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6
天便走?也不怕被太太念叨?!?/br> 林憲哭笑不得:“你這嘴可真是……” 不過他也知道,伴讀會這么早開始收拾行李,也是見他這幾個月在姑蘇老宅過得不如在京城時舒適,心疼他。 林憲想了想,擺手:“罷了,早早到揚州去也好,我也有些想念jiejie?!?/br> 想到前段時間家中來信,母親所說的甄家與揚州知府都想要與林家聯姻一事,林憲心里也有些著急,便沒有制止老宅中仆人的忙碌。 幾日后,林憲坐著馬車來到揚州御史府。 “上前敲門!” 林憲的伴讀上前,扣了好幾聲,才聽門房開門:“誰???” 開門后對上林憲伴讀的臉,門房當即驚呼出聲,“快讓人去傳話,憲大爺回來了!” - “皮皮,你怎么突然回來了?”珠珠疑惑地看著林憲,十分好奇。 林憲無語地看著珠珠:“我已經長大了,不要叫我皮皮。這不是還有幾個月就要過年了嗎?秋闈又在明年,我想了想,干脆回來?!?/br> 珠珠順手遞過去一個雕刻好的小物件兒,林憲也習慣性地接過,兩人配合默契,似乎這幾個月的分別從未存在。 珠珠兩只眼睛看著他:“那叫你憲兒?” 林憲皺眉,雖然父親一直這樣稱呼他,但jiejie這樣叫他,卻總讓他覺得不自在,總覺得自己低了jiejie一頭。 他擺擺手:“算了,你先叫皮皮。我已經考中了秀才,尋常出門總不好讓人直呼其名,也該讓父親給我起個字了,到時候你再改不遲?!?/br> 皮皮這個小名被親近的人叫著倒還好,若是自己的同窗也這么叫,他可不會覺得高興。 珠珠點點頭:“等父親回家,你自己向父親提?!?/br> 說到這兒,林憲難免覺得不平,“我中秀才都兩三月了,怎地父親也給我取字,還得我自己問他要?真是懷疑我是不是撿來的?!?/br> 林憲沒在意,直接坐到珠珠身邊,“祖母和娘親呢?”他眼珠骨碌碌地轉了兩圈,笑道,“難道又去參加那些夫人家的宴會,想要為你挑選夫婿?” 珠珠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繼續拿起手中的木頭開始雕刻。 林憲還以為自己說中了,愈發得意:“jiejie你的年紀也不大,為什么祖母卻這般著急地薇妮尋找夫婿?難道害怕你嫁不出去?” 珠珠放下手中刻刀:“皮皮,你那些至交好友知道你在家就跟皮猴子似的?對jiejie一點尊重也沒有,也不怕日后被人聽到,影響你的仕途?!?/br> 與珠珠一般,皮皮早早就知道自己以后要做什么,彼此也都知道對方的想法。 只是皮皮想要科舉入士,卻不得不注意自己在外的名聲。 林憲卻一點也不擔心:“我們姐弟之間相處,誰又敢傳到外面?”他視線落在珠珠雕了一半的木頭上,“這是個什么東西?” “京城傳來的玩具內部的一個部件,比較精細,我想試試能不能做出來?!?/br> 林憲點點頭:“肯定能做出來?!?/br> 珠珠抿著嘴露出一抹笑,“這是自然?!彼坪跸肫鹆耸裁?,“啊”了一聲,而后幸災樂禍地看向林憲,“你可別擔心我的婚事了,反正母親也說了,林家肯定會站在我身后為我做主,只要我自己能立起來,不但不會吃虧,還能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br> 林憲瞇了瞇眼。 “你可不一樣?!敝橹橄肫鹎岸螘r間引得爹爹勃然大怒的事,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等父親回來,你還是先別提取字一事,先給父親認個錯兒?!?/br> 林憲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什么意思?” 他在姑蘇祖籍乖乖讀書,甚至為了科考勝利,連自己的本性都收斂了,如何還會闖禍? 但林憲也知道,父親要比母親寬容得多,會讓珠珠以這樣的態度勸他認錯,那他在姑蘇定然是犯了錯,而且是個大錯。 然而,林憲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 他趕緊湊到珠珠身邊:“好jiejie,快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br> 珠珠認真地打量著他,遲疑片刻:“你自己做的事都不記得了?” “我做什么了?”林憲覺得冤枉。 珠珠瞪了他一眼,“自己好好想想?!?/br> 林憲:“……” 不等他想清楚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錯,便聽到下人來傳,“老爺回來了”。 林憲趕緊起身,順手將珠珠也牽了起來。兩人相攜往賈數的院子走去。 誰知到了書房門口,卻聽見里面傳出好幾個人的聲音。 林憲轉頭看向珠珠。 珠珠愣了下,反應過來:“是瑚表弟跟珠表弟,他們考完院試便直接到揚州來了,待了幾個月,眼瞧著快到年節了,已經收拾好行囊,準備近幾日挑個適合出行黃道吉日便回京城。說來,你若是不提前回來,說不得就與兩位表弟錯過了?!?/br> 林憲擰眉:“他們在這兒,你總不好進去?!?/br> 珠珠拍拍林憲的肩:“我本就無事找父親,你徑直進去便是?!?/br> 說完,珠珠就轉身去了賈數的臥房。 林如海聽到門外有人說話,高聲問了句:“誰在外面?” 林憲掩下心底情緒,整理好儀容后走了進去:“父親,是兒子?!?/br> 林如海先是一驚,旋即大怒:“你怎地這個時候回來了?” 林憲心里一個咯噔,明白珠珠為何會提醒他了。 賈瑚與賈珠見到本該在姑蘇苦讀,以求明年秋闈得中的表哥,臉上都帶了幾分喜意,不過大家都是讀書人,端矜自持,并未莽撞開口,而是乖乖向林憲行禮。 林憲笑著回禮,而后趕緊擠到林如海身邊,一臉苦瓜相:“不知兒子何處做錯,惹得父親如此生氣?” 林如海瞪眼:“自己做的好事,竟在我面前裝瘋賣傻!” 林憲抓住林如海的手:“爹爹可真是冤枉兒子了,自去了姑蘇,考中童生之前,兒子可是比jiejie還要規矩,若在往常,都要被笑一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千金’了,哪有閑時外出逗惹閑事?考中童生后,倒是在讀書疲累之時出去參加了幾場詩會,可父親也知道,兒子畢竟要在姑蘇科考,之前替兒子保舉的秀才等人也都要答謝,之后參加院試也要秀才保舉,總不能一個姑蘇學子都不認識可是?” 林如海仍舊瞪著林憲,似乎他并未說到點兒上。 林憲是真的疑惑了,“爹爹可真是難為兒子,從兒子考上秀才到如今回家,籠統不過兩三月的功夫,兒子外出的時間也有限,也從未與人起過爭執,何處去招惹是非呢?” “爹爹恕罪,就讓兒子死個明白,將兒子為何惹怒爹爹告訴兒子可好?若兒子真錯了,必不會不認!” 林憲在家人面前一貫是個沒正形兒的,之前賈瑚賈珠與林家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