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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家破人亡,自幼苦楚。前世的小景活得凄慘疲累,如今他能將他護于羽翼之下,他就想多護著他,寵著他。容祁笑言:“師父,弟子此生所求無幾,小景是弟子置于心尖上的,多看著點,也是甘愿?!?/br>長河祖師無奈的搖頭,他本以為他的徒弟是不沾塵埃清風之人,不想竟也是情劫難過。白景知道偷聽很是不對,但就他聽到的只言片語來看,他師父和師公正在談論的話題多是與他有關的。他秉著呼吸,懸著心聲,豎著耳朵,力求聽得更加清楚。然而,容祁和長河祖師的話題結束,白景也沒能聽到完整的話語。容祁再落下兩枚白子,對站在白梅樹下的白景道:“小景,出來罷!”白景聞言,心里掙扎,不知道是不是該現身。他聽三姐說,凡間有言,新人成親前相見,是不被上天祝福的,婚后也不會幸福??墒?,他已經許久未與師父說話了,心里想念得很。白景咬牙,把白三的囑咐盡數拋在腦后,抬步朝著容祁走去。白衣霜華,衣袂飄然,簡直比這漫天紛揚的白梅更為耀眼。待白景見完禮,容祁含笑牽著白景坐在他的身側,讓他做個觀棋者。長河祖師看著并肩而坐的容祁和白景,兩人均俊美優雅,資質天成,合該天造地設,相依相伴。雖然婚期已定,也與容祁親吻擁抱無數次,但白景還是緊張萬分。他的心就像是被緊繃著的弦,隨意的撥弄,就能讓其飛快顫動。白景不自覺的將雙手交握著,圓潤干凈的指甲刺著掌心,帶給他的些許刺痛,讓他不至于迷失在怦然跳動的心聲中。容祁自是察覺到了白景的焦慮,他伸出手抓住白景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慢慢收緊。白景心中的弦倏地斷裂,所有的精神都凝集在視線里,他盯著兩只相互交握的手。只覺得無數暖流從兩手之間溢出,侵入他的血rou靈脈,推向他的四肢百骸,滋潤著他的五臟六腑。許是都有心結束棋局,容祁和長河祖師在各落數子后棋局便已辨出勝負。作為贏家的長河祖師捋著胡須笑道:“心不靜,大忌?!?/br>容祁眼皮輕跳,卻依舊溫聲道:“弟子受教?!?/br>長河祖師也不欲當容祁和白景之間的發著光與熱的金烏,他與容祁簡單說過幾句就起身離開,去繼續籌備婚禮所需。容祁把白景攬在懷中,在他的眉心親吻片刻,說道:“小景,可是在白虎山住的不習慣?”白景回味著久別再逢的溫軟觸感,神思不屬的點頭:“嗯?!?/br>容祁抱緊了白景,柔聲道:“再過幾日,就好?!?/br>依靠著溫暖的胸口,呼吸著熟悉的氣息,感受著拂面的微風,白景只覺得渾身焦灼和疲憊都全數散去,只余下平和靜好。容祁和白景大婚在即,兩人間的話語卻是出奇的少,都在享受著婚前短暫的相處相偎。白景并未在九華山待多長時間,他離去后,容祁才慢步走出白梅林。漫天紛飛的白梅花瓣,與他腦海中翻滾畫面相互交映,形成更多更為唯美的畫卷。在仙界中,彈指經年,時間仿若東去流水,轉瞬即逝。隨著九華山的清幽暫歇,容祁和白景的大婚吉時也近在眼前。在仙界中,容祁和白虎仙君的仙位都極高,自從兩家的婚姻消息宣布,仙界就熱鬧起來了。各方仙家賀禮不絕,都想看點熱鬧,沾點喜氣。迎親這日,容祁褪去素衣青衫,換上艷紅華貴的喜袍,映襯著他俊美絕倫的面容,清貴無雙。仙君結親,儀仗極盛。仙娥引路,仙官相隨。百鳥朝賀,祥云送福。仙靈氤氳,步過花開。仙音裊裊,絮語容容。到了白虎山,容祁循著司禮仙官的步驟,有條不紊的完成了所有流程,成功站在了穿著火紅喜袍的白景的對面。容祁上前幾步,伸出節骨分明的手,笑著說:“小景,我來接你了?!?/br>白景冠玉般的面容上銜著柔和,精致的眸中含著深情,他慢慢把手搭在容祁的手上,將他的未來一并交付。拜別過白虎仙君夫妻,容祁就帶著白景原路返回。到了九華殿,容祁和白景又行過幾道流程,才算是完成了婚禮儀典。然而,共締仙侶契約卻不是簡單的儀典就能結成的。拜過天地,容祁和白景就被送進了洞房。作為長輩親族的長河祖師以及白家眾虎就擔起了主家責任,招待參與仙家。入了洞房,容祁便設下結界,將外界的熱鬧喧囂全部隔絕。他牽著白景在鋪滿紅被的床榻上坐定,又親自倒了兩杯清酒,端起其中一杯遞給白景。容祁道:“小景,此酒,名喚合巹交杯酒,喝下這杯酒,你我以后相濡以沫,同甘共苦,你可愿意?”白景凝視著容祁,他的身影布滿了他整雙眼眸,他從他手中接過瓢杯,語態堅定:“小景愿意?!?/br>容祁眉眼帶笑,執著屬于他的瓢杯在白景身側坐好,與白景挽手對飲,將杯中清酒一飲而盡。在大婚之前,白景看過很多雙修圖冊,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他的掌心不自覺浸出了些許熱汗。他心跳似雷鼓,躁動得很,滿懷著期待與不安。就在白景思考著要如何行事時,他的唇瓣忽而被微涼的觸感覆蓋,他猛地睜大了眼睛,待看清面前人滿目的柔情,又緩緩闔眸回應。洞房花燭,新人合歡。起落落起,分合合分。乾坤顛倒,鸞鳳和鳴。百里花開,桃舞春風。在兩人交頸纏綿時,兩道金光分別在容祁和白景的眉心浮現,相互勾纏融合。須臾后,容祁和白景識海中金芒乍現,兩人均從各自的識海中看到了對方的身影。仙侶契約,結成。自此以后,同苦同樂,相依相伴,不棄不離,共行仙途。仙侶契約結成,容祁和白景都是汗流浹背,疲憊不已。容祁抱著白景簡單清整,又重新躺回床榻,稍作歇息。白景渾身都難受得緊,但他的眼睛卻是前所未有的明亮,他歡喜的伏靠在容祁懷里,細數著容祁的心跳。容祁正在為白景揉按,低眸就見白景滿臉猶豫,似有難解疑惑。容祁道:“想說什么?”白景沙啞著聲音道:“師父,仙家有夢么?”容祁道:“六根未盡,**不絕,定然有求。有求就有夢?!?/br>白景覺得,他現在就如身處幻境夢中,美得極為不真實。容祁清楚白景的想法,別說是白景,就是他,也有幾許不真實的感覺。待周身倦意散去,容祁和白景重新穿好衣物,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