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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豈不是會難過?” 他到底是皮皮的父親,只是想到皮皮懷抱著滿腔期待成婚,最后卻無法得償所愿,就不免憂心。 賈數卻半點沒在意:“你兒子可比你實際得多?!?/br> “嗯?”林如海訝異地看著她,“此話何解?” “你兒子說要挑選一個能為他打理后宅,以便讓他在官場拼搏時沒有后顧之憂。你覺得這話,是在說他欽慕的女子?你兒子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能找到一個情投意合的妻子?!?/br> 感情本就與相貌沒有太大關系,性格才學也起不了決定性作用,為了讓自家孩子能找到更好的伴侶,他們口中兒女的形象必然是經過包裝的,與兒女本身并不完全相符,除外貌外,才學見識,三觀性情等甚至可能大相徑庭。而以古代的環境,也許夫妻二人只有等到成婚當晚解開蓋頭才會第一次見面。在這樣的情況下,夫妻二人還能情投意合的概率實在太小。 就算賈數在后宅走動的時候,也不一定能保證自己看中的女孩兒真的就表里如一,更無法保證對方一定就可以得到林憲的喜歡。 因為找到的幾率太小,所以干脆不找,轉而去找肯定能找到的東西。 至少對這個時代的女孩兒而言,管家只是她們閨閣必學的基礎技能。而管理家事的水平如何,也很容易考察出來。 在這一點上,皮皮的想法其實與賈數很像。 在母子二人心里,感情從來就不是最重要的事。如果能遇到與自己互相愛慕的人,自然值得慶幸,如果遇不到,也沒什么值得可惜。 經過這么多年的相處,林如海對賈數不說完全了解,至少也了解了七八分。聽到這話,他難免覺得嘴里喝了醋一般的酸:“若桑一開始,根本沒想過要和我好好過日子是不是?” 賈數看著林如海,微笑:“難道如海當初憧憬的未來妻子,不是可以與你紅袖添香的才女?” 繞了一圈,怎么又繞回這個話題了? 林如海對上賈數危險的眼神,趕緊往旁邊側身,沒敢再說話。 賈數挑了下眉,沒有窮追猛打。 以他們二人的性格,能走到如今地步,本就是誰也不曾預料到的事,真要為了莫須有的東西斤斤計較,兩人早就鬧翻了。 “那宋家女兒該如何處理?”林如海皺眉,難得對一個小輩產生了厭煩的情緒。 賈數笑了笑:“這有什么?到底是年少慕艾的年紀,這宋家女兒對皮皮如此執著,不正說明了皮皮的優秀?再者,不過一些桃色新聞,好解決得很,不會影響到皮皮的聲譽?!?/br> 這世界本就對女子嚴苛,宋家女兒做出這樣的事,雖然如今看著對皮皮的名聲造成了影響,但只要稍加引導,就能將皮皮從流言當中摘出去。甚至賈數還能讓其他人以為整件事都是以訛傳訛的誤會,將宋家嫡幼女也摘出去。 但事后,那宋家嫡幼女會不會因此受到她父親的責難,就不是賈數能控制了。 這也是宋家嫡幼女選擇將臟水潑到皮皮身上時,就應當預料到的結果。 ☆、第 105 章 賈數仔細問過林憲,確定在維揚傳得沸沸揚揚的流言并非事實后, 便迅速出手, 很快將流言平息下來。如賈數之前所料, 很快就沒人再將林憲這個名字與宋家嫡幼女聯系到一起。 就算仍有相信流言之人, 提起林憲,他們至多也只說他品貌不俗, 這才引來佳人仰慕;反倒是那宋家嫡幼女, 難免有些心胸狹隘之人想著她之前風光, 借機造謠生事,將她名聲敗壞了些。原本快要被媒人踏破的門檻, 也少有人過了。 最后,那宋家當家人忍不了閑言碎語, 趕緊尋摸了門還算不錯的人家將女兒嫁了。 婚事雖不錯,到底不如原本預想的那般四角齊全。 不過在此之前, 賈瑚與賈珠二人終于要從維揚出發回京城了。 這次回金陵參加院試, 賈瑚與賈珠都不負眾望,成功考取了秀才功名, 其中賈瑚到底年長,學識更出眾, 考了個第三名,賈珠略遜一籌,卻也考了個二十二名,已是很不錯的名次。 消息傳回遠在京城的榮國府,引得賈代善等人高興許久, 就連賈敬,也因此加強了對賈珍的管束—— 就算不能入賈瑚賈珠二人一般為賈家爭光,至少也不能為賈家拖后腿吧? 然而,賈政的心情卻不太好。 自從賈政頂著一等獎軍的爵位從榮國府分出去后,賈政沒多久就發現了榮國府二爺的身份在京城究竟代表著什么。明明是一等獎軍府的當家人,但他在京城的交際卻還不如當初還是白身的時候。甚至因為榮國府下人嘴碎,傳出賈政一家已被賈代善厭棄的傳聞,引得京城勛貴對與賈政的一等將軍府交際頗有些避之不及的意思。 賈政出門想要與之前交好之人聯絡,卻屢屢碰壁。他又不是能言善辯之人,以至于最后竟與大半好友斷了來往,日日閑在家中,神情苦悶,脾氣暴躁。 賈政愈發后悔當初的莽撞,幾乎整日對王氏耳提面命,催促她帶著元春去榮國府孝敬賈史氏,妄圖借著賈史氏與賈代善修復關系。 王氏自然不愿,雖然不能打著榮國府的名頭在外行事,平日交際受了些影響,但她本就是聰慧爽利之人,很快就將之前交好之人籠絡回來大半,再加上在一等將軍府,她可不是別人的兒媳婦,言行必須處處小心謹慎,否則稍不注意就會引來賈史氏的側目。當慣了后宅說一不二的夫人,誰還愿意回榮國府,在賈史氏手下討生活? 再者說,她幼子寶玉銜玉而生,明明日后定會是有大出息的人,結果竟被國公爺取了個“瑛”的名字,洗三、滿月,甚至百日宴時,這國公夫婦對寶玉竟都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讓她這個做母親的尤為不滿。 但出嫁從夫,王氏再不愿,也只能上門盡孝。 誰知原本對賈政幾乎偏心到咯吱窩了的賈史氏,這段時間卻不知道怎么了,王氏往榮國府遞了十次拜帖,基本九次都會被賈史氏以各種理由拒絕,唯一見面的一次,旁邊還有張氏作陪,王氏根本說不上話。 王氏見不到賈史氏,那賈政就更見不到賈代善了。 一時間,賈政府上一片愁云慘淡。 反之,那賈赦雖然只是個國公府繼承人,每日出門卻都跟了一大群想要討好他的勛貴紈绔,日日華服美食,推杯換盞,金銀如流水,古玩似云來,日子遠比賈政這個當家人過得舒服多了。 在這種情況下,盡管賈珠年僅十四便考取了秀才功名,但這差了賈赦的長子賈瑚許多名次的事實,反倒跟戳了賈政肺管子一般,愈發讓他生氣。 不過這些,遠在淮揚的賈瑚賈珠兩兄弟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