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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親訪友,他還是在閉門苦讀。晝夜交接,他廢寢忘食不眠不休,所為者不過出人頭地。后來他確實成功了,吸引到了長公主的注意,還成了殿試第一名,他的成就讓父母在村子里揚眉吐氣,讓曾經看不起他們一家的人都趕著巴結。葉承浩有個兩小無猜的青梅,青梅出生屠夫家庭,算是村子里頂有錢的人家。她長得漂亮,又單純天真,是葉承浩一直放在心中的妻子人選。葉承浩喜歡謝靜姝,又放不下榮華富貴,所以在今上詢問他是否有妻室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回答了否。在今上詢問他是否愿尚公主之時,他回答了愿。許是公主對他有意,他成為駙馬的過程比想象中更為容易。知道公主對他有意,他的姿態就難免放高了許多,竟是在不知不覺間將公主對他的好意消耗得干凈。其實,葉承浩在成為駙馬之后,謝靜姝就被家中安排嫁人了,可她才出嫁不到兩年,她的第一任丈夫就死了。他和謝靜姝重逢完全就是偶然。他喝了些酒,謝靜姝又被痞子欺辱,他硬是憑著一身蠻力為謝靜姝趕走了流氓,然后不知怎么,兩人就睡在了一起,孩子也是那時候有的。葉承浩當時也擔心害怕,畢竟從未有過駙馬納妾的先例,長喜長公主還是最受今上所寵之人。為了不露出馬腳,葉承浩只得以平常心對待公主,然而紙終是包不住火的,在孩子出生的第二個月,他與謝靜姝的私情被鬧了出來,他本身也被打入天牢,受盡屈辱。葉承浩不知道長公主做了什么,他本來以為他和謝靜姝都定然會被處死的,不想半月后竟被放出了天牢,雖然是滿身傷痕,但活著總比死了要好。出獄之后,葉承浩是想過要和長公主好生過下半輩子的,但長公主對他的耐心似乎已經用盡,再見卻是商談賬冊與和離一事。葉承浩幾年來一直生活在長公主榮耀帶給他的陰影之下,他以為他的才華不被重視全都是因為長公主,為著心中那點驕傲清高,他與長公主和離了。與長公主和離,今上雖然沒有罷免他的職務,但在官場他早已經是千夫所指的對象,曾經圍繞巴結他的人對他敬而遠之,背后嘲笑。他的才華不僅得不到施展,連曾經的職務都名不副實。與長公主和離后的他步步艱難。謝靜姝都來都不是能吃苦的人,在他負債累累之后,她很快不知從哪里勾搭了個妻死子亡的老頭子,她帶著他的兒子去做了那老頭子的填房,自此再無蹤跡。因為謝靜姝,葉承浩原本可以有個美滿的家庭,毀了。也因為謝靜姝,他原本有個無量的前途,也毀了。家毀了,錢沒了,父親和母親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再過不得貧苦生活,沒多久他們就病下了。大夫說,只要不勞碌,他們的病很快就能好了??纱藭r早已一無所有的他如何能給他們錦衣玉食的生活?葉承浩想到了長公主,只要能回到長公主身邊,父親和母親就能好了,葉承浩開始有意無意接近長公主,奈何不是尋不到機會,就是長公主根本不搭理他。葉承浩也是有自尊的人,被長公主寵久了,性子也大了,幾次挫折之后,他就直接放棄了對長公主的討好。從汴州回來之后,葉承浩開始瘋狂的想念長公主,最后驚訝的發現,他竟是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長公主,或者說是愛上了長公主帶給他的利益。只可惜,往事不堪回首。葉父和葉母病后并沒有支撐多久便雙雙離去,葉承浩自此成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也許是對人生再無期盼,葉承浩辭去了官場中的職務,孤身踏進了寺廟。望著俯視著蒼生的面目慈悲的佛陀,葉承浩找到了他下半生的歸宿。葉承浩入佛門數年,所求者唯有一事,便是請師父賜他法號晚明。晚明冷汗淋漓的從床上驚坐而起,他又做同樣的夢了,夢中的長公主在他出獄后不久便病死了,他因著長公主的的求情并沒有被今上大肆懲罰反而因長公主留下的錢財過起了不錯的日子。今上和貴妃因為公主病逝而纏綿病榻,沒多久就相繼去了,太子即位,虞家擅權,他憑著謀劃擁護太子最后封侯拜相。可是他似乎并不開心,他總是不自覺間行至往年熱鬧異常如今卻分外凄涼的長公主府,總是莫名其妙的想起長公主,他也是過后才明白,長公主于他早已經不是過路夫妻。晚明下了床,點燃了蠟燭,就著昏黃的燭光行至窗欞前,安靜的聽著院中的蟲鳴聲,他抬頭望了望將光輝灑遍大地的清月,心中浮現的卻是長公主那雙看似和煦卻如同清月般薄涼的眼眸。晚明六根未凈,所以即便是枯坐于寺廟之中,他也成不了授佛講經的大師。又是一個不眠夜,晚明在寺中鐘聲響起之時便換了僧衣去上早課,又是一個與往日重疊的日子。往后,只要他還活著,他就得一直過這樣的日子。晚明,明白的晚了,換來的是一生的傷悲,逃不開,躲不掉,只得日夜磋磨。第56章青春艱難路1容祁這次是在一條陰森潮暗的小巷子中醒來的,彼時天已經擦黑,周邊雖然有昏黃明滅的燈光照耀,可皮rou上密密麻麻的疼痛還是讓他止不住頭昏眼花,看不清前路。容祁循著原主為數不多的記憶,踉蹌跌撞的往原主所住的地方走去。那是一片低矮破敗的房屋,原主就住在其中一間,被原主稱作窮鬼窩的地方。開了門,一股刺鼻難聞的餿臭撲面而來,這讓容祁本就無甚血色的面容越發慘淡,他忍不住側身背靠斑駁的墻壁,以手掩住口鼻,他順手推了一把門,讓門大開,想讓看起來漆黑一片的屋子將其中凝聚的臭味釋放出來。趁著調息的時候,容祁勉強接收了原主的一些記憶,都是關于日常生活的,這讓他不至于兩眼一抓瞎,啥都不知道。等屋中氣味散得差不多了,容祁才慢步走了進去,開了燈,屋中景象盡攬入眼,不大的空間里被擺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衣服,鞋子,襪子丟得到處都是,最里處擺著一張小半丈寬的床,床上的衣裳被子凌亂的蜷縮成一團。在床的前面,擺著一張方形小木桌,木桌只有三條完好的腿,其中一條是被搭在床邊的柜子上的。木桌上擺放著一些已經變色的殘湯剩飯,正是讓容祁大變形色的來源。如此場景,除了狼藉和骯臟,容祁再想不出別的形容詞。容祁哪里都不舒服,只想好生歇息,偏生這樣的環境讓他根本沒辦法休息。于是,容祁只得忍著疼痛收拾起來,他將原主穿過的未洗的衣物并著小木桌上的東西一并扔了出去,又放水把屋子簡單的沖了一遍,這才疲倦的躺上那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