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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身份入宮之時他便推算過皇后的動作,所以也不是全無準備的入宮的。只是,皇后給他喝下的□□比他預想中要烈上許多,所以他必須得在毒性蔓延之前配置解藥才是。不過,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就是了。皇后見周文帝眼中的焦急都快要溢出來了,忽然就瘋狂的笑了出來,她笑得眼淚直流,指著周文帝道:“你果然知道,你從頭到尾就知道容祁是男人,你還護著他,還一直護著他,你可真是個好父親,好父親!看著心愛的孩子被養得不男不女,你心中是什么感受,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很內疚?哈哈哈”周文帝沉聲道:“皇后瘋了,還不趕緊押下去?!?/br>周文帝話音剛落,護衛就直接堵了皇后的口將她押了下去,周文帝淡薄的視線往眾多大臣身上掃了一圈,突然知曉驚天秘密的眾大臣顫抖伏跪,生怕周文帝為了長喜長公主將他們殺人滅口了。權門虞家的朝臣也大多被打入了天牢,在場者還有不少‘正直’的清流,他們既然已經得知長公主是鳳非凰的消息自是想要個交代的,畢竟皇家雙生子關系到國運。周文帝被氣得渾身顫抖,他顫巍巍抬起手,指著要交代的大臣,怒不可遏道:“長喜是朕的女兒,朕養他疼他二十余載,難道還不知道他是皇子還是公主嗎?你們不信朕,竟然去相信皇后那個逆婦,你們倒是朕的好臣子!”史官道:“陛下,天家的殿下從來都載入史冊,四殿下亦然?!?/br>容祁沉默半晌,忽而上前,說道:“父皇,既然諸位大臣想要弄明白真相,兒臣愿意給他們真相,還請父皇成全?!?/br>周文帝憂慮道:“祁兒”容逸緊緊抿著唇,盯著逼迫容祁的大臣的眼中盡是滔天怒火,這些人其實和虞家人一樣可惡,說什么想要個事實真相,說什么是為了皇家血脈純正,不過是想逼得他們無路可走罷了。蕭長清倒是不擔心,因為在他的心中,容祁行事無不成。容祁淡聲道:“本宮愿意為諸位大臣自證身份,給諸位一個交代,若本宮是凰非鳳,聽信流言的諸位要怎么給本宮交代?”幾個要真相的大臣面面相覷一陣,齊聲說道:“微臣愿以命相交?!?/br>周文帝恨聲道:“那便如你們所愿,若是朕的長喜確是公主,你們就自己找個地方了斷吧?!?/br>因為現在還不確定容祁的真正身份,隨著容祁入偏殿核查身份的自然都是宮娥嬤子,宮娥嬤子從偏殿出來之后,宣布的結果無一不是長喜長公主。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容逸還是喜形于色,他斜著眼睛看著逼迫容祁的大臣們,滿臉的不屑譏嘲:“諸位大人可是聽清楚了,我們家長喜是真正的公主,而不是你們信口聽來的皇子,下輩子可要拿到確切證據才用命搏,不然就死的太冤了?!?/br>幾個大臣面色煞白,他們得到的消息明明就是長喜公主本為三殿下雙生兄弟,怎么會是公主?連續兩場鬧劇讓周文帝本就尚未痊愈的身子越發的疲倦,他將收尾的事情交給了三位皇子,他則是帶著容祁往寢宮走去。然而,還未到達寢宮,冷宮那邊傳來的消息讓周文帝硬生生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更像是瞬間老了十歲。周文帝臉色慘白憔悴,但他卻憑著一口氣堅持到了冷宮。宸皇貴妃歿了。卻原來,皇后口中的妖孽不止他這個以女身在后宮活了二十余年的四殿下,還有偷龍轉鳳的宸皇貴妃。周文帝將所有人都攔在外面,他孤身走了進去,腳步虛浮踉蹌。冷宮的隔音并不好,容祁和宮人守在外面隱約能聽到周文帝隱忍的哭泣聲。都說無情最是帝王家,其實帝王也是人,哪能無情。容祁聽著周文帝哀傷低沉的哭泣聲,心中的不明慢慢變得清晰。原主在皇宮生活了十幾年,為什么身份沒有曝光,僅僅是因為宸皇貴妃護佑得好嗎?當然不止,宸皇貴妃再怎么能干也只是身處后宮的女人,她的勢力不可能蔓延到皇宮的每一個角落,周文帝卻可以。或許,從兩位雙生皇子出生開始,周文帝就已經知道了。容祁緩緩垂下眼瞼,周文帝的心中,是真的愛著宸皇貴妃的罷!不然他怎么會悖逆祖訓護下她的兩個孩子,又為什么在她去世之后哭得傷心?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容祁對著身后的宮人揮了揮手,讓他們先行下去。容祁獨身站在宸皇貴妃所居的冷宮前,眸色深沉莫名。在皇族的后宮中,最多的莫過于女人,上到皇后,妃嬪,下到嬤zigong娥,哪個不是可憐人?不管是被皇帝記在心中,亦或者是不被記在心中的,入了朱紅色的墻,自此便與自由無緣。三樂太監悄然而至,低聲道:“殿下,您今兒個也累了,且先回去歇著吧,這里有老奴看著呢?!?/br>容祁緩聲道:“公公,您說這是為什么?父皇明明也沒有表現得有多喜歡母妃,他為何會在母妃去后流淚呢?”三樂太監道:“殿下,陛下表字塵術?!?/br>“在這皇宮中,對女人來說不管是寵還是冷都是孽,最好的保護便是使其泯于群矣。殿下,您也莫要怪陛下,他左右為難,也不容易?!比龢诽O慈和道:“殿下,回吧?!?/br>容祁微頷首,又深深看了眼緊閉著的破爛的宮門,轉身退了出去。兩日后,周文帝下旨,廢元皇后,追宸皇貴妃為始宸皇后,以皇后之尊厚葬于皇陵。始宸皇后下葬第三日,廢后虞氏托人相請長公主,容祁稍事整理,便攜人前往天牢與廢后相見。半月蹉跎,廢后早已沒有往日風光,她著臟污囚服,披頭散發的坐在昏暗的牢籠之中,若是細看,她的衣服上還有許多已經干涸的血痕。容祁安靜的站在天牢外面,眉眼平和的與雙手抱膝的廢后相對而視。廢后再見容祁,也沒有了之前的癲狂,只眼中恨意依然難消。容祁和皇后沉默良久,最終還是廢后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寂然,她沙啞著聲音開口:“你究竟是男是女?”容祁道:“皇后娘娘不是已經知道了么?”廢后發出慘然凄厲的笑聲:“果然如此么!他竟然為了宸妃的兩個孩子,連皇室血脈的都不顧了?!?/br>容祁唇線微抿,他明白皇后所言是何意。周文帝自宸皇貴妃去后就真的一病不起,容祁也借機為周文帝號過脈,周文帝在二十年前便服過藥物,那種藥物能讓與他行房的女子極難有孕,便是偶然懷上,孩子也難以產下。周文帝這一生只有四個孩子,有兩個是在他的期盼之中出生的,他愿意為了這兩個他所期盼的孩子不再有別的子嗣。后宮女人大多母憑子貴,有了孩子,心也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