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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卻大不相同,容逸與其他皇子一般被周文帝嚴格要求,一言一行都必須規范,所求所需,必須有價值。但是對于容祁,周文帝是恨不得將天下所有好的,有趣的,以及容祁喜歡的都送到他面前,讓他慢慢選擇。面對容逸等皇子,周文帝是嚴父,奉行棍棒底下出天才??稍诿鎸θ萜畹臅r候,周文帝就成了毫無原則的昏君,只要是容祁看得上眼的,就全是他的。比如,這些從南邊運來的荔枝,不管皇子和宮妃有多喜愛,他們能得到的都只有一小木箱,還是周文帝給容祁選過剩下的,而容祁則是能夠得到所運總數的六成以上。容逸看著容祁略顯蒼白的面容,心底浮起沉沉的疼痛,他的meimei,即便是受盡萬千寵愛,卻無絲毫任性刁蠻,乖巧的讓人心疼。容逸本來還想問問葉承浩的事情,但他怕惹了meimei的傷心事,所以這個念頭只在心底轉悠一圈就縮了回去。想到葉承浩,容逸心中就不受控制的浮起些許戾氣,要是早知道葉承浩是個如此惡心的玩意兒,他是怎么也不會讓meimei下嫁給他的。容逸見容祁只吃了兩顆荔枝就不吃了,心中擔憂,便開口問道:“怎么不吃了,是不新鮮了么?”容祁搖頭道:“不是,是我大病初愈,不宜多食溫濕之物?!?/br>容逸從善如流的將裝著荔枝的木盒收了起來,又出門叫了丫鬟進來,要她們將荔枝送到冰窖去,說等公主想吃的時候再拿出來。容祁只讓丫鬟留了一小部分,其余的都讓容逸全部帶回去,他壓著嗓音,盡量用原主的語氣開口:“三哥,荔枝是不能久存的果品,我這里留下一些解饞就好,剩下的你帶回去和母妃一起嘗嘗?!边€不等容逸開口,容祁又嘆道:“是我讓你和母妃擔心了?!?/br>容逸最是看不得容祁這幅悲嘆的模樣,也無法拒絕如此形容的容祁的任何話語,他又想到了害得meimei憂郁多愁的罪魁禍首,想著這些荔枝即便是留下怕也是入了那玩意兒的口,倒不如他帶回去,以后來看meimei的時候,隨手帶著就是。容逸沒有在公主府坐太長的時間,他看著容祁神情露出幾許疲倦就起身離開了,還順手帶走了兩箱荔枝。送走了容逸,容祁大松一口氣,說實在的,原主的性格和口氣并不好模仿,與容逸相處的時間越長,他露餡的幾率就越大。此后幾天,容逸同往常一般,天天到公主府報道,每次到公主府的伴手禮都是一些看著還算新鮮的荔枝,但每天都品嘗荔枝的容祁卻知道,容逸帶來荔枝的滋味是一天不比一天。又半個月之后,容祁身體完全康復,冬霜給駙馬爺準備的大禮也已經備好,只等送到駙馬跟前,給他一個驚喜了。冬霜將葉承浩這些年在公主府所用花費做了統計,現在賬本就清清楚楚的擺在容祁面前,冬霜站在容祁身后,小心翼翼的看著容祁對這些賬本一目十行,她心中忐忑,因為她不知道公主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容祁翻完十三本賬冊,這才真正知道,葉承浩這些年的義氣究竟是怎么來的,感情是沒有花用他的俸祿,所以出手才格外大方?容祁右手隨意搭在賬冊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擊著賬冊的表面,他眉目微凝,唇線微抿,若有所思的模樣。冬霜垂首以待,她交握在一起的雙手不安的絞著,在公主沉思的時候,她不敢擅自猜測公主的想法,也不能出聲詢問,只能安靜的等待著公主的最終決定。良久,冬霜才見公主叩擊賬冊的節奏慢了些許,她懸著的心緊了緊,還是沒有說話。“隨本宮一起把這些賬冊都送到駙馬那里去?!比萜畹_口。冬霜不解,她還是不知道公主想要做些什么,但習慣了遵從主子命令的她,還是很快抱起了賬冊,亦步亦趨的跟在容祁身后,往駙馬住的地方走去。與此同時,客院中的葉承浩正在謝靜姝的攙扶下小步行走,可還沒有走幾步,他的額頭上就積滿了細密的汗珠,他煞白著臉頰將謝靜姝推開,咬著唇堅持獨行。謝靜姝抹了把眼淚,踉踉蹌蹌的跟在葉承浩的身后。沒有了謝靜姝的攙扶,葉承浩才走了兩三步就跪倒在地上,他拽緊了拳頭,瘋狂的捶打起只有些許痛感的腿腳,終于忍不住嘶吼出聲。第29章公主在上3謝靜姝見葉承浩這崩潰的模樣,心里像是被針扎般密密麻麻的疼,她步伐輕移,跪坐在葉承浩身邊,紅著眼眶,哭得梨花帶雨。葉承浩被謝靜姝凄慘哀怨的哭聲激得心生煩躁,他不耐的抬起頭,神情冰冷的盯著謝靜姝。謝靜姝心中一顫,惴惴的止住了哭聲,眼淚卻還是無聲的垂落,模樣可憐。畢竟是青梅竹馬的愛人,葉承浩也不忍太過苛責,他抿了抿唇,終于還是伸出手,將謝靜姝抱在懷中安撫。謝靜姝在葉承浩懷中靠了一會兒,沙啞著聲音道:“承浩,京都的大夫咱們已經請遍了,現在還有希望醫治你的身子的就只有宮中的太醫。只要公主愿意,就能召很多醫術高明的太醫來幫你醫治,我現在就去求公主,不管公主要把我怎么樣都好,只要你能好,我都心甘情愿?!?/br>葉承浩緊緊抱著謝靜姝,他很想驕傲拒絕,但只要一想到他幾乎癱瘓的雙腿和渺茫的前途,他就提不起任何拒絕的勇氣。他自小苦讀,寒窗十年,所求者不過是入朝為官封侯拜相?,F如今,他遭今上厭棄,百官鄙薄,想來仕途之路再不會平坦。然,求仕畢竟是他自小心愿,他絕不能輕言放棄,所以這雙腿,不能廢。葉承浩捧著謝靜姝的頭,在她的眉心落下輕柔一吻,溫聲道:“靜姝,帶著孩子離開公主府吧?!?/br>謝靜姝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的凝望著葉承浩,她不停地搖頭,眼淚不住的往下落,她好不容易住進公主府,眼看著就能與心愛之人長相廝守了,她怎么能在這時候離開公主府,絕對不能。謝靜姝抽噎道:“承浩,我現在就去求公主,求公主請太醫為你治療,你的腿不能等了,等你好了,要我怎么樣都可以?!?/br>看著謝靜姝慌而無策的模樣,葉承浩不由得想起了長喜公主,他在想,長喜公主遇到這樣的情形會怎么辦,她可能也會慌張害怕,但她定然也能將一切安排得妥帖有序。在那件事發生之前,他只是偶感風寒,公主都會派人召來太醫為他診治,盡量讓他不感受到生病的痛苦??稍谀羌掳l生之后,他自從天牢出來,就沒有見過公主,也不見公主派遣任何人來看望他,更不用說是為他請醫診治了。葉承浩不相信,不相信長喜公主會不知道他的現狀。葉承浩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也沒有細聽謝靜姝的言語,見