個時候的記憶已經很模糊很模糊了,我不記得別人說過什么,也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只是像個木偶一樣,對任何一個人言聽計從——因為那時候我已經分不太清誰是誰了。下午有一節體育課,男生打籃球,女生打排球。我一個人默默地走到cao場邊的石椅上坐下,沒有人管我,我也不想理會任何人。辰風……不想想的,可是又不受控制地想起。每每想起,又都是難以自抑的痛。就像一種詛咒。生生世世,永無止境。忍不住地,從衣服里拉出掛在胸前的指環,上面殘留著體溫,我細細地撫摸著,閉上眼,輕輕地,在上面落下一個吻。辰風,我好想你……“楚沐,楚沐……”誰在叫我?默默地將指環收進衣服里,我睜開眼,就看到施詩站在不遠處一個勁朝我招手。見我無動于衷,她急得直跺腳,猶豫地看了眼我們體育老師,然后一咬牙跑過來拉起我就跑:“跟我來?!?/br>她怎么會在這?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上課嗎?而且她身上穿的,還是運動服。心里有些奇怪,卻又提不起勁問。那時候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跟施詩已經是同班了,心里空蕩蕩的,除了辰風,什么都裝不下。無所謂了,已經……什么都無所謂了。她把我一路拉到圖書館頂樓,很神秘地敲了敲緊閉的天臺門,而且還是很有節奏性的“三長兩短”。我正覺得莫名其妙,天臺門從里面打開了,露出肖望的臉:“怎么這么半天???快進來!”這種時候這種地點這么猝不及防地看到肖望,我不禁呆了呆。施詩邊兇巴巴地說“嫌慢你自己下去找啊”,邊把我推了進去。肖望邊關門邊賠笑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還在吃驚于肖望的出現以及他身上明顯不合身的南海校服襯衫,突然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拖過去緊緊抱住。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溫度,熟悉的味道,將我包裹住,我震驚了三秒后,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嘶啞地:“辰風……”辰風沒有出聲,可是呼吸也很不穩,他用了很大力氣抱著我,我的背被他勒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